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聽了這話,手抽了回來,望著宛若熙的堅韌的眼睛,一層層將衣服替她穿好,然後取下自己黑色的頭套,脫下黑色的外衣,儼然是一個俊朗挺拔的戴著金色面具的飄逸男子!
「是你!」
宛若熙驚異的說不出話來,直直的瞪著他,那雙飽受驚嚇的眸子裡流露出欣慰的光芒,臉上的神情一半還在委屈,一半已在歡愉,傻瓜一樣愣愣的,半響,笑容爬滿小臉。
金色面具男子冷冷的瞧著宛若熙,身上的冰寒之氣並未消減。
他金色的面具下,到底是怎樣一張顛倒眾生的俊顏?
看著面具下露出的一點點白皙而尖削的下頜,宛若熙便絕對的肯定,他定是個絕世美男,而且,就他這冰寒的氣質,無疑是人中之龍。
想歸想,宛若熙還沒到花癡的份上。
自從來到赤國,她可是交了桃花運了。不同氣質的美男一個一個出現在她的面前,已徹底攪亂了她的生活。還好,心中已經有了人,否則,就這些美男,實在讓她眼花繚亂。宛若熙美美的想著,就差樂出聲。
「你好像還沒有領悟?」
看到宛若熙天馬橫空的神態,金色面具下的俊臉有陣抽搐。
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悅與警告。
「呃、、、、不不不,我已經完全領悟了,求你別再這樣訓練了。我知道,對自己的敵人憐憫,無疑是在自殺。我還這麼小,美好的生活還沒享受,又碰上你這麼好的師傅,絕對不會捨得自殺。請你相信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傻瓜舉動了。」
宛若熙舉著手,信誓旦旦的說,不過口氣聽起來很滑稽。
雖然金色面具男子總有一種強大的冷寒氣場,他的眸光亦是冷寒如臘月天倒垂在屋簷上的冰梭子,但是,宛若熙在他面前更多的是一種安心,而不是害怕,就好像,她從來都知道他會給她安全,就好像,這種感覺是與生俱來的。
以前怎麼就沒感覺到她是這般頑皮?宛若熙,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對宛若熙,再有嚴厲的聲音也是白搭。
金色面具男子也不再刻意讓自己的聲音陰嗖嗖的,而是帶著渾然天成的潤玉般好聽而沉穩的聲音說:「光學不練,難以刻骨銘心遂心應手。你若不想做隨便能被人欺辱的弱女子,便要刻苦努力!」
宛若熙眨眨眼,調皮的說:「弟子謹遵教誨!」
面具男子一滯,他什麼時候說收她為徒了?
「師傅,請受弟子一拜!」說著,宛若熙就要拜下去了。她心裡自然有她的小九九,若有一個這麼帥氣這麼武功高強的師傅,她宛若熙豈不是可以逍遙無懼了?
心裡樂顛顛的拜下去,卻被一股力量托起,接著眼前一晃,人影不見了。耳邊卻傳來叮囑:「你我之事,莫讓他人知曉,否則,緣分盡矣!」
明明授我玉女心經,還試探我,卻不願收作徒弟,真是個怪人!
咕噥著,向著門外走去,卻發現,自己是在煙雨閣對面的一個空著的商舖。
此時的煙雨閣,到處是燈火明媚,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宛若熙整整衣服,走過去,推開了半掩著的側門。
她剛走進去,迎面兩個彪漢威武的走過來,像兩堵牆堵在她面前。
「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竟敢偷闖煙雨閣?」
宛若熙認得他們,是胡三和劉四。
微微一笑,取下面紗,明亮的眸子采邑的望著二人。
「你是、、、、、」
「是什麼是?她是小姐!」還是劉四眼尖,認出了宛若熙,用胳膊肘推了一下還苦苦思索的胡三。
「小姐!怎麼是你?小姐變得好漂亮,胡三都快認不出來了。俺娘常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這話一點也不假!哦,奴才的意思是,小姐大半夜的怎麼一個人來了?宮裡出什麼事了嗎?「
胡三結結巴巴的說著,又似乎感覺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妥帖,便有換了話題。不過,兩道濃眉上挑著,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宮裡能有什麼事?我是一路貪戀風景走的慢了。好了好了,趕快給我備點熱水!」
聽到吩咐,兩人立刻小跑著走了。
對於宛若熙小小姐,他們可是心服口服。
胡三去準備浴桶及熱水,而劉四趕快跑去找徐艷春了。
「什麼?小姐回來了?」
徐艷春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
「千真萬確!小姐吩咐小的們準備熱水,看樣子,是走的乏了。」
劉四猜測的說。
「走,去看小姐!」
大半夜的一個人進了側門,徐艷春心裡著實納悶。按說,宛若熙現在是太后身邊得寵的人,回家探親,也該是八抬大轎吧!怎會這麼寒酸。一定是有什麼事。想到這兒,回頭又吩咐道:「小姐回來之事,先不要聲張。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劉四一臉冤枉的說:「小姐是劉四的家人,段不會做吃裡扒外的事。媽媽說的人心都寒了!」
「你這張貧嘴,知道就好!」
徐艷春嗔笑著在劉四腦袋瓜子上戳了一下。
到了宛若熙的房間時,胡三正站在院子裡守著。
「媽媽來了!」
「嗯,小姐呢?」
「在沐浴!」
徐艷春很奇怪宛若熙回來為什麼沒有去公子那裡,而是先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定是有什麼事。徐艷春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覺。
「你們兩個在外面好好守著,我進去看看!」
徐艷春吩咐了兩人,便走上台階篤篤的敲門。
【端午節章節多多,驚喜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