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小姐,現在我們到底要怎麼走啊?」紫杉抬起頭,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面色愁苦,「難不成我們再退回去?可是現在一群人已經往這裡衝來了。如果再不快些,他們可就要趕上來了。」
「不,不退回去。」伊蕭彤眸中閃過一道光芒,「退回去那就前功盡棄了,我想過了這關,大概就能行了。」說著,伊蕭彤抽出藍若,軟劍銳利的鋒芒閃過眾人的眼。
紫嘯天等人頓時明白伊蕭彤想要怎麼做,「主人,你是想?」
「對!砍了它!」伊蕭彤抿了抿唇,揚起劍。
「不要砍!」當千墨雙反應過來時,卻為時已晚,伊蕭彤劍已經揮去。
「嘶——」
紫色籐蔓被伊蕭彤砍斷,流露出鮮紅的血液,血液順著黑色格子流落到下一個階梯。這還不算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被砍成兩截的紫色籐蔓居然慢慢地向兩邊收縮而去,鮮血劃過階梯,有些醒目。
「這、這是怎麼回事?」紫嘯天倒抽一口氣,目光凝視著那蠕動的紫色籐蔓,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會動不稀奇,可流的東西,怎麼會是如人血一般?
而且,血腥的味道也極其跟人的血液一樣。
「果然是吸人血的東西。」千墨雙微瞇狐狸眼,確信自己方才感覺到的不是錯的。
「吸人血?這麼說,方纔你已經被它們吸了血?」伊蕭彤手中的藍若留下血的液體,伊蕭彤卻沒有在意,心中不禁為千墨雙擔憂起來,既然是被吸血,也不知道這籐蔓有沒有毒,這種植物,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千墨雙頷首,卻沒有說話,目光直盯著那不斷往兩旁收縮的紫色籐蔓。
伊蕭彤卻沒有再理會,揚起劍就「唰唰」幾下將前方的紫色籐蔓全部斬斷,那些籐蔓與第一條一樣,紛紛蠕動,宛如一條紫色的蛇。
「這些到底是些什麼植物。」紫杉呢喃著,搜索著腦中的記憶,可有關這種紫色籐蔓記載卻沒有半分,應該是她沒有見過的。
身為宮雅芙身邊的助手,必須要閱讀許多書,且記憶力得好,能夠控制自己腦子的東西,將它們一一分類,因而紫杉見識是十分多廣的。
「不用想了,這是想不出的。這閻羅塔都建立那麼多年了,相比這些籐蔓也都是在閻羅塔有時就伴隨著的,比我們還老的這些東西,自然是不可能有記載的,何況,進過閻羅塔的人,都沒有出去過。外面的人又怎麼知道閻羅塔中有這個籐蔓?」伊蕭彤拿出絲帕擦拭乾淨軟劍,收了回去,對紫杉一笑。
聞言,幾人又是一陣哀愁。從來沒有人出去過,他們又能否出去呢?天下高手如雲,進來的高手數不勝數,而他們卻只算個菜鳥罷了,真的能夠出去嗎?
「好了,我們上去吧。」千墨雙瞅著那些籐蔓縮到一旁的牆上後就沒什麼動靜了,縱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卻說不上來,只得作罷。
「嗯。」伊蕭彤應了一聲,左腳踏入那流淌滿籐蔓的鮮血的黑色格子中,可意外發生了。
黑色格子頓時跌落下去,而鮮血流暢過的地方莫名也塌了下去,伊蕭彤穩不住身子,就這麼摔了下去。
「蕭兒!」走在伊蕭彤後面的千墨雙當然最快反應,連忙躬身拉住伊蕭彤的手腕,可伊蕭彤身體重心卻在下方,宛如一塊巨石,讓千墨雙拉得有些費力。
伊蕭彤也不知怎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拖著她的腳,想要她往下跌落。
「主人!」「主小姐。」
紫杉與紫嘯天離千墨雙與伊蕭彤較遠,沒有及時能拉住,當二人欲要踏過格子走過來時,千墨雙卻低吼一聲:「你們先不要過來!」這個地方詭異得很,若是他們過來,說不定他們都得全部出事。
額頭冒起密汗,千墨雙覺得自己的身子也正在往下倒去,千墨雙想叫魔獸出來,可是又想到此刻身處的地方,就算出來,也沒有地方可站,反倒會引動機關,只得作罷。
「千墨雙,你放開我吧。」伊蕭彤掙脫著千墨雙的束縛,大喊一聲,「你再不放手我們都得掉下去!」
「不,我不會放的!」千墨雙咬牙,原本漆黑無比的黑瞳此刻一片血色。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她獨自一人。
「你放開啊!」伊蕭彤眼眶微微濕潤,心在這一刻起了漣漪。
她真是搞不明白,自己對他總是不冷不熱,從沒給過他好臉色,他又何必對她那麼好?
「冥王爺、主小姐——」紫杉看著千墨雙身體向前仰去,剛想要上前,卻遭到千墨雙一聲叱喝:「我們不能全部都死在這裡,你們想辦法衝過去,一定要上去,這裡危險重重,但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放棄,你們記住。」
「千墨雙,你放手!」這時,伊蕭彤帶著迫切的聲音再次響起,最終,千墨雙身體滑落到那一個黑色的洞中,就此消失在紫杉與紫嘯天的眼前。
「主人,冥王爺!」紫嘯天充滿哀傷的聲音徘徊在這空蕩蕩的階梯中。
奇跡的,當二人下去之後,那個大洞又合攏了起來,血跡已經消失了,跟原本一樣。
難道說,這個機關,是選擇誰生誰死嗎?幾個人之中,一個人必須犧牲……
紫杉與紫嘯天紛紛懊悔起來,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走在前頭,為什麼犧牲的不是自己,而是千墨雙與伊蕭彤?
紫杉眼眶紅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響起千墨雙方纔的那番話,吸吮了一下鼻子,硬是讓眼淚沒有留下來,「嘯天,我們走。我們必須出去,絕對不能讓冥王與主小姐失望!」
此刻,兩人的心縱然幾乎支離破碎,可是卻讓他們學會了堅強,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
但是,二人能否走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就連他們都對自己有些不確信,但他們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絕對不能!
紫杉與紫嘯天向前走去,按著方纔的方式,果然,沒有一點事,他們輕易的就到了第二十一層樓。可是,他們走那階梯時,心是疼痛的,呼吸是困難的,腳步是沉重的,腦海中不斷的放映著方纔的畫面,耳中徘徊著千墨雙的話。
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是踏著千墨雙與伊蕭彤的軀體,血肉。
◆◇◆◇…王妃本狂妄…◇◆◇◆
黑暗的地方,這是一片無窮無盡的紫色花海,紫色籐蔓在四周遊動著,一朵朵紫色妖嬈的花綻放得如此妖艷,卻給人一種恐怖感。
在眾多紫色籐蔓之中,一條最粗最長最妖嬈的籐蔓頓時四周包裹起黑色的光芒,一瞬間,一名擁有著萬千妖嬈氣質的年輕男子赫然站立在地上。
他一身黑色緊身的衣袍,披肩甲尖銳向兩側飛揚翹起,緊身的黑色衣袍勾勒出男人性感的體型,他一頭黑色的頭髮就宛如此刻這個地方的一般黑暗,劍眉入鬢,鼻樑高挺,薄薄的緋唇緊抿翹起,輪廓深邃,緊繃著的臉卻給人一種陰柔感,一雙宛如黑暗中的鷹般銳利的星眸璀璨靚麗,這一雙瞳孔,若有似無的閃過一道紫紅色的光彩。
這是一個具有陰柔感,卻性感十足的男人,絕美的容貌簡直無法形容。
如鷹的目光掃過地上那些蠕動的紫色籐蔓,輕佻劍眉,薄唇輕啟,慢悠悠宛如歌唱的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性感的聲音在這一片黑暗的地方響起,「本帝要的人呢?」這聲音,彷彿帶著蠱惑力,讓人一聽心怦然一跳,讓人臣服。縱然他沒有一絲壓迫感。
話一出,那一條蠕動的紫色籐蔓紛紛化作人形,一個個男男女女倏然出現在眼前,他們不約而同地半跪下來,俯首道:「拜見籐帝。」
「嗯,都起來吧。」單手一揮,他滿意頷首,再度問道:「本帝要的人呢?」
話剛說完,一名身著紅色衣衫的妖嬈女子立馬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俯首回答:「回本帝的話,她在那兒呢。」說罷,側首,柔荑輕抬,一縷幽光閃亮起來,四周立馬燈火亮起,每個人都看清了周圍的場景。
這兒,是一個極大的紫色宮殿,一根根雕刻著紫色籐蔓的金色柱子屹立在週身,這兒,極大。而紅杉女子指尖指的地方,那是一個紫色的床榻。
床前擱置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紫色的香爐,香爐中散發出熏香,這是專門催眠人睡著用的。
在床榻上,一名極美的女子熟睡著。
她一身白衣似雪,纖塵不染,凹凸有致的身材,吹彈可破的白皙的肌膚,一頭黑髮此刻慵懶地落在床榻上,螓眉飛揚,雙眼輕閉,長捷彎而濃密,秀鼻下一張緊抿著的櫻唇。一張絕美到無法形容的臉蛋讓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氣,眸中滿是讚歎與驚艷。儘管是熟睡中的她,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傲然徹骨的氣質,卻讓人深深震撼。
他們都是紫色籐蔓妖,對一切事物極其敏感。那床榻上的女子身上散發的一種奇香極迷人,讓人深深陶醉,讓人沉迷於其中。
龍蒼穹邁開霸氣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一雙如鷹的目光毫不掩飾裡邊的驚艷與癡迷,他似乎被吸引住了,眼神離也離不開床榻上的那個女子。
當走到床榻前時,他俯下身子,伸出手,白皙冰涼的指尖輕輕滑過眼前女子那潤滑白皙的臉,手中溫暖的觸感讓他心悸動起來。
「是她,就是她!」龍蒼穹再也遮蓋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一甩後尾袍,富有霸氣地坐到了床榻上,如鷹的目光掃視一眼底下的那些俯首的人,勾唇問道:「這事是誰去辦的?」
底下的人紛紛面面相覷,那名紅衫女子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道:「是小婢。」
「好!做得不錯,以後你就留在本帝身邊,幫本帝做事吧。你叫什麼名字?」龍蒼穹此刻心中滿是濃濃的喜悅之情,抬眸問道。
「回籐帝的話,小婢名晚幕,能夠為籐帝辦事,是小婢的榮幸。」名為晚幕的女子依舊淡淡的道,隨即又道,「稟告籐帝,隨著這名女子下來的,還有一名男子,敢問籐帝該如何安置他?」
「一個男子?」劍眉輕佻,龍蒼穹微微思索,指尖摩擦了一下床榻上的女子的臉蛋,隨即啟唇,「把他帶來看看。」跟她在一起的人,應該與她有什麼關係吧。
「是。」
縱然這紫色大殿中有一群站立的人,可他們卻俯著首,不敢抬頭看一眼上方的那個男子。
他,是威懾一方的籐帝,是他們紫色籐蔓的帝,強大無比,單單是一個眼神就能輕易殺死一個人,據說,他魂師等級已經達到了神君級別,就差沒有跨國帝階了(補充:在「玄幻等級」之中,太陽代表等級的稱之為神階,而光芒代表等級的正是帝階)。
他名為龍蒼穹,在閻羅塔之中,除了籐蔓之外,還沒有人知道他,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會在下一刻死去。
原本伊蕭彤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只是,龍蒼穹正好經過到那個地方,無意間聞到她身上的那種奇香,為其著迷,因而,派人去一探究竟,並讓人把她給帶回來看看,本意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身上能擁有如此奇香,卻未曾想到,居然是一個絕色美人。
龍蒼穹身為籐帝,什麼絕色女人沒見過?可像伊蕭彤這樣給人心靈的震撼的那種美他卻是第一次看到。
按他們籐蔓的話來說,人類一般來說長得極其絕色的人都很少,唯有他們這些精獸化成人形時才是世界上最美的。
正當龍蒼穹沉迷於伊蕭彤的睡容時,晚幕淡如清風的聲音卻悠悠傳來,「籐帝,人小婢帶到了。」
龍蒼穹這才依依不捨的將目光移開,眼神向晚幕旁邊的一個小榻上望去。
身著白衣,一頭銀色長髮,俊美霸氣的臉龐讓人移不開眼,一身霸氣狂妄的氣質又讓龍蒼穹震撼到了。
「冥王千墨雙?」龍蒼穹慵懶著身子,輕輕靠在後面的一根床柱上,盯著那底下那男子的一頭銀色髮絲。
縱然龍蒼穹在這閻羅塔中始終不邁出外面一步,可月陽的一切他可都是掌握在權的,一些崛起的勢力和出現的天才只要是略有名氣的他都知道。
「冥王?他就是冥王?」眾人面面相覷,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千墨雙在月陽的確是非常出名,與暗陰星第一百二十八代傳人暗夜離實力相當,天賦極高,可以說是月陽大陸上最為難得一見的第一天才。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和暗夜教主起了衝突被送進來了?」龍蒼穹瞇了瞇眼,心中感到有些疑惑,轉而望向躺在自己身邊的伊蕭彤,「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們還是在塔中相識的?
按理說不會啊,暗陰星送人進塔時都得稟告到他這裡來,而今天並沒有報告說有誰進來,而且,也從來沒有見到『千墨雙』這三個字在暗陰星匯入名單出現過。可現如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晚幕。」龍蒼穹淡淡啟唇,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你去查查,千墨雙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是。」晚幕頷首,轉而又望向伊蕭彤,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問了出來,「那麼這個女人如何安置?」
聞言,龍蒼穹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訓斥道:「不准對未來的籐帝夫人用的稱呼如此不敬!」
未來的籐帝夫人?
眾籐蔓倒抽一口冷氣,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龍蒼穹的這句話,可傷了不少女子的心。
縱然龍蒼穹高高在上,高貴得讓人臣服,不敢接近,霸氣得讓人恐懼,可那一副絕美魅惑的臉卻不得不說迷了不少在座的一些女的籐蔓的心。
誰都知道,籐帝縱然高高在上,可祖宗流傳下來的祖訓卻說只能有一妻,一旦籐帝夫人定下了,一生之中就只能有她一個女人。也就是因為如此,那些籐蔓才如此傷心。
可晚幕面色卻是淡淡的,彷彿跟她沒什麼關係,她福了個身子,「小婢定謹記籐帝的話。」
「嗯。」龍蒼穹十分滿意晚幕的淡然與機靈,居然有些後悔自己沒早些發現人才。這定是一個很好的助手。
這時,躺在小榻上的千墨雙赫然睜開一雙明亮深邃的黑瞳,坐了起來。
在座化成人性的籐蔓便感到一陣壓迫感,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籐帝,他醒了。」望著龍蒼穹深思的模樣,晚幕淡淡的提醒。
「醒了?」龍蒼穹認為是伊蕭彤,下意識的就向旁邊望去,可床榻上的人兒依舊熟睡著,哪有些醒來的跡象?心中未免感到失落。
晚幕的聲音再次在大殿中徘徊,「籐帝,不是夫人醒了,而是冥王爺醒了。」
「嗯。」龍蒼穹點點頭,抬眸望去,當對上一雙深諳充滿危險的黑瞳,心中不由得一驚。
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威懾人的氣質與眼神,真的是不多了。
「你就是千墨雙吧。」龍蒼穹靠在床柱上,十指合攏,頂住了他那光滑的下。這樣的動作,硬是為他增添了幾分魅惑。
千墨雙端詳好這個地方後,站了起來,心中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死,可轉而心又一空。
蕭兒呢?
千墨雙第一念頭便是這三個字,呼吸一滯,一種恐懼感鋪天蓋地地向他籠罩而來。
見千墨雙許久不說話,龍蒼穹顯然有幾分不悅了,卻沒有追究下去,「你是怎麼出現在閻羅塔的?」這才是他最想問的問題。
千墨雙白衣輕輕飄袂,冷冷的揚起唇角,「本王出現在這還用稟告你?」千墨雙猜測這正是隱藏在閻羅塔中的籐帝了。
儘管籐帝在外面極少人知道,可皇室中人長年與暗陰星作對,多多少少都會知道這個人的,只是不瞭解他罷了。
儘管聽說籐帝魂師等級高,且手段殘忍,但千墨雙卻不畏險懼。此刻,他正在想著伊蕭彤,目光卻沒有注意到龍蒼穹身邊的那個女子。
「好!果然不愧為月陽出現的第一天才,不錯。」龍蒼穹讚賞頷首,望著千墨雙的目光有幾分探究。
實則,龍蒼穹現在已經有兩百歲了。在籐蔓中,活了兩百歲還算小的,對於籐蔓來說,一百歲就想到於人類的十歲,化成人形也就是十歲的孩子,而兩百歲正是二十歲,也就是龍蒼穹此刻的樣子,原本龍蒼穹應該不應該是如此成熟的,但是他身上的霸氣與氣質卻硬生生的給他增添了幾分男人的成熟與性感。
作為籐帝,從出生開始,必須要修煉到神魂階段才可以自由活動,對於籐帝來說,實力是籐帝必備的條件,龍蒼穹也不過是在二十年前出來的,接任了第七十六代籐帝。
不錯,是七十六代。籐帝是壽命都要比人類的壽命長,因而一個籐帝都可能親眼看著換了好幾代暗陰星的傳人。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龍蒼穹感受到千墨雙急切的心情,雖然不知道他在急什麼,但龍蒼穹卻起了捉弄心。
不知道為何,看到床上的伊蕭彤與千墨雙一同穿著一身白衣,龍蒼穹心中竟有幾分不是滋味。
其實龍蒼穹也覺得這麼貿然就定下了籐帝夫人過於衝動了,可剛才那句話也不過是他下意識說出的話,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
「出現在哪裡都還是閻羅塔,知道那麼多有何用。」千墨雙冷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縷諷刺。
龍蒼穹欲要開口,可一聲讓人心起酥麻感的嚶嚀聲卻在耳邊響起。
身子倏然一震,龍蒼穹放下雙手,坐正了身體,渾身一片喜悅沸騰。
只見床上的女子單手摀住了眼,似乎有些不適應光芒,漸漸的,手放了下來,一雙富含靈氣的鳳眼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