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墓山森林中依舊是一片冷清,只有幾個武功高強的偶爾路過。
一身紫袍的少年從樹上跳躍下來,趴在地上的紅焰立馬跑了過去,將她穩穩的接到了自己的背上。
伊蕭彤昨夜縱然是在樹上歇息的,可一夜睡得香甜啊,根本不用擔心有人來襲。
因為這地方根本沒有多少個人出沒,就算有吧,也有一大群蛇給她當保鏢,一個晚上都守著她呢。
伊蕭彤走到穿過墓山森林,直直向前走去,一路上,還真沒見到有什麼人。
就連那些毒物,看見她,也迅速的避開了。
昨夜她吹的簫聲,悠揚縹緲,傳遍了整個森林!自然也讓那些毒物感到恐懼。
伊蕭彤似乎是什麼都沒看到,目光一直望著前方,她,很期待那墓山山峰是什麼樣的,就連這墓山森林也沒有多少個人敢闖,那麼墓山山峰,豈不是一個人都不敢去了?
其實伊蕭彤也想得沒錯。的確一個人都不敢進去。
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對那墓山山峰不屑一顧,可是,一旦爬上去的人,還沒爬三米左右,立馬摔了下來。在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怎麼回事。
因為那裡的煙霧極大,僅僅兩米那濃濃的霧氣便籠罩了山上面,整座山,一片不露。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上面是上面樣的,這山有多高。要想知道,也只能為那些膽識過人爬上去的人了,可是,爬上去過的人,全部都死了!
伊蕭彤站在墓山山峰下,仰頭注視著這座山峰,一片煙霧籠罩住了它,如夢如幻,卻有一種美麗。
「紅焰,你走吧。如果你還想繼續跟著我,那麼,三個月後,你就來這裡等我。」伊蕭彤沒有看向紅焰,淡淡的道。
這匹馬,極通靈性,就像她的好朋友一般。
相處多了也會有感情的。可如今,難不成她還要帶一匹馬上去?那不是神經病麼!
「吁……」紅焰大聲的喊了一聲,蹭了蹭伊蕭彤,似乎對她感到不捨,兩隻大大的眼睛也閃爍著晶瑩。
伊蕭彤淡淡一笑,纖手摸上它那柔順的馬毛,撫摸了兩下,翻了個身子,雙腳快速踮上這座山,然後快速的向上傾斜而去,直到消失在那朦朧的煙霧中。
紅焰凝視了上方一會兒,便戀戀不捨的轉身,快速的奔跑了起來。那速度,別提有多快了。
伊蕭彤爬在了山的中央,因為速度極快的原因,有些毒蟲還沒來得及襲擊她便讓她跑了。
伊蕭彤抬頭望了一眼上面,臉色立馬有些陰沉,不禁低罵一聲:「這也能叫山峰?!」
上面,也不過相當於現代的二十幾層高樓,也沒什麼高的嘛。
對於伊蕭彤來說,是沒什麼高,可是對於這些股古代的人來說,那簡直是高得要人命。
實則,最主要的不是上不去,而是因為這座山實在是太多毒蟲了。
有些鼻子敏銳的毒蟲可以聞到她身上濃郁的毒氣,自然會避開,可是有些卻不一樣了。畢竟它們沒有那樣的功能。
果不其然,伊蕭彤剛上去幾步,一大堆的毒蠍便簇擁而來。
伊蕭彤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手中灑出一大堆的白色粉末,那些毒蠍頓時滑落下去。
而伊蕭彤則繼續爬了上去。
雖然一路上有許多的毒蟲毒草,妨礙了她上去的速度,可伊蕭彤還是爬了一大半。
絕美俊秀的容顏上流著一滴滴的汗珠,伊蕭彤看著後面窮追不捨的那些毒蟲,有些不耐煩了,站到一處較穩固的石塊上,拿起腰間的蕭便吹了起來,單手拿著蕭,她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上面的一根籐條,有些艱難的爬了上去。
那些毒物一聽到這簫聲,立馬似被馴服的小綿羊,非但沒有向伊蕭彤襲來,反倒是乖乖的爬了下去。
由於山上太多的籐條與樹枝,伊蕭彤那身紫袍有不少地方已經被劃破,露出雪白嬌嫩的肌膚。
而伊蕭彤身上也有些地方受了些小傷,可她卻毫不在意。
繼續努力的攀爬著。
其實這些對伊蕭彤還真沒什麼難度,哪怕是百毒不侵的人上來,也一定會死在這裡!因為這裡太多的毒蟲了,一旦被咬一口,他雖然沒事,可是每隻毒蟲都咬一口總不得了了吧?
只有像伊蕭彤一般,能夠控制這些毒物,那種人才能上來。
可伊蕭彤卻不會相信除了自己沒人上來得了……天下之大,怎麼會沒有能上來的人?
伊蕭彤望著就差一步的頂上,心中暗暗竊喜,可就在此時,一直巨大的蜈蚣突然竄了出來,看著伊蕭彤的目光,滿是凶狠。
伊蕭彤又歎了口氣,可卻沒有拿出蕭,反倒是快速的攀爬到最高處,手緊緊的抓住了上方的一塊石頭。
可以清晰可見她那一雙手的猙獰傷痕,手上滿是血跡,可她似乎卻沒有感到手一絲的痛苦,依舊緊緊的抓住了那塊尖銳的石頭。終於,坐到了地上。
看著那隨即快速爬上來的蜈蚣,伊蕭彤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拿出藍若,瞇著眼睛望著眼前的蜈蚣。
這蜈蚣巨大無比,若要對付起來,它一定很厲害。現如今,她倒要看看,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厲害!
「吼……」眼前的蜈蚣大叫了一聲,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身影,這一刻,彷彿山都在動搖。
伊蕭彤冷冷的揚起嘴角,目光閃爍的望著眼前的蜈蚣。
她那嬌小的身軀與那蜈蚣一比,簡直就是小得像一個人看著一隻螞蟻一般。
可她昂起頭,尖銳的下巴顯得有些傲氣,身上散發出一種霸氣。
那蜈蚣抬起那如一個人手臂般大小的腳,向伊蕭彤襲來。
伊蕭彤神色一凜,揮劍,快速的將它那幾隻腳給砍了下來。
可它似乎是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依舊是向伊蕭彤前進而來。
伊蕭彤知道,若是她被壓在那蜈蚣之下,那是必死無疑!
那蜈蚣的頭驟然垂下,慢慢的壓向伊蕭彤那嬌小的身軀。
她臉色沒有半絲的慌張,反倒多了幾分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