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很繁瑣,之前是有彩兒幫她,現在要自己弄,真真是費了好大的勁。弄得胡少柏都想進來看看她是不是在睡著了。
原來,這溫泉是利用了後山的一個巖洞,從外面看,就是一所簡單的房屋。
還真是會享受!
怕是皇上,都沒有他這樣奢侈的生活。
「丫頭,你琢磨什麼呢?」
胡少柏走過來拍拍發愣的宛若熙。
「我在想,你位極人臣,過的生活與赤國皇帝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再向前邁出一步,豈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宛若熙是故意問這番話,她想試探一下胡少柏到底有沒有這個想法。
胡少柏並沒有因為她的大膽言辭而惱怒,只是很安靜的凝睇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如果是那樣,本侯能得到你嗎?」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莫相忘於江湖的生活;並非是與人爭寵鬥心計,只為留得帝王一夜qing。」
「若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此生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夜風吹散了他的長髮,桃花眼裡第一次消匿了放蕩不拘,就這麼靜靜的凝睇著她,好像全世界只有兩個人,彼此望著對方,想要走進對方心靈,卻總有一股隱隱的力量阻礙著他們。
宛若熙的美,已在不知不覺中展露出來了,就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透著一股天然靈氣,那雙靈眸越來越深沉,如一口古潭吸引著人一步一步淪陷。
傾國傾城的佳人!
只愛佳人不愛江山!
此生,唯有她,便足矣!
宛若熙,你的心房幾時願意為我打開?
一聲歎息,一抹惆悵。
深邃的眸子裡跳躍著愛情的火花,灼燒著宛若熙的心。可是,她真的不可以接受。
『左擁右抱』只不過是玩笑。
對不起!
宛若熙在心中輕輕說,收回了目光,慢慢向前走去。
妖艷的容顏鍍上落寞的嘲笑,跟了上去,就當什麼也沒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丫頭,你今天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是啊,怎麼把正事給忘了,怕是此時,凌曦公主已暴跳如雷了,若不是忌憚著不敢進侯爺府,怕早已興師問罪了。
「我想要顏姐姐領舞,不知侯爺捨不捨得?」
宛若熙恢復以往的古怪精靈說。
「有什麼不捨得,原本就是礙著你的面子讓她進府。」
胡少柏極度厭惡的語氣說。
宛若熙搖搖頭,不知該怎麼說,顏姐姐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跟著侯爺。
「我這就帶顏姐姐走,只是,還要拜託侯爺放下話來,否則,怕凌曦公主那裡有人來鬧!」
「放心,本侯的人,她們還不敢動!」說這話時,宛若熙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曆。
這些俊美如天神,看似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性情中,總有冷寒的陰厲。
顏素玉靜靜的站在院中,濃濃的孤獨感包圍著她。想著自己兒時的幸福,快樂,心裡越發的恨了。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是嬌慣的大小姐,一夜之間,卻淪落為街頭賣唱女,又被人拐賣進青樓,挨打受罵,好不容易跑出來,就要被餓死時,紅妝樓的老鴇救了她。可是,那又怎樣,她還不是淪落為青樓女子了嗎?她還不是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嗎?為什麼,為什麼宛若熙那麼賤,卻有如此好命,就連進侯爺府,都要跪求於她?為什麼?她哪裡比不上宛若熙。如果,沒有宛若熙這個賤人,現在風光的人,就是她顏素玉,顏素玉!
顏素玉咬著唇,那雙風情的眸子中全是被嫉妒燃燒成的惡毒。
「顏姐姐、、、、、」
宛若熙遠遠的看著孤伶伶的顏素玉,心中難過,跑了過去。
顏素玉以為是幻聽,轉過身,卻看到一身官服的宛若熙,而她身後,是她夢寐以求,魂牽夢繞的侯爺!
立刻,換了一副叫人愛憐的面孔,泣然道:「若熙妹妹!你可來了!」
那樣子,似是受了萬般委屈。
宛若熙斜頭瞪了胡少柏一眼生氣的說:「侯爺,顏姐姐是你的同房丫頭,你把她一個人關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哼,若不是因著你,早將她一腳踹飛府,哪裡還容得她住在本侯的別院!」
「你、、、」
「若熙妹妹,不要說了。侯爺帶我很好,這樣,已經是素玉幾世修來的福分,只要侯爺莫在厭棄奴婢,奴婢已經知足了。」最後這句話,是對著胡少柏說的。
胡少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這個女人,城府太深,我見猶憐下隱藏著惡毒。
他突然奇怪,這個宛若熙明明聰明伶俐,頗有計謀,怎麼對上這樣的女人卻跟白癡似得。
「顏素玉,本侯說了對女人不敢興趣,你最好識相,別再異想天開,奢求太多,能讓本侯對你說話,已經超過本侯的底線了。」
顏素玉淚流滿面,趁著宛若熙在身邊,哀戚的顫聲說:「可是,奴婢心中只有侯爺一人,再也容不下別人,請侯爺成全,讓奴婢做牛做馬伺候侯爺!」
真是大膽!竟敢對他說這樣話,若不是有若熙在,他早將她扔了出去。
桃花般惹人沉醉的面上,笑意盎然,慢慢走進顏素玉,逐字逐句道:「本侯對女人不感興趣!」
「侯爺!」顏素玉看得都癡了。
他真的是人間罕見的美男子!顏素玉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因為胡少柏的說話時氣息噴到臉上,早就紅了面,目光發癡。
宛若熙搖搖頭,總算見識了他對女人的媚惑。
「素玉,這種人,不值得你這般用心,因為他根本無心。」
宛若熙原本是想勸勸顏素玉,卻被她甩開手,斥責道:「妹妹怎麼可以如此說侯爺,他是素玉心中的神,任誰也不能褻瀆。」
【對不起,更遲了,因為家裡電腦出了點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