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容尉遲高大的身軀立在她面前,視線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尤桐也怔怔地望著他,有些無措,連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和車鑰匙。
容尉遲隨手脫掉外套,扯開領帶,習慣性地先進浴室洗臉洗手,尤桐心裡忽然「咯登」一下,雖然她已經在浴室裡擺上了自己的物品,但她還是很緊張,萬一被他發現她是弄虛作假就慘了!
無措地站在外面等了片刻,容尉遲沒有出來揪她的毛病,她才微微鬆了口氣。
洗了手之後,容尉遲直接走到餐桌,掃了眼桌上的菜,四菜一湯,「你特意做的?!」
「嗯。」尤桐覺得有些不自在,默默低下了頭。
他凝視著她,聲音不慍不火,聽不出喜怒,「我不是讓你來做保姆的!」
「我……」尤桐心裡一刺,輕聲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麼晚回來應該是不會吃飯,我怕你餓所以才做的。」
容尉遲的表情微微緩和,開口道,「坐吧!」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對面,侷促不安。
容尉遲拿起筷子,瞥了她一眼,「這麼拘謹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但是你比吃人還要可怕!
尤桐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臉蛋漲紅,連耳朵也跟著發燙。
兩人一起默默吃飯,期間他話不多,她更是不會主動找話題,但總體而言,氣氛還算融洽。
吃完飯,尤桐自覺自動地洗碗,容尉遲卻忽然開口,「你以後不必做這些事,請傭人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喜歡做家務,而且也沒什麼力氣活。」
他頓了一下,像是思索,半晌無語,轉身去了書房。
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從書房出來,而她也洗完了碗,兩人在客廳碰頭,她想要說點什麼,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呃……你要不要吃點水果?!」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買菜的時候還順帶買了一些水果,「有蘋果,葡萄,還有水蜜桃,你想吃什麼?!」
容尉遲瞥了她一眼,緩緩兩個字,「葡萄。」
「好的!」尤桐連忙奔回廚房。
不一會兒,她再次出來,手裡端著一盤洗得晶瑩剔透的水晶葡萄,輕輕地放在茶几上。
「喂我。」他忽然沉聲說道。
什麼?!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明顯看到他眼睛裡的戲謔。
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買葡萄,應該買西瓜才對!
心裡面雖然是懊惱不已,但她還是乖乖地餵他吃了兩顆葡萄,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吃,只是想借由著這樣的方式看她窘迫的樣子。
但是他也沒有很過分的行為,兩個人邊吃邊聊,他簡單地問了問她住得是否習慣之類的話,她小心翼翼地應對,裝作已經很適應的樣子。
末了,就在她以為自己安全過關的時候,他卻忽然沉聲說道,「說謊!」
尤桐心裡一顫,臉色發白,「你……你怎麼知道?!」
「你沒有帶書過來。」他尖銳地指出矛盾所在。她那麼用功準備考試的人,搬家會連一本書都不帶?!
尤桐驀地低下頭去,是的,她只顧著拿一些日用品和衣服之類的,忘記拿書過來了。
「之前為什麼沒有住進來?!」他沉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她抬頭瞄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垂眸,「你又沒有直說。」
「我說了你就會聽?!」
「當然。」
容尉遲輕輕點頭,沒有做過多追究,只是用一句話做了總結,卻是很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以後不許對我說謊!」
「我知道了。」她輕聲承諾。
他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兩人一起看了會兒電視,可是尤桐完全沒有看進去,他看的是法語頻道,她聽不懂,慢慢地打起了瞌睡。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
「困了嗎?!」他轉頭問她,瞧見她撐著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的樣子。
尤桐點了點頭,其實她平時這個時間也還沒睡,但是那個法語主播的聲音實在是很有催眠的效果。都說法語是世界上最優美的語言,她怎麼不覺得呢?!
他緩緩勾唇,「去洗澡吧!」
「嗯。」尤桐得到特赦一般地起身,欣喜地衝進了浴室,關上門之後才豁得反應過來,愣住,洗澡完了之後是不是就要……?!
她僵在原地,腳底忽然竄起一股寒氣。
◎ ◎ ◎
臨近午夜十二點,偌大的主臥室裡,瀰漫著不言而喻的曖昧氣息。
沒有開燈,她一進門,他就將她拉上了那張大床,他的吻是那麼的急切,那麼的迫不及待,像是等待了許久,像是到了世界末日那般。
尤桐在心底歎了口氣,她知道,她再也沒有機會逃開了,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也許是有了上一次的心理經歷,她覺得這一次自己反倒沒有那麼害怕了。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自以為是的以為。
當他脫掉她全部的衣服,欺身壓向她的時候,她還是害怕了。
「不……」她突然顫抖起來。
他將她抱在懷裡,沐浴過後的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向日葵的味道,那乾淨的氣味吸引著他的感官,容尉遲覺得自己全身都跟著火熱起來,他的大手蠻橫地分開她白皙的雙腿,他的火熱和她的溫軟相抵。
她無力地搖頭,吐出的聲音是那樣的無助,「我怕……」
他卻置若罔聞,體內滂湃的渴望促使他更兇猛地動作,一舉攻佔她的清純。
「疼——」她發出低呼,眼淚瞬間落下。
那層阻礙讓容尉遲整個人瞬間呆住,眼底竄起一陣愕然,她怎麼還是chu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