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靜柔僵在他懷裡,似有那麼點茅塞頓開的感覺,以往,自己對他的態度那是一個姐姐對待弟弟應有的態度,而現在,她會這樣跟他賭氣,是不是就是說,她已經漸漸從心裡開始接受他,所以她才會把他當作男人來看待,而不是弟弟。
原來,他對自己的影響已經那麼大了嗎,那她,是不是不只是有一點點喜歡他?
慕靜柔不記得自己是怎樣上車,又是怎樣跟著他來到他居住的酒店,她的腦海裡盤亙環繞的都是這個念頭,直到把她搖醒。
「靜柔姐,你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我跟你說話,聽到沒?」
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她默默搖頭,「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慕靳寒無奈的搖搖頭,鄭重握上她的肩頭,「我說,謝謝你喜歡我,我很高興。」
他望著她,滿眼的深情。
她亦回望著他,滿目柔情。
他漸漸向她靠近,近了,更近了,他們的唇就要碰到一起。
她突然推開了他。
「怎麼了,」他不解的問,有些挫敗和暗惱。
慕靜柔噌的一下站起來,「你和希雅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的,就在他要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草原上的那一幕,他和希雅那麼親密的躺在一起。
也因此,她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怎麼就會對他說了那樣的話,明明自己一點也不知道他和希雅的事情。
如果,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她該怎麼辦,她突然恨死了自己的衝動。
慕靳寒一臉的無辜,耐著性子和她解釋,「我和她是同學。」
他好不容易才聽到靜柔說出喜歡他這樣的話,他必定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毀掉他辛苦換來的結果。
慕靜柔自然是不信的,希雅對他的那點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喜歡你。」
「是,」慕靳寒不否認,因為這確實是事實,但他也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愛的是你。」
慕靜柔突然癱坐在沙發上,無力說道:「慕靳寒,我究竟該不該相信你。」
她無法忘記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也沒那個能耐,假裝自己沒有看到,甚至她想找個理由為他們開脫,可是,任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能有什麼原因,讓他們兩人赤/身/裸/體,相偎相依在一張床上。
慕靳寒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靜柔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一聲不吭就離開了草原,是不是希雅她,」
「不是,」慕靜柔快速而激動的否認。像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確實過激了,她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和她沒有關係,是我突然有事,想離開了。」
「是嗎?」她那拙劣的借口顯然沒有辦法騙過慕靳寒,他重新抬起她低下的頭,逼著她同自己對視,「我知道你說的不是事實,告訴我真相,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