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霸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癢,他伸出滿是蛆蟲的手拽著臉上的長蟲,一拽,長長的蛆蟲便被他拽的更長一劫,看上去相當噁心。
軒霸昌口裡又吐出一大團黑色的物體,這把從黑色物體跑出一隻很大的蛆蟲,蛆蟲拖著黏液一爬一爬的很是噁心。
「父……」軒陵怡很想上前幫他,但是最後他轉過身不再看他。
一隻很細小的蟲穿過他的眼孔,軒霸昌痛的全身發抖,「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
胡盈盈穿起衣服,其他的幾位世子和雲亦祥也穿起衣服。
她走至他的面前,「你的愛太自私,阜雲是無辜的,鄂尚仇和任天雪也是無辜的……」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擁有你,只是想擁有你……」軒霸昌滿眼血水,已經有無數只蛆蟲從他的眼裡鑽出來……
胡盈盈不想再看下去,她埋入軒陵怡的懷裡,軒陵怡緊緊的擁著她。
軒世恆軒裴帆軒翔宇紛紛跪了下來,胡盈盈跟著軒陵怡也跪了下來,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們的父親,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負罪感。
軒航海掙扎著站起來手裡拿著劍,最後,他一劍刺向軒霸昌,軒霸昌似乎解脫似地低吼了一聲,最後他往地面一倒,整個人一下子散了架,從他的身體裡湧出成百上千條蛆蟲,有不同顏色的,全身黏黏的。
軒航海頹然地倒在了地上,而邪皇軒世恆由於強行運功,也倒在了地上。胡盈盈撲過去抱著軒世恆,「世恆世恆……」
軒翔宇蹲下身子,摸著他的脈象,胡盈盈眸中浮現了一絲希望之光。
「翔宇,救救軒世恆,救救軒航海!」她急忙呼喝。
軒翔宇神色嚴峻地點點頭。
「四弟,大哥怎麼樣了?」善王軒裴帆一臉的深沉。
此時軒世恆意識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他嘴裡卻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盈盈……」
軒世恆虛弱而又無力的呼喚聲聽的她的心都碎了,軒翔宇眼眸中出現一絲希望,」放心吧,盈盈,我一直在研究父王身上的毒藥,這個藥在盈盈假死的期間,我研究出了解藥!「說吧,軒翔宇從身體裡拿出解藥給軒世恆服了下去。
「還有還有軒航海……」她搶在軒翔宇的面前開口說,「他只是中了你父王一掌,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她已經沒有遵守約定替鄂尚仇好好照顧任天雪了,如果軒航海死了,那麼她連任天雪也對不起了。
軒翔宇蹲下身,替軒航海把脈,須臾,他臉上是無奈的表情,「父王的一掌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要是別人,足以當場斃命,五弟能撐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軒航海虛弱地笑笑,「冷茜,我軒航海孤獨一生,從小就被關在幽閉的環境裡,每天跟我在一起的就只有我的那些狗狗們,沒有他們,我沒有辦法撐過來,我唯有殺了我的母親換回自由,父王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出來後,準備好好表現,聽我父王的話,那樣父王便不會把我再關進那黑暗窄小的房間裡,可是,原來父王只是把我當做畜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兒子看,我以為我不會愛上女人,可是冷茜,那日在大堂之上見到你,我震驚了,原來世上還有這麼美麗的人,為了你,我願意犧牲我自己,原來為別人犧牲會如此幸福……」軒航海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胡盈盈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軒翔宇,「翔宇,你救救他救救他……」
其實她對軒航海還是有好感的,只是忌諱他和狗一起做壞事罷了,現在想想情有可原,他本性不壞的,他不是那麼殘忍的,他不應該死的。
軒翔宇滿臉的痛楚,「盈盈求我的,若是可能我都會做到,但是這次……」
胡盈盈面如死灰,其他人站在一邊靜靜地默不作聲,他們臉上盈滿無能為力的悲哀。
胡盈盈將軒航海的身軀摟在懷裡,晶瑩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盡數滴落在他的臉上,暗紅色的血液自他的嘴中不斷地湧出來,他的臉色幾近透明。
「冷茜,能這樣死去是我最開心的事……你……不要傷心……」軒航海吃力地吐出幾個字,他試著伸出手要為他擦拭眼淚,但他伸了好幾次,都無力觸到他的面頰。
胡盈盈趕緊緊握住他的手,「軒航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活過來,你活過來我跟你洞房花燭好不好,你不要死……」胡盈盈的嗓音哽咽得連話都說不全。
「好……好……」軒航海慘然一笑,「太有誘惑力了,我真的捨不得死……」
「我還沒有好好認識你呢,其實在地下密道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的美貌給震懾了,求你別死好不好,我帶你去我的家鄉,你不會一個人的,會有我們陪著你,我可以唱好聽的歌給你聽……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月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軒航海的心跳在她清潤如風的嗓音中慢慢的停了下來,他緩緩閉上了貓膩的漆黑眼眸。
她低首溫柔地看著他,他絕俊的臉上上帶著一抹安詳恬淡的微笑,他原本緊握著她的手鬆開了,垂落在了地上。
他,永遠地走了。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當地球不再轉動/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