媒婆皇后斗龍床 第3卷 NO.158    流產的背後
     「夢夢,你臉色怎的這樣蒼白?是不是不舒服?」瞧見花非夢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南宮之雲緊蹙峨眉,關切的問起。

     這時候,其他兩人也發現了,都勸說:「若是不舒服就早些回了休息吧。」

     花非夢忍住那劃過的一絲痛楚,緩緩的起身:「那麼我就先回宮了,改日再與你們一同沐浴。」

     姚緋櫻爽朗的笑了:「好的,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緋纓是最喜歡美女的。」

     南宮之雲到花非夢的跟前,幫著她出了泉池,才嗔怪的睨了一眼姚緋櫻:「色胚。」

     姚緋櫻嘿嘿笑著,搓著手:「我喜歡美麗的事物,怎能是色胚呢?」

     沒有再理會她,南宮之雲繼續關注花非夢,不斷的囑咐:「要好好休息,喝些熱茶就早些睡吧。」此刻已經過了亥時,就寢也不算早了。

     花非夢抿緊唇線,只是點了點頭便真身離去。南宮之雲嘴裡喃喃的道:沒事吧?

     楚香扇勾起紅唇,心裡暗自好笑:沒事?怎會沒事?

     捂著腹部回到陽桃殿,花非夢在綠桃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躺在了床上。綠桃出了臥房,不消一刻,便又折返,端來了冒著熱氣的參茶:「娘娘,喝些參茶吧。」

     花非夢接過參茶,輕輕的用嘴吹涼,假意散去熱氣,而實際上卻是在檢查這查中是否有毒,發覺並無異狀,這才緩緩的喝進腹中。滾熱的感覺讓胃部的痛似乎稍有緩解。她遣下碧痕便和衣睡下。

     然而,不過一個時辰,她便覺得腹痛難忍,朦朦朧朧的張開眼睛,倏然覺得下一陣濡濕。不詳的預感將她籠罩,她猛然瞎開錦被,當那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色映入眼簾,她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尖叫一聲:「我的孩子……」

     淒厲的喊叫劃破夜空,聽得人那樣心慌。她尖叫著:「綠桃,快請御醫。」

     綠桃聞言,快速到御醫屬卻請御醫。儘管御醫很快就趕來,但是孩子還能沒能保住。捋著鬍子,御醫搖頭慨歎:「娘娘小產了,請娘娘節哀順變啊。」

     蒼白的容顏就好似一朵打蔫的花,原本的冰冷的臉更死氣沉沉,讓人害怕。孩子……沒了……?她忽然一把抓過御醫的領口,寒聲驚問:「孩子怎會沒了?我為何會小產?說。」

     眼前的女子表情似鬼一般猙獰,不禁讓御醫也感到心驚膽寒,他臉色難看的躲避她的視線,嘴上吞吞吐吐到:「娘娘,老臣,也無法診斷出……小產的原因,恕老臣愚鈍。」

     綠桃在一邊小聲勸說:「娘娘,還是先放御醫離開了吧。」

     花非夢猛然扭頭瞪了綠桃一眼,一把推開御醫,隨後抓過綠桃的頭髮,驚悸的問:「是不是你?你給我喝的參茶做了手腳對不對?」

     綠桃吃痛,痛苦的求饒:「娘娘饒命,那參茶並無異狀,您是喝過的啊。」

     花非夢的心猛然一顫,對,那參茶,沒毒,是沒毒,可為何她會小產?

     御醫臨行前,小聲道:「娘娘,恕老臣直言,小產並非都與外界的毒藥有關,也與您的體質有關。」

     身子渾然一僵,花非夢似乎瞬間明白了,她是毒女,是自己這副被毒藥侵蝕過的身子親手殺了孩子。想到這裡,她忽然淒厲的笑了,那笑聲又一次劃破夜空,隨後發出聲音的的主人昏死過去。

     清韻宮中上官美夕方才寬衣躺下,黑暗中忽聞如煙求見,不禁煩躁的呵斥一聲:「大晚上的,也不能讓本宮睡個安穩嗎?」

     如煙進入內寢,用火折子點亮燈火,笑呵呵的請安:「娘娘,如煙給您道喜呢。」

     上官美夕一時不適應忽來的光良,一邊用手擋在眼前,一邊不耐的問:「何喜之有?」

     如煙起身,走到她跟前,興沖沖的道:「花非夢小產了。」

     上官美夕忽然來了精神,拿開手,將信將疑的瞪著如煙:「此話當真?花非夢小產了?」

    

     如煙笑著點點頭:「當真,御醫屬屬的張御醫才剛從陽桃殿歸來,說是花非夢小產,原因不明。奴婢覺著娘娘肯定希望聽到這個消息,故才來打擾,請娘娘恕罪。」

     雙手重重的拍在一起,上官美夕一臉喜色,沒想到楚香扇辦事效率如此之高,不過才一日,便已經將事情辦妥,看樣子以後她還會大有用途。收回心思,隨意指了指梳妝台上的牡丹金步搖,她道:「你做得很好,那個東西賞賜給你了。」

     如煙大喜,謝過恩之後貪婪的將步搖揣進懷中,才又替主子熄滅燭火,從而退下。

     此刻,御書房內的玄冥也正拿著奏折細看,聽聞御醫上報的消息,心中說不出的複雜。一邊是因為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而感到惋惜,一邊是對這後宮的女人感覺到可怕。才不過一天的功夫,就讓孩子流產,這些蛇蠍女人簡直就是惡魔啊。

     林宏玉站在身旁,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皇上認為此事是何人所為?」

     玄冥重重的將奏折摔在龍案上,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遠遠的掃向黑暗之處,他狠狠的道:「何人?你認為呢?誰最能接近她?誰最能讓她放心戒心無從防備?」

     林宏玉忽然驚悸的看著他:「難道……皇上認為是……之雲姑娘?」

     冷哼一聲,玄冥並未作答。事實上,在他心裡是這樣認為的。無論從哪方面而言,她都是最值得懷疑的人選,為私,她爭風吃醋,容不得其他女人母憑子貴,為公,她是前朝公主,背負報仇復國的使命,豈會允許自己的女婢懷上青玄皇帝的孩子?那個女人,看似天真無邪,實則陰險狡詐,若不是花非夢酒後的一席醉話,他至今還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呢。

     見他不語,林宏玉又問:「皇上可要去看看?想必花妃娘娘定傷心欲絕。」

     玄冥重新撿起扔下的奏折,不甚在意的道:「今日過於晚了,明日再說吧。」

     林宏玉不再搭腔,只是哀歎著搖了搖頭。今後,那幾個女人不會有好日子了。也怪她們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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