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不明所以,卻仍舊照做。領著南宮之雲去了碧玉曾住過的寢宮。南宮之雲笑:「我們去瞧瞧皇后去,到了清韻宮,記著少說話,一切有我呢。」
「是。」
上官美夕被禁足,在宮中無所事事,故而躺在搖榻上,一個為其捶腿,一人為其捏肩,一個為其遞上糕點,日子過得清閒無比。見南宮之雲與碧痕一前一後進入清韻宮,也無起身的意思。僅是頷首一笑:「什麼風把之雲姑娘吹到本宮這裡?本宮還以為經過中毒一事,你早已認為本宮是蛇蠍毒婦,不敢靠近呢。」
走近跟前,南宮之雲主僕二人雙雙施禮,這才道:「皇后娘娘這是哪裡話,之雲今兒個是來找皇后娘娘玩耍的。」
意興闌珊的歎氣,上官美夕道:「這後宮之中,哪裡來的玩耍,不過是消磨時間,對鏡貼黃,塗脂抹粉,僅此而已。」也是索然無味。
南宮之雲笑得古靈精怪,一臉的興致勃勃:「所以啊,帶你去個好地方。」
「本宮可是禁足呢,皇上命本宮不得出去一步。」
「有我呢。之雲已經得了他的應允,你只管放心與我前去就好。」南宮之雲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在她眼裡,玄冥不是皇帝,不過是個好色的色胚,定然不會追究於她。
上官美夕憋在清韻宮也有幾日,又見天空忽然放晴,郎朗春日,心情不覺好了起來,遂由著如煙攙扶起身,「那本宮也不好拂之雲姑娘的好意了,我們走吧。」
「好勒。」南宮之雲得意一笑,將眼中的小算計都掩在轉頭的瞬間。
幾人一番拐彎抹角,抹角拐彎,來到一處皇妃的殿閣。看樣子已經廢棄有些時日,雜草叢生,灰塵遍地。
「之雲姑娘,你口中的好地方就是這裡?」上官美夕臉色微變。這裡是昔日玉妃柳碧玉所住宮殿,門上牌匾雖已落盡灰塵,卻仍舊能分辨「玉瑤閣」三個字。
南宮之雲似笑非笑的往裡面走,來到那口枯井處,淡笑道:「其實啊,之雲也只是前日聽聞一個傳說,覺著有趣,才會帶皇后娘娘來此,想給娘娘解解悶。」
上官美夕緊張的問:「什麼傳聞?」
南宮之雲高深莫測一笑,語氣裡隱隱的藏著些興奮:「其實啊,是說這裡曾經住著一個玉妃,據聞她美麗端莊,秀雅大方,是個才女,終有一日,她得以見到皇上,得了寵幸,卻不想不多久就傳聞她與侍衛有染,後來被皇后施以宮刑,不能人道,打入冷宮,玉妃為保清白投井自盡。」
果真所說的是柳碧玉那個賤人的事,狠狠的瞪了一眼碧痕,她一個小小的宮女還想替她姐姐翻案嗎?當日就該斬草除根,除掉這個賤人。不過,她似乎找錯了人,眼前的女人,在後宮之中無名無份,她以為憑借她一個民女能做什麼嗎?真是癡心妄想。
假意理著自己的衣裝,上官美夕淡淡的應:「其實那件事算是宮中的醜事,所以已經禁止隨意提起,不知之雲姑娘是從何處聽來的?」她意有所指,且眼神故意看著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