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世面?是見那些人出多少錢吧?——
煙雨樓分四層樓,第一層樓是大堂,估摸坐得下四五百人,所以第一層樓最熱鬧;第二層樓是雅間,只要給錢,誰都能進去;第三層樓就是敘雅樓,能進敘雅樓的,但是王孫公子,並非是有錢就能進的;第四層就是姑娘們的房間了。
蘇媽媽給罌粟找來一層面紗戴上,更是神秘。
罌粟剛一下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罌粟身上,其他姑娘們也知趣的退下了。罌粟被蘇媽媽牽引到一個大檯子,不一會兒,人們都聚攏向檯子。
只有兩名男子不為所動。最矚目的,是那名靜靜喝茶的雪衣男子,五官凌厲,劍眉星目,臉色淡漠,眼睛卻有意無意王台上瞟,一身雪衣陪襯著少年俊美得如同天神的容貌,彷彿他是一顆明星,蒼茫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顆。
罌粟秀眉一凝,澄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怒火,美麗的臉龐也浮現了絲絲慍怒。
那名雪衣男子竟然是前幾日客棧那個身著月牙長衫,把她給賣到這裡來的男子!罌粟巴不得立刻衝上去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罌粟深呼吸了幾口,君……小女子報仇,一輩子不晚!
就在罌粟腦內小劇場重複播放著折磨雪衣男子的視頻時,台下開始起哄了。
「蘇娘,廢話你甭多說了,直接開個價吧!」一個身形魁梧,說話帶有異地口音的男子說。想必是慕名而來的。
「對呀!」「就是。」「別浪費本大爺的時間!」「美人啊!」許多人開始起哄,大多臉上都帶著十分猥瑣的笑。
「呵呵,」蘇媽媽掩唇淺笑,「不多!有心人啊,都給得起。」
「多少?」一直飲茶的雪衣男子淡淡開口,像是帶有威懾力一般,聲音透過人群,顯得格外清晰。
蘇媽媽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五」。
「五千兩?」與雪衣男子同坐的玄衣男子問。這才看清,他與雪衣男子有幾分相似,同樣俊美,這是眉宇間少了幾分凜冽,多了幾分溫柔在眉宇間流轉。
蘇媽媽笑而不答。
「蘇娘說的是,五萬兩吧?」雪衣男子輕輕放下茶杯,顯得優雅紳士,「五萬兩,值嗎?」
五萬兩!眾人嘩然,五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為一個美人的初夜,出五萬兩,誰知道值不值啊。
玄衣男子卻只是挑了挑眉,五萬兩?正如皇兄所說,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