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院長帶著諂媚討好的臉,慕靜柔突然有種衝動,摘下頭上的帽子讓她看看她後腦的傷疤,問問她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逍遙快活,而把孤兒院的生死寄托在她身上。
舉起的手無力垂下,她最終只是無力的搖搖頭,「我沒事,學校還要上課,我先回去了。」
「既然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陳院長說著,飛快的掏出電話撥出去。很快,一輛寶馬X5迎面而來,停在兩人身側,一個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恭敬的打開後車門。
坐在嶄新的車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慕靜柔心裡一片愴然,不用說,這輛車又是慕靳寒的手筆,不得不說,這樣用金錢收買人心的方法,庸俗卻向來十分奏效。
他終於還是成功逼得她不得不向他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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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第二天是慕靳修和趙語淇舉行婚禮的日子,以慕趙兩家在商界的地位,這場婚禮可謂盛況空前,富商雲集。婚宴在趙家旗下的帝豪酒店舉行,席開百餘桌,幾乎A市所有商界名流,政界要員均在應邀之列。
未免尷尬,慕靜柔本不打算參加他們的婚宴,然慕雲恆卻堅持讓她出席,說什麼家人怎麼能缺席。
慕靜柔對著鏡子琢磨了半天,她後腦勺的傷已經長好了,只是頭髮還沒長出來,禿了一塊,偏偏出席婚宴戴著帽子又顯得不合適,她正愁著該怎麼辦時,慕靳寒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個藍色的禮盒。
連日來,他經常這麼肆無忌憚的進她房裡,慕靜柔已經懶得和他爭辯,兀自對著鏡子一籌莫展。
一條水藍色的絲帶出現在鏡子裡,慕靳寒含笑睨著她,「靜柔姐,試試這個。」
話落,他伸手搭上她的頭髮,修長的手指輕輕梳著她栗色的髮絲,手指起落間他靈活的將她微卷的髮絲在腦側盤出一個髻,而後,他拿起那條水藍的絲帶,在她頭上圍成一個圈,又在髮髻處結了一個精緻的蝴蝶結。
「這樣就看不到了。」他魅惑的聲音響起,慕靜柔抬頭看向穿衣鏡。
鏡中一身筆挺純黑西服的慕靳寒雙手擱在她的肩頭,劍眉星目,嘴角帶笑,定定望著她。
兩人透過鏡子互相對望,眼波流轉間,似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