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盈盈和雲亦祥較真的時刻,房內傳來腳步聲,他們二人身形一愣,他們感受到,他們口中所說的人已經來了,頓時他們緊張萬分,彷彿此時面對軒霸昌的不是任天雪,而是他們。
而站在屋子裡的任天雪彎起了唇角,冷冷的出聲道,「你終於來了?」
「哈哈,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軒霸昌狂妄霸氣的聲音響起。然後他身穿黃色錦袍出現在任天雪的面前,跟在他身後的是披著毯子的俊美男人軒航海。
任天雪目光冷冽的看著軒霸昌,直覺讓她預感不妙。當她看到身後的俊美青年時,她仔細打量著他,目光裡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你是……」
「軒航海!」軒航海淡淡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航海……我可憐的孩子……」任天雪淚水瞬間留下,她仔細打量著他,「沒想到你長得這麼好,這麼帥氣……」
「你是希望我的兒子長得不好嘍!」軒霸昌挑高了眉,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大掌毫不憐惜的甩過去一巴掌,「我絕對不允許你對我的兒子無禮。」
由於巴掌的力道太大,任天雪直接跌倒在地,她難受的皺著眉頭,臉頰處傳來的痛意很明顯,不禁臉上的淚水更加洶湧,眼前這個面容陰鷙的男人,難道是她上輩子欠了他麼,為什麼這輩子她要受到如此折磨,她的一輩子毀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自己心愛的男人慘死在這個男人手上,現在連自己的兒子看到她時的眼神都是無限的冷漠。
「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對他無禮,你已經害的我家破人亡,害死我最心愛的人,你還想怎麼樣?」任天雪只感胸口氣血上湧。
任天雪的話剛說完,軒航海一步上前,揪起她的髮髻,直直的把她給拎了起來,他的大手直接捏住她的下頜,「你這是用什麼口氣對我的父王說話?」
「痛……」任天雪看著眼前的兒子,思緒清醒了大半,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兒子,她無力的看著他,「孩子,我是你娘……」
「娘?我一直只有爹而已!」邪惡的低語,目光懾人的可怕。
「是娘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不曾好好的照顧你,但是航海你要相信我是有心無力,是他,是這個男人將你我母子兩拆散……」任天雪只覺得自己的下頜快要被人給捏碎了。
胡盈盈看著這一切卻只能乾著急,這兩父子怎麼都喜歡捏別人的下頜,那種疼是說不錯來的。
「若不是當年你拋棄父王和我,父王怎麼會這麼對你?」軒航海臉色驟然一沉,他的眸子分明藏著一絲記恨。
「我……」任天雪半瞇了眼眸,一絲莫名的冷笑爬上狹長的鳳眸,「你很恨我是不是,恨我當年拋棄你?」
這或許就是罪孽吧!當年為了躲避軒霸昌每日的暴力相向,想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鄂尚仇一起逃走,當時的軒航海只有三歲,她萬分不捨,想帶著他離開,但是當時的情景根本就沒有辦法帶著他一起,最後她也沒有逃走成功,鄂尚仇亦是被這個男人用蠟油固定了身體,從此,她就被關在這個地獄一般的地下牢籠裡,每天都要受到一群畸形男人的撫慰,她為了見自己的兒子一面,只有強撐,卻不想,今日她終於入願所償,可惜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想認她這個娘親。
他身體靠前,大手持續用力,語氣極其冷淡和輕蔑,「我不恨你,為什麼要恨你!!」
任天雪表情一愕,「航海……」
軒霸昌斜睨了任天雪一眼,「知道了吧,這就是你曾經背叛我的下場,如今連我們的兒子也不認你了,哈哈……」
任天雪慢慢的移動自己的眸子,是不屑的笑,「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一定會有人收拾你的,你這個禽獸,你連畜生都不如……啊……」
任天雪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摔在牆上,軒航海的動作很帥氣,他眸子裡散發著極其寒冷的光。
軒霸昌如潭般的眼神懾人的可怕,他慢慢走至任天雪面前,然後蹲下身子,任天雪抬起頭剛好觸到他陰鷙的目光,「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一定不會的,我做鬼都不會放了你……」
「事隔那麼多年,你仍記得你的老相好,真是可憐的女人,他就在密道外面天天欣賞著你被男人幹的樣子,我想他一直不願意死的原因是還沒有看夠你這騷樣吧,怎麼樣,這些年,幹你的男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吧,是不是覺得很爽很過癮?別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給我們的兒子看,其實你就是一個欠草的。」軒霸昌生性殘暴,此刻他竟然在努力克制著某種暴動的情緒。
「你不是人……」任天雪瞪著她,手中的匕首被她緊緊的拽在手中。
「我是不是人還不是你說的算。」軒霸昌站起身子,「兒子,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軒航海聽到命令,立即向前一步逼向了任天雪,手中拿著一把先前削妖冶女人刀子。
任天雪本能的後退,瞠大眼道,「航海……你……你要幹什麼?」
軒航海目光鎖定著她,一步一步近逼,眸子裡淡藍色的光芒越來越亮,然後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你說我要幹什麼?」
「老實告訴你,我們的兒子可是遺傳了我的優良品種呢,他生性殘烈,最喜歡的就是折磨。軒霸昌蹙起了眉,「如果你求饒的話,或許我會讓你死的好看些。」
「你做夢!」任天雪忽然站起身,舉起手上的匕首便向軒霸昌刺去,但是這對於一向有所防範的軒霸昌來說怎麼可能成功呢,他抬起一腳,任天雪再一次向牆上飛去。
「你竟然想殺我……」深幽的目光駭人,怒意充斥,讓他霸氣的臉上憑添幾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