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風!」
胡太后頭暈的厲害,顫顫巍巍的在蒼雪的攙扶下走過來,不敢置信。
玄奕風一襲長長雪衣讓他的身材更挺拔,頭髮用金冠束著,面若冠玉,風度翩翩,薄薄的唇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眉宇間的冷冽詔示著,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那雙鳳眼微微瞇著,帶著君臨天下的霸氣。就先眼前的親王和以前的親王完全 是兩個人,玄弘也有些驚懼,這樣的王叔,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參見親王!」
所有站起身的大臣們恭敬的跪在地上。
德海看見親王來了,恨恨的盯著宛若熙,那眼神恨不得將宛若熙的心剜出來。他老淚縱橫的跪在親王腳下悲慼的請求道:「還請親王做主讓老奴親自送皇上進皇陵!」
胡太后還沒開口,玄奕風已經讓德海去做了。
「母后息怒,在皇上面前揭露他慈愛的皇祖母是沙海他的兇手,會有些過份!」
「玄奕風!你怎麼可以如此血口噴人?你領旨去和親,卻中途返回,來人,將親王給哀家拿下!」
「誰敢動本王?」
玄奕風鳳眸威嚴的掃視一番,那些侍衛欲上前卻又不敢,只要僵在那裡。
這時,凌曦公主走過來,臉色蒼白,眼睛哭得紅腫,她徑直走到宛若熙面前,揚起手就一個耳光打過去,宛若熙半邊臉立刻火辣辣的燒起來,她倔強的揚著頭,怒瞪著凌曦高聲道:「哼!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告訴你們,皇宮裡都是太后及侯爺的人,我勸你們,最好俯首稱臣。」
「宛若熙,真的是你?皇上那麼信任你,你怎麼下得了手?」玄奕風聲音陡然陰寒,一張臉,頃刻間冷如冰霜,就是跪在地上的大臣們,也感到了極致的冷寒。
宛若熙是侯爺府裡來的;
宛若熙聽說是侯爺的未婚妻;
大臣們面面相覷,玄奕風的怒氣表面了這件事時真的,皇上中毒身亡,而兇手是太后指使的宛若熙。
「是!太后許諾,只要侯爺坐上皇位,我便是新朝的開國皇后,是侯爺身邊唯一的女人。而你呢?能給我什麼?」宛若熙咄咄逼人的神情那麼逼真,以至於胡少柏都要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宛若熙!你!、、、、、你!」
胡太后急火攻心,噗的吐了一口鮮血,而玄奕風立刻掏出潔白的手帕走至太后身邊,悄聲說:「若不是宛若熙的精油,慢熱的毒也不會這麼快從皮膚滲進去。你虧欠我母妃的,風兒會百倍討回來!」
胡太后氣的一句話也未說出來,直接雙眼一瞪,昏厥過去了。
玄奕風的話,一字不差落盡胡少柏耳中,他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宛若熙,你對玄奕風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原來,也有我胡少柏看走眼的時候,我竟然將她看做是一個善良,毫無城府的女孩。
「真是夫唱附和,好一處精彩的苦肉戲!」胡少柏笑靨如花,依然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詭異神情,望著玄奕風和宛若熙。奕親王,原來,真正想得到皇位的人,是你,並不是玄弘。一直以來,你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淡泊名利,只是為了弘王爺而留在京城。你讓皇姑母只戒備著弘王爺而疏忽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臉本侯爺看走眼了!」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宛若熙身上,而宛若熙一直垂著頭,她不敢對上那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
胡少柏這句話,讓玄弘和宛若熙,不,應該說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他,玄奕風薄唇微抿,目光清冷,風姿卓越,在他身上,看不出謀劃著的心機。
「胡少柏,你們外戚專權的日子結束了。來人,請侯爺下去!」
玄奕風話音一落,立刻,人群中出現了一團團黑影繼而展開,蒙面下的眼睛如一把把利刃,沒有生命的跡象,只是如影子一樣漂浮著,越來越多的黑影浮現,胡少柏的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玄奕風會擁有這麼強大的暗影。
「玄奕風,從一開始,你就籌劃了這一天。真是煞費苦心!不過,我很奇怪,你擁有這麼強大的暗影,又怎會捨得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子進宮做你的棋子!」
宛若熙心口隱隱作痛,她無助的望著那些暗影,眼睛濕潤了。
他要做皇上,那麼,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呢?
團團暗影圍住了胡少柏,這時,凌曦公主從衣袖抽出一張聖旨,在眾人面前展開。
竟然是先皇的筆跡!
宛若熙也瞧見了,大概意思是說,蒙王爺之後,皇位必須有小王爺玄奕風繼承,當時因為皇后強勢又加上小王爺年齡尚小,故讓玄奕蒙做了皇帝。
「幾位大人,可上前來驗證真假。」
宛若熙也認得,她曾在玄奕風的書房看見過他描摹過這樣的字體,原來,一切,都是有計劃的。是不是,玄弘要她進宮也是他的計劃?玄奕風,還有什麼事我該相信的?
胡少柏冷冷笑道:「玄奕風,就算你有聖旨,沒有玉璽,一樣是個假皇帝!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能困住本侯嗎?」胡少柏手中的桃花扇向花瓣一樣在他的掌中舞動,人如影隨,那些暗影撞在一起,而胡少柏早立於外圍,吹了聲口哨,禁軍立刻將所有人團團包圍。
玄弘雙目赤紅,他要上前問個清楚,為什麼,為什麼王叔要騙他,讓自己以為王叔是這個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的親人。可惜,他被幾個暗影困住了,而且,身體越來越虛弱,根本無法用功,宛若熙聽到玄弘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吼:「王叔,你竟然下藥!」
宛若熙身子一陣哆嗦,她瞄著玄奕風,看到他冰寒的面上霸氣外露,再也不是那個她認識的叔叔。可是,就在剛才,他還騙自己,讓自己跟他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