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的夏冰晴,總感覺自己的臉上癢癢的,若有若無的弄得自己很不舒服,以為是蚊子在擾自己的清夢便揮了揮手,拍開那討厭的蚊子,咂了咂嘴繼續睡自己的覺
雪殷看到夏冰晴孩子般的一面,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一雙白手依舊在夏冰晴細白的臉蛋上來回遊走,她的臉的很嫩很嫩,膚若凝脂的感覺,摸上去跟剛生出來的嬰兒一樣柔軟,這讓雪殷有些愛不釋手
夏冰晴煩悶的睜開眼睛,這還沒到夏天呢,怎麼就有蚊子那麼煩人啊,但是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雪殷那張俊俏的臉,原來那只煩人的蚊子是雪殷啊,夏冰晴原本富有感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不少,變得面無表情,繼而轉過身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雪殷的手尷尬的愣在空中,看著她的刻意冷淡,自己的無奈還有苦澀依舊是佔了大多數,他不明白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他不過是殺了關越,而她和關越不過只有幾天的相識度,她為何總是在針對著自己,不過都沒關係了,再等等一切都會如他所願的去進行「晴,過幾天我們就成婚好不好?我一定要給你一場最難忘的婚禮!我要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她終於回過頭望著他,眼神裡是一種深深的恐懼,她狠狠的搖了搖頭,雪殷不安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勸說道「這樣不好嗎?你不想要嫁給我嗎?我會明媒正娶的讓你嫁到離府,誰都不會說你閒話的,她們不會欺負你,我會保護你的!」
她還是搖了搖頭,把自己柔若無骨的小手從他的大掌中抽離,看了看他堅定的眼神,最終在他的手裡默默的寫到「我不嫁!」
他注視著她那雙毫無雜質的雙眸,卻覺得那裡好似少了些什麼「為什麼?」
「因為…」她猶豫了很久然後慢慢寫到「你不能給我想要的…」
雪殷安靜的看著夏冰晴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微笑一筆一劃的在自己的掌心寫著,彷彿發生了什麼讓她十分開心的事情,只是那寫出來的字眼,是多麼讓自己傷心絕望,她總是那麼狠心,從來都不肯給自己一點點的希望「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說我就能做到,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她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然後安詳的微笑著,伸手覆上雪殷紅色的眼眸,這是幾天以來她第一次對他微笑,因為她警告自己,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你愛他就只能睜一眼閉一眼,所以她也只能選擇漠視這一切,但是她始終都不能釋懷,所以注定她是被傷的體無完膚的那個
「晴,那個雪殷在你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他憂心的問道,下意識的他不願做那個人的替身,他想要夏冰晴愛的是離殷,可惜那時不可能的,所以只要她肯,他可以變成她想要的樣子,只要她高興,只要她可以留下,成為誰都無所謂
「很重要!」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掌寫著,那種若有若無的觸感讓自己的心癢癢的嗎,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洩「我們一千年就認識,你是雪殷,不是離殷,對麼?」
他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看到她驚喜若狂的眼神
「公子,藥熬好了!」丫鬟恭敬的敲了敲門,將藥遞給雪殷,匆忙的離開
雪殷接過丫鬟手裡的碗,體貼的送到了夏冰晴嘴邊柔聲說道「乖,喝了,病就好了!」
夏冰晴恐懼的看著那黑色的不知道是何物的東西,直往牆角退,她從小到大體質很好,所以一向很少得病,就算病了也不會去醫院,因為只要去醫院就代表自己要和那些很苦很苦的藥汁打交道了
「怎麼了?」雪殷哭笑不得的看著夏冰晴,她這個樣子還真像個小孩子呢,不過還蠻可愛的
「不…」她的聲音沙啞的聽不出是什麼,但是一個『不』字卻說得分外清晰,忍著喉嚨處火燒般的疼痛逞強說道「我很好…咳…」
「很好?」雪殷皺著眉反問到,邪魅著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很好?」
夏冰晴沉默著,但是身體卻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喝不喝?」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病了就要喝藥,他從來沒在一個女人身上下那麼的功夫,但是對於夏冰晴,那種感覺很奇特,明明很氣她,但是卻又不忍心說她,剩下的就只有擔心了
夏冰晴搖了搖頭,倔強的回駁「你自己怎麼不喝…」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他的雙眉一挑,像極了以前的那個雪殷
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在幹什麼?夏冰晴看著雪殷舉起碗裡的藥,咕嚕一口喝到嘴裡,然後嘴角綻放一個十分妖孽的微笑,正在自己愣神的時候,他猛地拉過她細白的皓腕,印上她的朱唇
苦澀的藥水混合著雪殷的氣味滑進她的喉嚨,那種味道真的很奇特
等一碗藥全部喂完時,夏冰晴早就羞得臉色堪比西紅柿,羞憤的罵道「你…無恥!」
「謝謝誇獎!」他卻並不惱怒,只是微笑著說道「你別說這藥還挺苦,不過,你要是依舊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繼續用這種方法餵你喝藥,反正我是很享受!所以你最好乖乖的把落月送來的藥一滴不剩的喝下去,我還有要事要處理,過幾天再來看你,乖乖的不要亂跑,成親的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說著轉身離去
而雪殷身後的夏冰晴,一臉陰霾的盯著雪殷彷彿是要將他盯出個窟窿,臭雪殷,死雪殷,流氓,混蛋,禽獸,有朝一日我翻身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全世界最苦的藥全部餵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