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安排了相親,對方是S市地產行業龍頭企業的公子,晚上7點,帝豪酒店,我叫季叔送你去。」
慕靜柔低著頭,握著筷子的手捏得死緊,關節處隱隱泛白。
顧秀又喝了幾口粥,見她不吱聲,用力摔了手裡的銀勺,銀製的勺子在餐桌上滾了幾個圈,落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倒是吱一聲,去還是不去,我好給人家回話。」
慕靜柔低著頭,堅定的說道:「我不想去。」
不是不願意相親,她只是不喜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彷彿她是別人手裡的泥偶,仍任搓圓捏扁,沒有一點自主權。
「怎麼,你這賤丫頭該不是還打著我們靳修的主意呢吧,我警告你,有我顧敏在,你想都別想,這麼多年,我們可沒有虧待過你,你倒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你還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顧敏適時出現,適時聽到她們的對話,然後開始發揮她破潑辣的本性,指著慕靜柔的鼻子一頓臭罵。
慕靜柔猛的站直身子,失控的對著她們叫喊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顧敏和顧秀二人顯然沒料到她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一時都愣住了。
「你個死丫頭,不得了了,竟然敢對我們大呼小叫,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叫顧敏。」顧敏當先反應過來,對著靜柔又是一陣痛罵,一面擼起袖子,大步朝她走近。
慕靜柔不閃不避,昂著頭,倔強的看著她。
打吧,用力打,死了就解脫了,再不用忍受他們的欺凌侮辱。
顧秀端著牛奶繞到餐桌另一側坐下,冷眼看著,描著精緻妝容的臉上不見一絲波動。
女人永遠是最瞭解女人的,即便是打架也永遠知道打哪裡最能讓對方痛苦。而顧敏,當屬個中佼佼者,只見她二話不說上前,用力將慕靜柔推倒,一隻手用力拽著她的長髮,另一隻手對著她的臉狠狠扇著耳光。
她著實能耐,幾個巴掌下去,慕靜柔兩邊臉頰就已高高腫起,顧敏仍是不解氣,竟然雙手摁著她的頭,對著地板一陣猛磕。
「我打死你個賤人,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沒臉沒皮的野種。」
她一面打,一面破口大罵,看那架勢,真真是要將慕靜柔打死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