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一張臉,髒兮兮的,一雙手紅腫了,「我們是逃出來的,小叔他死了,但是七煞門還是不放過我們。」
************************風月樓-許你來生******************************
雖然如此,每個人擔憂的望著明月,明月微微點頭,所有人都出去了。
明月急忙在屋子裡點了一根香。
「琦哥,幫忙扶起他。」
明月運功之後,又讓白劍魂躺下,明月不停的走來走去。
紀天琦不明白明月等什麼,明月像是總能看透他的心,微笑著看著他。
「他還沒死,我用針封住了他的脈,一般人是摸不出來的,點上這香,人就可以還魂。」
「那你怕什麼?」
「這麼晚才到,我怕誤了時辰,人會昏迷不醒!」
紀天琦看了看客廳一旁擺設的架子上,放著一把琴,一支玉簫,還有隕,還有一些奇怪的樂器。
「月兒,這是你的?」
明月駐步,淒然一笑,「是爹和娘的,娘是個才女,優愛樂器,爹有時會陪著娘,一起談湊,我的記憶裡,只有一幅畫面,就是娘彈琴的樣子。」
「你的琴是你娘教的?」
他微微一笑,搖搖頭,「是姐姐教的,姐姐隨了母親,很喜歡樂器,喜歡平靜的生活。」
紀天琦輕輕地抱著明月,看著琴簫,「我們也來和一曲,怎麼樣?想你的爹娘那樣?」
明月望著紀天琦,死在詢問,可以麼?
他卻拿起蕭,吹了吹,「這是好東西!」
明月抱著琴放在琴桌上,扶了兩下,調了琴音,點點頭,《梅花三弄》的聲音絲絲入耳,一個節拍之後,簫聲響起,遠遠地傳向空山。
戚伯一行人,走在山間,聽到琴簫合奏,相互望了望,戚伯感慨的說,「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這琴簫合奏,讓人心中一陣,來了精神,腳步也快了。
兩人心有靈犀,互傳心意,相視一笑,柔情似水。
許久,琴聲止,她悠悠念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簫聲停,「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慢慢的白劍魂醒了,看到明月兩人,十分奇怪。
「姑娘?公子?你們也死了?」
紀天琦歎了口氣,「喂,我說,你想死,也不要帶上我們啊?燈火通明的,說什麼鬼話!」
明月瞪了一眼紀天琦,笑了笑,「沒有,你沒死,你自由了,但是應該造個衣冠塚,等事情平息了,你再出來吧。」
這時葉子來了,「小姐,公子,夜宵準備好了,柳夫人和柳公子也在餐廳了。」
「玉泉,帶白大俠換件衣服,然後用餐,用餐之後,就帶他們去寒潭吧!」
「多謝小姐。」
「空青、白青你們小心看著門,有事立即稟報。」
為了迎戰,明月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站在窗前,仰望夜空,眼睛漸漸的變得漆黑,紀天琦看著她的變化,心裡暗自傷感。
他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能溫暖她的心,抹去她心中的痛,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漸漸地馬蹄聲傳來,明月一身殺氣,逼得紀天琦都不寒而慄,他突然緊緊攥住她的手,她的殺氣瞬間消失眼睛變得溫柔,對上紀天琦驚恐的臉,她歉意的抱緊他。
紀天琦愛撫的說,「無論怎樣,還有我呢,不要這樣擔心,你是我的,我有能力保護你!」
她明白他的心,自從有了他,她的心軟了下來,以前雖然救人,但是也殺人,現在只救人,殺人少之又少。
他的愛不止暖了她的心,還讓她厭倦殺戮,甚至險些忘記仇恨,他的愛的力量已經沖淡一切了,心裡的色彩已經變得五彩繽紛。
「相公,你也許不知道,自從有了你,我的心再也硬不起來,恨,也沒有了,有時覺得這樣,對不起姐姐!」
聽到她這麼說,他的心樂滋滋的,親吻了她的秀髮,「放心,我會讓你幸福的!」
馬蹄上越來越近,兩個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飛出,幾次踩踏,兩個人落到一棵樹上,遠處的馬蹄聲接近,灰塵滾滾,到達岔路口,所有人都停下來。
這些人都戴著面罩,只有雙眼外漏,領頭的人,看了看,「這條路就是通向醫神醫家的,我們要小心,不然會在不經意間,中毒!」
明月微微一笑,拿出一支短笛,笛子上只有三個音空,紀天琦冷笑,「吹吧!」
笛聲並不刺耳,草叢中蠢蠢欲動,笛聲,突然變了調子,草叢中,靜的令人不敢再動一下。
馬卻受驚了一般,不受控制,弄得人仰馬翻,突然一匹馬奔來,聲音陰沉,「誰讓你們到這裡來的?」
「主子,白劍魂的屍體進了這裡!」
「這件事,就此作罷,死都死了,就不要管了!」
「是!」
來人調轉馬頭,飛奔而去,這個聲音從未聽過,應該不是熟悉的人。
本來的一場惡戰,戛然而止,有些離奇,明月兩人相視一笑,落了下來。
風清清涼涼的,紀天琦抱緊愛妻,輕輕吻上香甜的唇,許久,「真想現在就在床上,那樣就不用放開了。」
明月捏著她的耳朵,說了句,「臭美!」
跑開了,他卻在後邊依舊不依不饒的說,「娘子,不要跑,我們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