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琦在裡面換婚紗,而許劭翎將新郎禮服換好之後便在外面等候。
等待換婚紗的男人總是焦急中又帶著些許的忐忑的。
許劭翎轉頭看了看玻璃門外,忽然一個人影閃過。
許劭翎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依然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他定定地看著那個人,哦,不,應該是三個人。
裴梓恩,宋逍遠,還有裴梓恩手裡的那個孩子。
天啊,他們竟然有孩子了!
許劭翎捂著胸口。
在心臟的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正發出撕扯般的疼痛。
裴梓恩,她不是在澳洲嗎?
她不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嗎?
怎麼?
如今怎麼回來了?
為什麼她會和宋逍遠在一起?
她手裡的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許劭翎的臉色蒼白,他恨不得衝出門外抓住她質問她,為什麼要回來?
為什麼要讓他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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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恩,對不起,我沒想到他不願意幫忙,甚至是連見都不見我們。」宋逍遠歉疚地說。
「沒事的,只要那個醫生是可以救拾歡的,那麼我就一定會想出辦法讓他救拾歡。」
裴梓恩說地篤定,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拾歡就一定有的救,就像曾經的很多次一樣,每一次醫生都說他危在旦夕了,但是自己還是將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宋逍遠心疼地抱住眼前這個女人。
她從曾經的稚嫩到現在的成熟。這些年,她實在是經歷了不少,成熟了不少。
裴梓恩抱著拾歡倚在宋逍遠的懷裡。
是的,他的懷抱很溫暖。
暖到,她很想大聲地哭一哭,可是她不能,就算哭,也不能在拾歡的面前哭。
「媽咪,爹地,拾歡好餓哦,你們要抱回去再抱啦,拾歡現在想吃東西。」
小傢伙在抗議呢!
宋逍遠笑著接過拾歡,在他的鼻頭點了一點:「小傢伙,爹地和媽咪抱一下又怎樣?佯裝餓了是要怎樣?」
「哎呀!被爹地發現了!」小傢伙一臉堆笑。
「你們呀!」裴梓恩在一旁笑。
只是在眼光掃過一家婚紗店的玻璃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的,那個人她怎麼都不會忘記的。
既然回來了,她也知道見到他只必然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他的臉色那麼蒼白,哦不,他現在是站著的。
他可以站起來了嗎?
在去澳洲的這幾年。
不是沒有聽過隆威的新聞。
只是報紙或者新聞上有報道有關隆威的任何,裴梓恩都會不再去看。
她不想自己去看有關他的一切,她怕自己還記得他,還忘不掉他。
可是即使這幾年對他不聞不問。
他依然在她的心裡。
曾經對他做過那麼殘忍的事情。
不是說簡簡單單就能夠忘懷的。
或者說,他是自己曾經深愛的,又愛又恨過的。
而今對他除了滿滿的歉疚,就是滿滿的愛。
是啊,她還愛他。
她故意不再看那邊。
她告訴自己是自己看錯了。
她勾著宋逍遠的胳膊,開始跟著他走。
她不看他,可是心裡卻無法抹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