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宮雅芙等人已經在閻羅塔中等待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中,他們沒有一日不是在煎熬著,擔憂著,害怕著。儘管一天一天的過去,伊蕭彤與千墨雙還是沒有什麼魂飛魄散,鳳昭與血丹也還好好的,可他們就是不放心。或許想因為心中對伊蕭彤的那份愛。
這種親情的愛,讓他們一天天變得焦躁不安,淡定的脾氣全無,滿心焦慮。
在閻羅塔中,不分晝夜,他們也是聽在外面一直算日子的羅珊說才知道已經過了三個月的。
這日,鳳昭與血丹不知怎麼的,雙雙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汗流浹背。
他們兩個的突發情況讓雲嘯他們呼吸一滯,恐懼感將他們籠罩了起來。
宮雅芙臉色頃刻間慘白,看著依舊被紫色魄力包裹的伊蕭彤,心中疼得讓她喘不過氣來,「鳳昭,你們怎麼樣?哪裡難受?」臉色擔憂的蹲下身子,宮雅芙關侯的問著二人。
相處了三個月,宮雅芙幾乎都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儘管他們是魔獸。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體內的丹田經脈正快速的流動,不知道是在流失還是怎麼的,只怕主人凶多吉少。」鳳昭咬了咬下唇,有些艱難地吐出了這一句話,體內的疼痛讓她眼眶微濕潤。
聽到鳳昭這一番話,宮雅芙身子驀地一震,顫抖了起來,心中滿是恐慌,「凶多吉少…這是什麼意思?」
鳳昭此刻疼得根本沒有力氣再回答宮雅芙的話,只得側首望了一眼伊蕭彤。
「鳳兒,很痛麼?」關侯沙啞的聲音自身側傳來,暖暖的氣息蕩漾在鳳昭的脖頸間。
鳳昭渾身一怔,轉過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絕美卻慘白的臉。
「血丹……」鳳昭看著他這溫柔的兩雙紅色眼瞳,心中有些感動。
這三個月來,他們打的次數越來越多,彷彿無止無休。也就是因為打多了,情感也增厚了,而且他們默契也多了許多,使用的招式都是雙人法的,幾乎是一招斃命。讓宮雅芙等人看了瞪眼挑眉的。
帝階魔獸合夥,恐怕都能把入了神階的魂師給炸了,他們能不瞪眼麼?
血丹那一雙溫柔關心的目光,瞬間讓鳳昭忘卻的疼痛,心中只有滿滿的暖意。
心牽一起,死在一起,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主人,血丹現在可明白了你的心情。血丹抬眸望著那相擁的兩人,嘴角輕揚,手不由自主的與自己心愛的人十指緊扣。
鳳昭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奇妙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忘卻了身上的病痛,忘卻了死亡的恐懼。
宮雲緋凝視著二人,眸色深沉,陷入了沉思,倏忽一隻溫熱的大手也握起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力道是那麼的用力。
宮雲緋昂起頭,眼中滿是迷惘。只見君昊澤用那灼熱十足的目光望著她,「緋兒,若是能與你一起是這個結果,死我也不在乎。」
簡單卻深情的一句話,在這一刻撩撥起了宮雲緋的心弦,宮雲緋扯起了嘴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只是心中早已波濤洶湧。
當鳳昭與血丹認為他們兩個將要死去時,奇跡發生了。
一道銀色的光圈將他們包裹起來,二人只覺得丹田的經脈又平穩了下來,只是細細一探,竟然發現了一個值得驚訝、喜悅的情況。
他們居然晉級了!
「你們這是……」雲憐滿臉疑惑,望著二人的目光充滿了怪異。
「我現在已經是九星神魂了。」鳳昭喜悅的挑起柳月眉,滿臉的欣喜,轉頭望向血丹,啟唇問道,「血丹,你呢?」
血丹熾熱的目光投向她,柔聲回答:「五星神君。」
「可惡,你等級居然又比我高!」血丹的溫柔回答沒得到鳳昭的讚美,反倒是讓鳳昭爆了脾氣。
血丹卻握緊了她的手,一笑:「這樣我就可以更好的保護你。」
鳳昭心在這一瞬間似乎被一陣暖流湧過,可表面卻咂咂嘴,嘴硬道:「誰要你保護。」
「你們快看!」這個時候,雲憐一聲驚喜的叫聲響徹這層樓,幾人紛紛望去。
只見包裹在千墨雙與伊蕭彤身上的白色結界此刻正慢慢的褪去,紛紛湧成一團,勾勒出紫貂的身形。
最終,那道白色結界完全消失,隨即出現的是一頭渾身金色絨毛的紫貂,它一雙惺忪的紫色瞳孔有些迷惘,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黑白相間的絨臉給人一種高貴感,高高翹起的左耳上戴著的一顆金色鑽石耳釘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高貴的氣勢。
只是幾人此刻可沒有閒情去觀賞它的可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流動的紫色玄氣,一股馨香味撲鼻傳來,馨香的味道中帶著清新,這種味道,清新至極,讓人吸了口氣便覺得心神氣爽,而且丹田血脈也流動得快了些,感覺週身的天地靈氣差不多都被他們吸光了似的。
「不愧是天地玄氣啊。」雲憐讚歎。
「是不是……珺瑤要醒來了?」雲嘯有些不確定的低聲道。
「是的,一定是!」最激動的莫過於宮雅芙了。都說母愛最偉大,最關心自己孩子的還是母親啊,這句話果然說得沒錯。
宮雅芙果然沒白激動,只見纏繞在他們週身的天地玄氣漸漸衝入他們了體內,然後消失不見。相擁的二人卻依舊沉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看到天地玄氣消失,千墨雙與伊蕭彤也沒事,幾人總算送了口氣。
壓機在心中的擔憂、害怕、焦慮在頃刻間消失不見,他們只覺得此刻身體輕鬆得很。
「主人!」鳳昭與血丹二人連忙瞬移到了伊蕭彤與千墨雙面前,眸中滿是擔憂。
「珺瑤?」宮雲緋的手從君昊澤大掌中掙脫出來,慌忙走到千墨雙與伊蕭彤面前,蹲下身子,雙手把起他們的脈象。
可手剛觸及他們的手脈,只覺得兩道勁力裡面衝來,硬生生的將她擊退好幾步。
「緋兒。」君昊澤連忙接住她倒退的身體,看到她嘴角流下的一條鮮紅液體,皺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