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皇后斗龍床 第2卷 NO.130    吃醋的兄弟
    南宮之雲愣怔的瞧著她,茫然的眨巴著自己的大眼:「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公主,只是一個紅娘而已。」

     紀凝雪不解的說:「可是你身上的胎記錯不了啊?」師傅千叮嚀萬囑咐,她怎會記錯?況且神秘的黑衣人也指引自己到相思湖畔來尋找,定能找到要尋的人,這一切怎會有錯?

     摸了摸身上的胎記,南宮之雲腦袋靈光一閃,這才換她驚愕的瞪圓了星眸,花非夢與楚香扇都是因為身上的胎記而將她認定成了某人,難道公主就是她的真實身份?她不禁抓過紀凝雪的手,急問:「你口中的公主是何人?她是哪國的公主?你可知道與你相同的人?你可知道楚婼莜?可知道花非夢與楚香扇?」

     茫然的搖搖頭,紀凝雪開始一言不發。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她是公主又為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她話裡的含義又是什麼?那三個人是誰?與她的身份相同?這不可能,師傅從來沒有提起過。不行,她不能冒險,萬一不是公主,那麼她冒然相認,冒然道出身份,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公主。

     若無其事的起身,紀凝雪歉意的笑了笑,靜靜的說:「許是凝雪認錯了人了,還請姑娘忘記此事,切莫與他人提起。」

     「哦。」心不在焉的虛應一聲,南宮之雲快速的把她給的那一身鵝黃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把濕發全部散開,她掀開簾子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便見玄冥與玄文二人一同進來。瞧見玄文腫脹的唇,南宮之雲咯咯的笑了。而紀凝雪則又拿出了一件男裝:「公子若是不嫌棄,可先換下,湖邊風大,莫要染上了風寒。」

     玄文接過來,兩個女子都識相的扭過了臉。待他換好才又傳過頭來。

     南宮之雲又噗哧的樂了。不管看幾次,都會覺得好笑,她實在是忍俊不禁。

     玄文白他一眼:「別再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哪有?我這不是正要為你解毒?」說著她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著著的瓊脂一樣的東西。

     玄文一瞧荷包,才恍然想起自己的香包,頓時垮下臉:「完了,香包都濕了。」

     「不礙事,改日我再給你裝滿花屍便好,新近我又曬了一些。」說完,她的玉手忽然抬起他的下額,用自己的小指沾了瓊脂塗勻在他的唇上。

     她的幽香縈繞在鼻端,讓人心馳蕩漾,再瞧那兩扇濃密的睫羽緩緩的煽動,看起來那麼有人。玄文臉騰得就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打趣道:「我不介意你用嘴唇來抹勻。」

     還未等南宮之雲反映過來,玄冥就低吼一聲:「我介意。」說這,他一摟過南宮之雲,低吼:「她是我的。」真是的,從剛才他二人就旁若無人般的打情罵俏,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淚。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挑逗他的唇,她難道不知道嘴唇是男人敏感的地帶嗎?該死。

     有些負氣的推開他,南宮之雲不悅的反問:「我何時成了你的?」

     知道她一定是在為方纔的事情與他慪氣,玄冥忽然收起冷臉,討好的笑了:「之雲,不要生氣,方纔我是想下去救你,可被宏玉攔了下來,就在這空蕩,文弟已經先跳下了水。」

     狠狠的夾他一眼,南宮之雲繼續用小指塗抹瓊脂,道:「這就說明其實你並不喜歡我,否則又怎麼會容許其他男人觸碰我的身體?」

     玄冥語塞,登時噤了聲。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她溫柔的對待玄文。而他那個弟弟,竟然還挑釁的衝他一笑:「兄長大人,你就不要狡辯了,我對之雲的愛遠遠勝過你,你沒有勝算的。」

     冷睇他,玄冥咬牙道:「你也不會有勝算的,回去就讓之雲給你說門親事,看你如何囂張。」

     玄文絲毫不以為意,揚著脖子回應:「那怎好?之雲可是專門為兄長說媒的,我可不敢僭越。」

     紀凝雪瞧著,瞬間瞭然,這是兄弟兩人同樣心意這個女子呢。情字啊,多麼神聖而美好的字眼啊,卻不是她能觸碰。想著,不禁落寞的歎出一口氣。

     玄冥冷哼一聲,並未繼續搭腔。扭頭看見船上的古箏,他心生一計,遂露出一個迷人的笑臉:「這位姑娘會撫琴?」

     這時候老鴇子忽然掀簾進來,笑呵呵的應他:「公子有所不知了,來我們花船的爺多是為了聽姑娘彈一首曲子,且收費可是很高的。」

     「銀子倒是無妨,那麼請姑娘撫琴一曲。」說完,他有意瞧了瞥了一眼南宮之雲,瞧她不屑的撇撇嘴,心下更加得意。

     紀凝雪面紗下淡淡的笑了:「那小女子就獻醜了。」

     只見她青蔥玉指輕輕的撥弄古箏的琴弦,悠揚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後指像水波一般流轉在琴弦之上。婉轉,空靈,寂寞的樂音迴盪在這艘並不算豪華的花船之上。幾人不由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靜靜的聆聽這樂音。

     南宮之雲似乎能聽得出來,這曲子裡寄托著少女的柔情,一種對情愛的渴望與恐懼,都讓她茫然。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怔然的望著這個面戴白沙的女子,她嫻靜無波的眸子深深的進入了她的眼底。

     而玄冥則怔住了,他向來喜愛古箏,卻從未遇見過能見古箏談得這般好的女子,胸口在狂熱的跳著,似乎在喧囂著,這不就是他一直等待的女子?自從那個女人走後,一直等待的女子?用樂音鎖住他的心?

     他忽然上前,眼神灼熱的盯著紀凝雪問:「敢問姑娘芳名?」

     樂聲戛然而止,紀凝雪的手頓住,柔聲道:「小女子紀凝雪。」

     「凝雪?多麼聖潔的名字,就如姑娘的氣質一般,清冷中帶著嫻靜。」

    南宮之雲醋意忽然翻湧而上,她諷刺的瞪了一眼玄冥:「你倒是不吝讚美之詞,不過此事還是應由我來才是。」說著她笑盈盈的看著紀凝雪:「姑娘可曾許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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