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幾句後，華依然苦著臉，賴著華夫人的胳膊，「媽，聽你們說話好沒趣哦，我跟水姐姐過去玩好不好？」
華夫人嗔了她一眼，卻仍掩不住對她的寵溺，「你這丫頭，真沒禮貌！」她歉意地看著鳳離，「這丫頭自小被慣壞了。」
「無妨。」鳳離溫柔地笑著，「阿芝，你去吧。」
水芝剛點頭，就被華依然幾乎是拽走的。
華夫人看得搖頭，「這丫頭，真是……要是有靈兒和水芝一半知禮就好了。」
鳳離說，「趁著年輕，青春活潑些也是好的。」
聽了華夫人誇讚的孔靈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只是眼裡卻有一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今天是她和天哥哥的訂婚禮，可是天哥哥卻不在。
而一旁的楊素秋，一直安安靜靜的，好像是個透明的存在，沒有人注意到她。
包括剛剛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水芝。
——
「這麼著急支開我，是有什麼事嗎？」水芝笑著問。
「沒有，就是呆在我媽身邊，覺得很無聊。」華依然笑得甜甜，笑得美麗，笑得嫵媚，笑得，有些陰險。
「這位小姐。」水芝忽然被人擋住了去路，正是精神抖擻的華依然的師父，蒼松道長，「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怕……」
話未說完，被水芝笑瞇瞇地截斷，「是大凶之兆麼？」
蒼松道長愣住，「小姐也懂道法？」
水芝笑得更甜，「電視裡都這麼演的。」
真是奇怪，這堂堂華夫人大壽，怎麼也請了這些不入流的騙子？
蒼松道長成功地被噎住，倒是華依然開口了，「水姐姐，我師父雖然沒什麼本事，不過印堂發黑這種東西，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話一出口，華依然就感覺到兩道陰森森的目光射過來。
輪到水芝愣住，「你，師父？」
華依然眨眨眼睛，「是啊。」
水芝是見識過華依然的本事的，雖然不厲害，但好歹可以御法器飛行，所以她的師父麼，應該不算什麼不入流的騙子吧？
好吧，她收回剛剛的揣測！
「原來是道長，水芝失禮了。」水芝點點頭，表示歉意。
蒼松道長捋了捋三羊胡，很是滿意水芝的表現，「水小姐最近可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
水芝想了想，搖頭。
總不能把鳳離他們供出來吧？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鳳離滅這個道長會毫無壓力。
「有！水姐姐你忘了？」華依然急急出聲，「就是上次遇到你那天，不是有只九尾狐，還有條蛇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