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你莫要見怪。妹妹沒有其他意思的。」蘇貴妃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呼出聲。不難看出,她眼中深深的得意。
「妹妹你懷上了皇上的孩子,雖不是本宮的親生孩子,可本宮也會待她(他)很好,妹妹你要放心。」不知不覺間,戚落弦恢復了「本宮」二字,兩人之間有著與之前不同的生疏。
蘇貴妃覺得心裡有些堵氣,這是說的什麼話?
「妹妹自己的孩子,妹妹定會好生相待。不是妹妹不放心姐姐,而是怕妹妹我自己的孩子會打擾姐姐你寧靜的生活。」蘇貴妃憋著一口氣說。
上一刻還讓人覺得和諧的對話,卻在這一刻再次變得起了硝煙的味道。
戚落弦聞言,只覺得自己很累,她實在是不想再和蘇貴妃這種「狗改不了吃屎」的人交談下去了,「妹妹若是沒事了,就先回吧。本宮又有些乏了。」「既然如此,妹妹我就先行告退了。妹妹帶來的一些補品,還望姐姐收下。」「交給深雲和玲瓏吧。」戚落弦站起來揮揮手,慵懶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背對著蘇貴妃走向床榻。
蘇貴妃站起來微微福身,也轉身走了。
戚落弦回到床榻上,卻並沒有睡去。她躺在床榻上,目光愣愣地望向窗外。她一直有開窗睡覺的習慣,躺在床上,目光剛好可以望向窗外。窗外春意正濃,後院有一顆高大的槐樹,已經在發芽了。那些玫瑰也開得甚是妖艷,地上還有露珠,泥土發出泥腥味,有小草從泥縫中鑽了出來。綠意盎然。
戚落弦看著高大的槐樹不禁哀歎,她一直注重了腳邊的玫瑰花,卻沒有想過一直在自己頭頂上的槐樹。就好比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身旁自以為是的幸福,卻忘記了在上面還有幸福。可是,誰是她身邊自以為是的幸福,誰又是一直在上面守護自己的人呢?
「呼~~~」戚落弦正盯著槐樹發愣,槐樹的枝幹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倒掛的人影。戚落弦嚇得差點兒驚叫,卻見一張熟悉邪魅的臉露了出來。
戚落弦想叫又叫不出來了。
「嗨!落弦,好久不見!」對,此人正是秋烯廉!秋烯廉倒掛在樹上跟戚落弦打了一個招呼,勾著枝幹的腳卻突然鬆開,整個人「呼」地一下從枝幹上栽了下來。
戚落弦一愣,就像是靈魂被吸走了般,看著一個大活人突然倒掛在樹枝上,平靜地和她打個招呼,卻又突然栽倒下來,便覺得自己像是在看雜技團表演,而且還被那些高難度動作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既然是秋烯廉,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戚落弦安慰自己道,那樹枝說高也不高,說低也不低,可偏偏秋烯廉剛才是頭朝地,倒著從樹上給「栽」下來的啊。
懶得搭理他!戚落弦忿忿地想,拉過被子,把自己捂在了裡面。
戚落弦本來以為秋烯廉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卻不想自己在被窩裡都快捂得被憋死了,窗外的秋烯廉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下子戚落弦有些慌了,猛地撩開了被窩,一骨碌從床榻上飛奔到窗戶邊環視,心裡竟是莫名的心急,就好似不想要分開,一分開就會是永久的感覺!
咦?戚落弦驚歎,怎麼會沒人呢?
此時的後院綠意盎然,卻是空無一人,嘰嘰喳喳的鳥雀從頭頂飛過,給這空曠的後院增添了幾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