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多種可能,想到自己都覺得荒唐了,自嘲的搖搖頭,冷冷一笑,歎了口氣,坐在石頭上。
****************************風月樓-許你來生********************
風微微的吹,撫過楊柳,吻過小草,滑過清清的溪水,令人無比舒心。
一朵朵雲飄向遠方,遮住了陽光,降低了世間的溫度,人的心也隨之降了溫。
白衣隨風浮動,手指慢慢的劃著溪水,看著水中帶著面紗的自己落淚。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他讓我心動,可我又不能完全信任他,好想和他說我喜歡他,也好想像其他人那樣談婚論嫁,可是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姐姐死的好慘,我好不甘心!」
「姐姐要是在的話,什麼事都好了,我一定是個快樂的女孩子。她那麼善良,可是上天卻不憐人!」
紀天琦搖著扇子走來,看到一個女子坐在那裡,並沒有想什麼,只是走。
他就像一個迷途中的孩子,漫無目的的走著,時而歎氣時而搖頭。
走到女子身邊時,聽到女子哭泣,一邊說,「什麼時候能讓姐姐瞑目,什麼時候他能懂我的心,什麼時候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女子站起身來,轉過身看到眼前人,留著淚說:「你為什麼總是在我面前出現,我的心好痛啊,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人,但是我又不得不懷疑你,你走吧,不要在出現了。」
說完抱著頭哭得更厲害了,「不要再出現了,不要再出現了。」
紀天琦想怎麼是明月,他驚奇的看著她,剛想拉下她的手,她突然向後倒去。
「月兒,月兒,」
他急忙抱住,可那是個石頭上,無法站穩,兩個人一起摔進了河裡,在最後一瞬間,他把她轉到上邊,只看水花四濺,兩個人的衣服緊緊地裹在身上,明月的面紗緊緊地貼在臉上,他輕輕的展開面紗,以免妨礙她正常呼吸,卻不敢摘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抱著她上岸,他用手摸摸明月的額頭,又把了脈,想了想,「月兒,身子怎麼會這麼弱?難道是剛才運功逼毒,還沒有休息過來?」
想起她迷濛之時說的話,他微微一笑,「喜歡我,就明說麼!」
看了看天,白雲飄遠,烏雲緊跟其後,快下雨了,又看了看明月,抱起明月就往不遠處的一個破廟裡跑。
剛剛到寺廟就下起雨,他放下明月,把火生了起來,天已經快黑了,可是雨還下個不停,明月還睡在那裡。
他把手絹一次次烤乾,一次次擦拭她衣服上的水,後來他還是把明月的外衣脫下烤乾。
天,真的要黑了,怎麼辦?
他想了想,脫下外衣,冒雨跑到林子裡,看到不遠處有只山雞蹲在樹枝下躲雨,打來,順便把樹下的蘑菇採回來。
明月已經漸漸舒醒了過來,看到身上的衣服一驚。
這時紀天琦身上濕透,手上拎了只山雞,衣衫還網著什麼。
跑進來甩甩頭上的水,看到明月已經醒了。
笑著跑過去,「你醒了!看我找到什麼了,今天讓你嘗嘗我烤東西的手藝。」
明月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傻呆呆的看著紀天琦,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對著他說話,只覺臉上火燒火燎的燙,低下頭不語。
「怎麼了?還有些暈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說呢?」
「我不知道。」
「別管怎麼樣,先到後邊去,我把衣服烤好你再過來。」
明月沒說什麼,聽話一般的走到後邊。
破廟裡突然變得十分安靜,乾柴燃燒的斷裂聲顯得很刺耳,空氣卻在膨脹,彼此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