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黎遠航驅車重新返回。
趙婉華已經躺下睡了,黎洪濤留下守夜,而黎佳期正要由司機載回家,她一看到黎遠航便又是沒給好臉色,驕縱地「哼」了一聲。
黎遠航卻是笑了笑,「佳期,你喜歡Chanel的包包是嗎,明天自己去選一個,哥哥買給你。」
黎佳期頓時一愣,嬌俏的小臉上泛起微紅,小聲地嘀咕,「幹嘛主動跟我和好?!你不是跟我生氣呢嗎?!」
「過去的事就算了。」
「吶,這可是你說的啊!以後不許再跟我翻舊賬!」黎佳期撇撇嘴,然後走到黎遠航跟前撒嬌般地搖了搖他的胳膊,「哥,我可以買兩個嗎?!」
黎遠航微微皺眉,黎佳期卻笑嘻嘻地鬆開了他,跑遠,「我逗你的!」
她扭頭進了電梯,跟著司機回家了。
黎洪濤搖頭輕歎,「這丫頭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爸爸,佳期還小。」黎遠航輕聲說道。
「不小了,已經有意中人了呢,她對容尉遲很有好感。」黎洪濤說著又是眉眼帶笑,對於女兒的眼光他相當滿意。
黎遠航卻是瞳孔一緊。
「遠航,你也不小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如果有喜歡的女孩子,就帶回家來給我們看看。」
黎遠航默了默,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倔強的清麗容顏,嘴角緩緩勾起,輕而有力地說道,「我知道了,爸爸。」
◎ ◎ ◎
尤桐站在門口,手裡握著手機惴惴不安,盯著通話記錄裡的最後一條,呼吸都跟著顫抖,玄關處,燈光昏黃,她瞧見自己的影子搖曳,那樣不安。
想了又想,猶豫再三之後,她終於咬牙勇敢地回撥了容尉遲的號碼。
只是,他卻沒有接聽,不是語音,也不是關機,而是確確實實的無人接聽。
心裡愈發地不安起來。
她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可是心裡面就是忐忑,莫名有股心虛的感覺,她甚至想立即下樓,打車回到金陵世紀那套公寓裡去,可時間太晚了。
就像是害怕什麼似的,她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頓時房間裡亮得通透,電視也打開了,無所謂什麼台,只要有聲音就好,只要房間裡不要再這麼安靜得可怕。
深呼吸了口氣,尤桐回到廚房,空氣裡彷彿還殘留著紅棗糯米粥的味道,心裡驀地又是一緊,又酸又暖。
媽媽今天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一直眼中帶淚,雖然沒有對她說什麼貼心的話,但一切都在不言中,她可以感受的到。
也許,這就是母女連心。
傻傻地,自己笑了起來,忽然之間,心裡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不見了。
只要媽媽好,她就好。
尤桐站在流理台前,將下午來不及收拾的鍋子洗好,剛剛要將鍋蓋擦乾,一雙男性的大手忽然從後面悄無聲息地環住了她細弱的纖腰。
「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嚇了一大跳,手中的鍋蓋「啪」地摔落,全身僵硬地想要掙扎,但鼻息裡忽然聞到了熟悉的男xing氣息,讓她一瞬間緊張的身子慢慢地放鬆下來,但轉瞬,更多的是心慌意亂。
是他,是他回來了!
沒有任何預警,沒有任何言語,就這樣直接抱住她,肯定是她剛剛幹活太過專心,再加上房裡開著電視,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不過,他怎麼進來的?!
「煮粥了,嗯?!」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細膩的頸上,嘴唇在她的肌膚上摩挲著,「好賢惠啊!」
她僵住,下意識地想要閃躲,但他從背後將她的身體緊緊摟住,一直大手從衣服下擺潛入,直接罩上她胸前的敏感,「還做了什麼,嗯?!」
他的手忽然用力,弄疼了她,她忍不住側過頭問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不想看到我?!」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聽起來溫柔至極,可是卻讓她全身閃過一陣戰慄。
「啊!」她驚呼,還來不及給答案,就被他邪肆的動作所嚇到,他另一隻大手沿著她的腰線緩緩下滑,沒入腹下。
容尉遲沒怎麼費力就將她壓制住,扯下衣褲,抵在冰涼的瓷磚上,兇猛地進佔,「這麼幹?!他沒有滿足你?!」
「你胡說什麼……」尤桐痛得冒出冷汗,快要承受不住。
「胡說總比胡來好!」他更用力地挺進,黑眸裡竄起冷凜。
「我……我沒有……」尤桐搖頭,試圖解釋,可是他開始橫衝直撞,故意弄疼她,疼得說不出話來。
而他則是一邊動作一邊說話,低沉的磁性嗓音透著危險,一字一字刺入她的心裡,「你應該知道的,我這個人有潔癖,我不喜歡跟其他男人同用一個女人,我的就是我的,懂?!」
她咬緊牙關,不想回答,因為一回答就表示她認錯,可是她沒有做錯事,沒有!
清冷如墨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看不出情緒的複雜光芒,她的倔強與隱忍就像是在指控他的不是,可是他有什麼不是?!
他在電話裡聽到她羸弱的聲音,竟然真的以為她是因為媽媽住院而難過,他壓縮了一整天的行程專程從千里之外趕回來,四個多小時的長途駕駛,他一口氣也沒有歇,就只是想回來看看她,就只是想看看她而已,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沒有人可以這樣踐踏他容尉遲的尊嚴,沒有人可以,她也不例外!
既然她做了,那麼就要承受代價!
他狠下心,一遍遍地懲罰她,一遍遍地發洩自己,直到她最後虛弱無力地求饒,「求你……不要了……」
他置若罔聞,直到他自己覺得夠了,才加快節奏,追逐著自己唾手可得的高點,釋放而出。
房間裡還是燈火通明,卻好像是比地獄還要黑暗,尤桐渾身僵硬地癱在那裡,察覺到他抽身而出,但她知道他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