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她或許還會念著他的好,還能在心裡給他留一塊地方。
「慕叔叔,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問你,當初為什麼要收養我,明明你們都討厭,甚至於恨我,為什麼還要收養我?」
慕雲恆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靜靜望著她,良久,他輕輕歎了口氣,「靜柔,我知道這些年一直忽視了你,你放心,往後不會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雲恆,」顧敏不滿的嬌嗔。
慕雲恆凌厲一眼掃去,她當即心不甘情不願的住嘴,又狠狠剮了慕靜柔一眼。
慕雲恆仍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的迂迴,反而讓慕靜柔愈加深信這事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特殊原因。
「慕叔叔既然不想說就算了,靜柔只有一事相求,請您放我離開慕家。」
而她,不想去探尋所謂的真相,只想能早日離開慕家,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
「不可能,這件事我們已經討論過,我不會同意的。」慕雲恆想也沒想就說道。
「要是我執意要離開呢?」慕靜柔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堅定的說道。
「沒有我的首肯,你覺得你能走的了?」
慕雲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慕靜柔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慕家財大氣粗,只要他一句話,她自是無處可去。
只是,她不願就此放棄。
她固執的看著慕雲恆,慢慢彎下膝蓋。
「靜柔姐,你可不要做傻事,難道說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就在她的膝蓋將將彎下之時,一直沉默的慕靳寒突然這麼說著,眸光明滅不定,任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慕靜柔頓了頓,堅決的彎下膝蓋。
這時,在院子裡幹活的張嫂突然推門進來,一眼瞧見慕靜柔的動作,她僵了僵,小心翼翼說道:「靳寒少爺,外面有一位希雅小姐找您,她說她是你在美國的朋友。」
慕靳寒陰沉的臉上頓時綻開笑顏,拍了拍大腿站起來,「希雅來了,我去接她進來。」
慕雲恆似重重舒了口氣,道,「靜柔,你的事以後再說,家裡來客人了,看見了不好。」
慕靜柔所幸兩腿一彎,逕直跪了下去,她反正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既然慕雲恆注重顏面,她何不博上一搏,為自己爭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