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風抿唇淺笑,在宛若熙的額頭落下一吻,認真的說:「我不會娶龍菲,只要一切順利,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宛若熙臉上爬上一抹嬌羞,幸福的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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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為何要上奏三天後離開?不是說好等我和奕風成親後再離開嗎?」龍菲瞪著眼,氣惱的跑進來質問。
對這個嬌慣的妹妹,龍冽很是頭疼,揚揚眉凌厲的盯著龍菲,一字一頓道:「你擅自做主,父王母后已經很生氣了,怎麼,堂堂金國公主沒有聘禮,沒有迎親的儀仗就要嫁人?龍菲,你眼裡還有沒有金國,有沒有疼愛你的父王母后?三天後迎娶綺繡公主回國,然後等著赤國下聘,玄奕風親自迎娶!」
「可是,那得、、、、」
「龍菲!你是自己回去還是要本王幫著你回去!」
龍冽肅殺的眸子瞬間冰冷,龍菲看著那張又臭又冷的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撅著嘴立刻了。她真的不想離開,就怕萬一離開了,玄奕風會爽了婚約。
綺繡公主的府上,每個人都繃著臉不說話,自從定情後,綺繡公主便一句話也不說,飯量也減少了,弄得府裡的人也跟著無精打采。她們的公主是這個宮裡最善良,最體貼下人的主子,如今,看著主子不開心,她們也高興不起來。
宛若熙捧著一個大大的禮盒到了公主府上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哀戚的情景。
「公主,宛大人來看您了!」
侍婢碧玉進去通報。
正在看書的綺繡聽到宛大人,有些驚訝,她來幹什麼?
「請她進來!」
「宛大人,請進!」
宛若熙走進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碧玉,這才要施禮,卻把綺繡公主托住了,柔婉的說:「宛大人,我這裡不比拘禮!碧玉,上茶!」
「公主果然是隨性,宛若熙最喜歡您這樣的人。上次相見,便對公主有了好感,這次,特意為公主設計了一款婚服,希望公主能喜歡。」
綺繡公主輕歎一聲,臉轉向窗外,有些哀怨的說:「這衣服再華麗,也捂不熱冰冷的心。」
宛若熙一滯,突然明白,或者公主是害怕還未見過面的丈夫是怎樣的人,或者,她有了心上人。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一個弱女子,肩負著一個國家安定的使命,遠離自己的故土,和一個從未見面的人生活在一起。若是夫妻一見鍾情、、、突然,宛若熙失笑了,夫妻一見鍾情的能有幾對?那還得相互喜悅才行。
「宛大人,你是在想我的處境嗎?」
綺繡公主望著宛若熙,她眉清目秀,如月的玉容上有著不可褻瀆的聖潔。她的眼睛很亮,像一波平靜的湖水。
「公主,你真的很美!你的眼睛很純淨!」宛若熙忍不住脫口而出。
綺繡聽著宛若熙的誇讚,靦腆的抿抿唇,嘴角漾起一絲笑。
忽然,宛若熙似乎明白了,為何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佳人一笑。自己是一個同樣也美麗的女人,看著綺繡公主嘴角的那絲笑,竟也覺得是一笑百媚生,何況是一個將女子捧在手心裡的男人。
「公主,你跟這裡的女子們不像,若熙相信,你嫁過去後一定會幸福的。那個龍皓王子,聽說也是一個不拘於禮數,閒雲野鶴般的風流人物,倒與你的性子有些相似。」
綺繡公主微微一笑,淡然說:「其實,我也想通了,女人,一見鍾情喜歡上的那個男人,並不一定是最合適你的人,如果,婚姻是女人最終的歸宿,那為何不去嫁一個適合你的人。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雖沒有婚前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的愛,卻也能平平淡淡,夫唱婦隨,兩心相映。」
宛若熙一怔,她沒有想到身居後宮從不拋頭露面的看似怯懦的笑公主,對於愛情,還有這番見解。
『一見鍾情的那個人,並不一定是最適合你的人!』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像是一錘訂在了自己心上,餘音不散。
「我只擔憂的,是龍皓王子,以他的個性,自然也會厭惡這種政治聯姻。我只怕,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綺繡公主幽幽的說,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嫁過去,並非會隨她心意,過平靜的生活。
綺繡公主這番話,宛若熙沒有聽進去,她突然張大了眼睛,迷茫的問道:「公主,愛一個人,是不是願意為他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所有相愛的人都會為對方這麼做。一個男人,若深愛一個女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會牽動他的心,如果你有難了,他會第一個為你排憂解難;如果你受傷了,他會第一個趕到你的身邊,陪你療傷。」
綺繡公主似有所悟的深深望著宛若熙。
宛若熙目光暗了暗,臉色有些蒼白。
為什麼,符合公主所言的那個人,並不是玄奕風。突然,她的腦海中,是那張焦急而又愛戀的看著自己妖艷如花的男子。她忽然想離開,綺繡公主的一番話,她的心中便冒出一個個問題,那些都是她很想問他的,可是她怕對他的不信任,傷了他的心。
「公主,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宛若熙突然站起身,想要逃離這裡。
綺繡公主站起來,握著宛若熙的手,誠懇的說:「若熙,我一直喜歡收集每個國家,每個朝代的愛情故事,有淒美的,有幸福的,我曾陪那些命運坎坷的女人們哭過,笑過,後來,我慢慢推敲出一番理論來,忽然間,對於男人和女人的感情,看得很真。你的事,我也聽說了,原本,有些話是不該講的,可是,我與你一見如故,你又是個善良的女孩,這些忠告便送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