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芊柔卻是看著荷包正滿臉疑惑。
「小姐,這是?」霖兒走進芊柔,看到那只漂亮的荷包,荷包很香,也很精美。
「這是菲兒給我的,說是祝我新婚愉快!」
「噢?」霖兒奇怪的拿起荷包,剛一沾手,她居然驚叫一聲,連忙把荷包扔了出去。「這荷包上有毒!小姐,你的手有沒有很酥麻的感覺?」
霖兒對毒藥特別敏感,她連忙拿出兩顆凝露丸,一顆遞給芊柔,一顆自己吞了下去。
「好像沒有吧?」芊柔反覆看了看手,並未有霖兒說的那種酥麻的感覺。
「沒有?怎麼可能?」霖兒拉起芊柔的手仔細看了看。又舉起了自己的手。那股酥麻的感覺猶在,這是一種慢性的毒性。毒性極強,與邱楚中的毒很類似。
卻見小灰灰朝著芊柔輕聲叫了兩聲,忽然衝出了寢宮,直接從後花園的一個狗洞跑到了。看到小灰灰異常的舉動,芊柔似乎明白了什麼。
「霖兒,看看我到底有沒有中毒!」芊柔把手伸給霖兒,心中有些驚訝。霖兒的手馬上就反應了,她為何遲遲沒有霖兒說的那種感覺呢。
霖兒拿出銀針對著芊柔的手心刺了一下,仔細查看了針頭,卻見針頭依舊銀光閃閃,沒有變色。她有些疑惑,又刺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卻見那針頭立馬就變成了黑色。
「奇怪!小姐,你好像沒有中毒。不過奴婢中毒了。我下去找解藥了!」霖兒疑惑的道。這毒和邱楚中的極為相似,難道這賽菲兒也跟冥邪他們又什麼聯繫?
「去吧!」芊柔點點頭。撿起了地上的荷包。
荷包有毒,那賽菲兒為何要害她?他們倆無冤無仇的。這馬上就要凌晨了,她回宮來,倒是是為了南宮峻還是為了蓄意謀害她呢?難道,她是為了給賽飛報仇?
芊柔心中煩躁,想了很多種可能,每一種都覺得賽菲兒此舉有些不可思議。除非她真的中了蝕心草。忘記了本性。但她又是怎麼中的蝕心草呢?冥邪難道抓了賽菲兒不成?
出了賽菲兒這件事,芊柔心中煩躁極了。她更加的睡不著了。便換下了霞帔,身著便裝出了宮,朝南宮峻府邸走了過去。她不知道賽菲兒來皇宮,有沒有找南宮峻。
看得芊柔前來,南宮峻甚為納悶。都這麼晚了,芊柔來找他做什麼?
「芊柔,你特地來找我?」
南宮峻眼底有些受寵若驚。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很想接近芊柔,但芊柔卻總是對他不冷不熱,讓他也沒法獻慇勤。而且,她馬上就要和南宮瑜成親了,他就更加的不敢奢望了。所以看芊柔深夜前來,還是冒著大雪前來,他有些興奮。
芊柔點點頭,拿出了那個荷包。「菲兒回來了,她來找你了嗎?」
「菲兒回來了?她在哪裡?」南宮峻接過被芊柔用錦帕包著的荷包,有些疑惑,「這是?」
「這是她送給我的賀禮。她沒有回你這裡?」芊柔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賽菲兒入宮不是找南宮峻的,只是為給她送荷包而來。還是有個有毒的荷包。這定然是受人指使,而且,賽菲兒很不正常。
「賀禮?這錦帕?」南宮峻想拿起荷包看看,被芊柔攔住了,「荷包上有毒,別動!」
「有毒?」南宮峻聲音大了一些,有些難以置信。賽菲兒雖然是賽飛的女兒,但她從未做過什麼害人之事。她怎麼可能在荷包上下毒呢?
看得南宮峻那一臉的難以置信,芊柔搖了搖頭,「三皇兄,我覺得菲兒有些異常,三皇兄如若對菲兒還有點舊情,你去找找她吧。霖兒覺得她似乎中了蝕心草毒。」
「……」南宮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看到芊柔那嚴肅是神情並非開玩笑,他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找找!」
「當心一些!」
「我知道!」頓了頓,南宮峻又道,「柔兒,我……希望你能幸福!」
「謝謝三皇兄!」芊柔羞澀笑了笑,便不再逗留。還有幾個時辰,喜娘就會來明月宮為她打扮。她要趕快回去瞇一下眼睛。
這一夜,每個人都誠惶誠恐的。霖兒拚命的熬製解藥,南宮峻到處尋找賽菲兒,而芊柔則擔心了一晚上。
……
丞相府裡
司徒無忌冷眼看著新做的朝服,眸子裡儘是仇恨。他手上拿著一把剪刀,好幾次想把這朝服剪碎,卻都還下不了手。多蘭一臉驚恐的站在哪裡,懷中的孩子已經睡著,她卻不敢帶著他去睡覺。
「老爺,你真的要趕我走嗎?」多蘭一臉悲情的道。屋子外面,是已經準備好的一輛馬車,裡面金銀細軟裝了滿滿一車。
「走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天朝。回娘家去吧!好好帶大我們的孩兒。我對不起你啊!」司徒無忌淒涼到,這天朝,他已經絕望了。既然南宮青雲對他不仁,他也不必對他有義了。
明天,什麼事情都將有一個終結。無論成敗與否,他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捲入這場風雲中來。所以,讓她們離開,便是最好的辦法了。
「老爺,我不想離開你。我們可以共同度過這個劫數的!」多蘭難過得不得了。司徒無忌讓她一個人回娘家,她這一走,那司徒無忌誰來照顧?雖然她與司徒無忌相差了很多歲,但司徒無忌對她不薄,她萬不能棄他不顧啊。
「蘭兒,走吧,如果這次我不幸先走了。等孩兒長大,不要告訴他他有我這麼一個爹爹。你還年輕,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吧。那一車的金銀細軟足夠你們生活了。阿福會一路護送你們的。他武功高強,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走吧,天都要亮了。再不走,亦來不及了!」
「老爺……你這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