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慕靳寒危險的瞇了瞇眼睛,尤其痛恨她這張無辜的笑臉,這個女人果然薄情寡義,任飛揚能幫助她獲得想要的名利,所以,她就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他嗎,甚至狠心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相較於慕靳寒的怨恨,葉欣要顯得平靜的多,她只是沒有想到Jin就是慕靜柔,對於她的回國,她是喜多於驚。
驚喜過後,她又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蘇哲,車禍醒來,他說他不認識慕靜柔,那麼他剛剛的那一聲阿柔叫的是誰。
蘇哲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她的探究的目光,逕自向前走,越過慕靜柔,停在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子跟前,「依柔,好巧,」
蘇哲背對葉欣站著,有意無意擋住了她的目光,是以,從葉欣的角度望去,她只能看到蘇哲在和一個女子交談。
很快,蘇哲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回到她身邊,「一個朋友。」他低聲解釋。
葉欣點點頭,待要去看那個女子的樣貌,那人已經轉身和朋友聊天去了,她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
舞池中央,任飛揚如一堵堅實的牆站在慕靜柔身後,給她以無聲的支持。
慕靜柔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靜靜望著他們四人,慕靳寒和希雅,蘇哲和葉欣,真的很般配,不是嗎?
她笑,心裡卻苦澀難言。
一隻有力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她感動的幾乎落淚,幸好,還有他!!
慕靳寒和希雅,蘇哲葉欣,兩兩相稱的人兒各自望著舞池中央那同樣兩兩相稱的人,此情此景,誰又曾想到過,然而,此時,它卻實實在在發生了。
「靜柔姐,看來這幾年你過得不錯。」希雅最先打破這不尋常的沉默,一語雙關道。
「你也不賴。」面對希雅之時,慕靜柔已習慣了豎起全身的刺,這個外表善良無害的女人實際並不像她看起來那樣無害不是麼?她早已領教過多次她的厲害。
希雅挑挑眉,想不到柔順的貓咪也學會了嗆人,呵,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麼?
她親暱的挽上慕靳寒的胳膊,整個身子往他身上貼,「是啊,有寒一直在身邊陪著我,我確實過得很好。」
慕靜柔依舊笑著,「這是好事,恭喜你們。」
慕靳寒眼裡閃過一抹冷光,「設計師是這種人,作品能有什麼水準,走吧,沒必要在這裡自降身份。」
該希雅緊緊抓著他不放,慕靳寒的毒舌比之希雅竟是分毫不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靜柔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更加燦爛了幾分,「也是,我們這樣的小廟請不起大神,慢走,不送——」
滿廳的賓客怔怔看著他們,面露驚訝之色,更暗自讚歎著慕靜柔這份臨危不變的氣度。
沒有人看得到她那顆血淋淋的心。
慕靳寒和希雅高調離去,滿室的賓客忍不住竊竊私語。
任飛揚突然鬆開放在她肩上的手,從侍者手裡拿了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靜柔,「讓我們大家舉杯,祝願H&R蒸蒸日上。」
「cheers,」「乾杯,」眾賓客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歡聲笑語中,酒會達到一個小小的高潮。
葉欣很想找個時機和慕靜柔說說話,然而,任飛揚將她護得很好,在短暫的露面之後,他把她帶進了內室休息,留了兩人的一眾助手在廳里長袖善舞。
縱然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和靜柔說,也不得不另找時間,同時,蘇哲的那一聲阿柔,終是在她心裡埋下了疑惑的種子。
迷離的夜,慕靜柔拒絕了任飛揚送她回家的要求,獨自駕駛著她那輛招搖的悍馬回她租的公寓,本來她是打算住酒店的,後來猶豫籌備開店的事,她覺得住在酒店不方便,索性在C市的錦江花園租了間兩房的公寓,地方不大,勝在壞境好,方便她思考新設計。
把車停在底下車庫,她熟門熟路的走進電梯,摁下了23樓的按鍵,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一條人影迅速躥了進來。
慕靜柔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觸到冰涼的電梯,她緊緊攥著手裡的包,一隻手靈活的伸進包裡,去摸那瓶防狼噴霧。
來人背對著她,既不說話,也沒有丁點動作。
她遠遠站著,不敢動,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鞋跟,手裡還牢牢攥著那瓶噴霧。
「怕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摸過。」冰涼的聲音在電梯裡響起。
慕靜柔手一鬆,手裡的瓶子噗通吊到地上,骨碌碌在地上轉了幾個圈,滾到他腳邊。
一支骨節分明的手揀起它,他冷哼了聲,「怎麼,他沒告訴你,這東西根本沒用?」他隨手將東西往地上一扔。
慕靜柔聳聳肩,「誰知道呢,沒用過。」
慕靳寒轉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變了,以前的她從不會用這樣無所謂的態度講話。
突然,他深邃的眼眸裡快速的閃過一抹詭色,「多年不見,我還真是想念你的滋味呢,靜-柔-姐。」
察覺到危險的慕靜柔想要往後逃,然而電梯裡空間實在有限,她早在先前就已經抵在了電梯的盡頭,此刻,她根本是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高大的身軀一步步欺近。
「叮,」就在他即將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電梯發出一聲叮的聲音,隨即電梯的門迅速打開。
趁著慕靳寒一愣的空檔,慕靜柔拔腿越過他大步往外跑,眼看著一隻腳已經跨出電梯門,她只覺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攔腰抱起,摔在電梯冰涼的金屬牆面上。
電梯門緩緩合上,絕望的她幾乎脫口尖叫。
慕靳寒的手卻毫不憐惜的扼住她的下顎,「怎麼,要為他守身如玉?呵,又不是沒被我玩過,裝什麼烈女。」
如果說他會這樣說話都是因為他不知曉當年之事而心存怨恨,那麼,她實在是低估了仇恨的力量。
她是不是真的不該回國?!!慕靜柔再一次質疑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