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希雅輕蔑的笑了,湊近她,一字一句道:「可憐的是你,慕-靜-柔,」
慕靜柔嬌笑著聳聳肩,「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過得很好。」
假裝幸福她也會,在希雅面前,她不願再傻傻當個弱者。
希雅突然的轉變了態度,沒有再和她爭鋒相對,只是冷冷看著她,像是在探究她話中的虛實。
慕靜柔雖然心裡很慌亂,明顯的底氣不足,然她始終虛張聲勢挺直了脊背,任希雅肆無忌憚上上下下的打量。
甚至於握著咖啡的杯的手也始終是穩穩的,連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竟然這樣能耐了。
許久,希雅終於平靜的移開視線,「希望一切如你所說。」說話時,她仍是那樣高高在上的樣子,慕靜柔幾乎覺得自己在她眼裡其實根本就什麼也不是。
「承你貴言。」
希雅冷笑,拎著包起身,「慕靜柔,你的死活我並不在意,我只警告你一句,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和他見面,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涼透的咖啡更加苦澀,慕靜柔卻彷彿感覺不到,兀自端起早已冷卻的咖啡,一飲而盡。
濃郁的苦味在嘴裡瀰散開來,她卻笑了,真好,不是麼,她的心裡好像沒那麼苦了。
短短的三天時間,HR以不可阻擋之勢創造了C市珠寶行業的銷售神話,在放棄戒指生意的大前提下,一天的營業額竟然高達五千多萬,其受歡迎的程度大大超出了所有媒體的預期。
該品牌創造和擁有者Jin被無數狂熱的珠寶設計新人奉為神一般的存在,更有無數品牌愛好者不惜大老遠趕來C市只為購買該品牌的飾品。
毫不誇張的說,HR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進駐國內市場,並成功掀起新一波首飾品牌狂潮。
「我說Jin,你現在的名氣眼看著就要超過我了,你可要罩著我。」任飛揚約了慕靜柔在吃日本菜,席間,他打趣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慕靜柔豪爽的拍拍胸脯,「沒有你Fly罩我,哪裡能有今天的Jin,放心,我絕不會見死不救。」
「不行,不行,口說無憑,我得拿支筆寫下來,白紙黑字,讓你不能抵賴。」邊說著,任飛揚果真探手到兜裡,掏了支籤字筆出來。
「喂,喂,你夠了哈,」慕靜柔笑著阻止他,伸手搶了他手裡的筆。
任飛揚只是看著她笑,根本也不去搶那支筆。
被他這麼目不轉睛盯著,饒是慕靜柔比以往鎮定了不知多少倍,仍有些吃不消,不大自在的嘀咕了句,「怎麼還不上菜,餓死了。」
「噗哧,」任飛揚沒忍得住,脫口笑出了聲。
慕靜柔臉上一紅,惱火的瞪了他一眼。
氣氛正尷尬著,慕靜柔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不禁舒了口氣,趕緊掏了手機出來。
「Jin,你趕快來店裡,有兩個女人自稱是你的家人,試戴了我們的項鏈不肯還。」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營業員小夢著急的聲音。
慕靜柔一凜,大概已經猜到了來者是何人,「小夢,留住她們,我馬上過來。」
她掛了電話就要往外衝,任飛揚眼明手快拉住她,「出什麼事了?」
「慕家兩個女人到店裡撒潑,我得趕緊回去。」慕靜柔掙脫他的手,頭也不回向外跑。
任飛揚一聽這事嚴重了,哪裡還能袖手旁觀,抽了幾張毛爺爺往桌上一拍,三步並作兩步跟了出去,終於趕在悍馬車飛出去的最後一刻,拉開車門跳了上去。
悍馬以其彪悍的外表在一眾小車面前呼嘯而過,引得一眾車主啐罵連連,慕靜柔哪裡顧得了這些,幾乎把悍馬車開成了壓路車,以風馳電掣之勢飛速趕到店裡。
「攔著我幹什麼,我一沒偷,二沒搶,慕靜柔是我們慕家的養女,我們養了她這麼多年,現在不過就拿了你們五根不值錢的鏈子,我還拿的少了呢,讓開——」
還沒走到自家店裡,慕靜柔就聽到了顧敏那富有激情,抑揚頓挫,而又咄咄逼人的聲音。走進店裡,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囂張的顧敏和趙語淇兩人趾高氣揚的對著店裡的員工指指點點。
而她口中所謂的不值錢的鏈子,慕靜柔一眼認出是店裡價位極高,以整鑽切割製作而成,價位達數百萬一條的鑽石項鏈,更誇張的是,她們婆媳兩人竟然是各自抓了五根得意的攥著。
慕靜柔使勁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平緩情緒,終於在覺得自己暫時能控制住情緒時,提步向她們走近。
看到她,店裡五個員工各自狠狠舒了口氣,這麼幾千萬的東西,要是真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拿了出去,她們乾脆一頭撞死算了,反正賣了她們也不一定值這麼多錢。
「真是奇了怪了,最近既沒經融危機,也沒金融風暴啥的,怎麼,慕家這麼缺錢,竟然要你們兩個女人出來坑蒙拐騙?」
她本意並不想這樣尖銳的說話,要不是顧敏之前的話說得太難聽,她便是送幾條項鏈給她們戴戴又如何,可顧敏那拿了別人東西仍要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讓她難受,她忍不住就想要挫挫她的銳氣。
看到她的出現,顧敏先是一愣,保養得宜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她又擺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你可算回來了,你說說你這麼上檔次的第一家店,招的都是些什麼素質的員工,傻不拉唧的沒一點眼界力,我看著像是沒錢的人麼,趕緊和她們說說,我是誰。」顧敏厚著一張臉皮,對著慕靜柔頤指氣使。
慕靜柔冷笑,對著一眾店員鄭重道:「想必你們不認識這位夫人,她是A市很有錢、很有錢的富商慕雲恆的老婆,當然不是什麼沒錢的人。」
「哦∼」店裡五個員工交換了一個寓意很深的眼神,抑揚頓挫應著,眼裡滿滿全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