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轟鳴著幾乎橫穿整個A市,降落在遠郊一棟純白色洋房的花園裡,慕靳寒抱著昏昏沉沉的慕靜柔一路疾走,穿過層層拱門,來到位於別墅深處一間十分隱蔽的房間。
這是一間刷著白牆十分靜謐的房間,房間裡擺滿了各式精密的醫療儀器,正中央擺著一張手術台,顯然是一間設備齊全的手術室。
慕靳寒小心翼翼將慕靜柔輕輕放倒在手術台上,「阿恆,我要她毫髮無損。」
阿恆,那個穿著白大褂緊跟著他走進房間的人,正利索的準備手術刀具,聽到慕靳寒的話,他的手一頓,「寒少,你知道這不可能。」
慕靜柔傷在後腦且傷得很重,他雖自認醫術無雙,不過還沒這個本領能隔空幫病人治療包紮。
「你看著辦。」慕靳寒雙眼不離躺在手術台上的慕靜柔,沉聲說道。
阿恆不接話,拿起剪刀,對著慕靜柔後腦染血的髮絲快速剪下去。他的手法十分純熟而美觀,幾刀下去,慕靜柔腦後的髮絲刷刷落地,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登時暴露在空氣中。
慕靳寒面色陰霾的看著那個暗紅色的巨大傷口,眼中浮現嗜血的陰冷。
阿恆一臉平靜的幫慕靜柔清洗傷口,抹藥,包紮,而後,為了穩妥起見,又幫她做了腦部CT,「腦震盪,沒什麼大礙。」
慕靳寒挑眉,怒目相視,「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你不是誑我?」
阿恆聳聳肩,十分正經的說:「我從不拿醫術開玩笑,她確實不嚴重,我估計打她的是個女人,平時沒怎麼動過手,你瞧她的傷口雖然大,但是沒有集中在一點,所以的確不怎麼嚴重,頂多近期會頭痛眩暈,過些日子就好了。」
慕靳寒將信將疑看著他,視線掠過慕靜柔高腫的臉頰,登時又寒了臉,「她臉上的傷怎麼說?」
「哦,小事,塗點藥膏,消腫就好了。」
「你最好祈禱你診斷無誤,不然就等著到非洲到獸醫去吧。」
慕靳寒丟下一句滿含警告威脅的話,彎腰抱起慕靜柔回到前院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