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喜樂的自薦信和奏折,父皇請過目!」
南宮瑜呈上了厚厚一疊信紙,上面全部都是用兵之道,兵法,陣法等見解。南宮青雲稍微撇了一眼,便知芊柔寫這些東西的目的,是為了賭群臣的嘴。她的見解,如今朝中上下,除了邱楚,怕是連南宮青雲自己,都要自歎弗如。
所以當南宮瑜又拿給其他群臣過目時,老氣橫秋的司徒無忌再也無法淡定。
「皇上,雖然喜樂郡主見解獨到,但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當大將軍的,咱們天朝不能亂了這規矩!」
「父皇,咱們現在真正缺將才之際,倘若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怕是辦不了事情。兒臣以為,喜樂可以試試。而且,大將軍的身體也不是不可能康復。兒臣聽說,大將軍最近犯太歲,沖沖喜便可以了。所以兒臣擅自主張,把丫頭春草許配給大將軍。想必大將軍過不了幾日便可生龍活虎了!」
南宮瑜的一席話,在場的人自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就是死活不會讓人替代邱楚的。
「太子殿下,大將軍婚配老臣沒興趣過問。但是殿下和喜樂郡主大婚在即,喜樂郡主任大將軍,怕是不妥吧?」司徒無忌很是不屑的道。一個女流之輩,來當什麼大將軍,多事!
「司徒丞相,喜樂也不是非得當這個大將軍不可。她說,但凡有人能破了她的陣,她自會讓賢。但如若沒有……」
「哼,一個女子,還真把自己當神了。不要說別人,老臣便可一試!」司徒無忌氣呼呼的道。芊柔這話太囂張了,比他還囂張,他很是受刺激。
南宮瑜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父皇,你如何看?」
「既然司徒愛卿要與喜樂一比。朕也想看看,到底是薑是老的辣,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南宮青雲淡然道。他此刻心中可是樂得不得了。這司徒無忌最近囂張跋扈,讓他忍無可忍卻又沒辦法對付他。如今芊柔要出頭,他自非常期待芊柔狠狠的挫挫司徒無忌的威風。
當下,眾人便一起來到了營中。但見芊柔此刻正在指揮士兵操練。看得司徒無忌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她微微揚起了嘴角。原本以為是南宮峻或者南宮軒會來與她比試。卻沒想到是司徒無忌來踢館,這個傢伙,得好好治治他那囂張跋扈的個性。
司徒無忌也不廢話,上前一抱拳,朗聲到:「老臣聽聞郡主想與人切磋,便毛遂自薦了!」
「司徒丞相這麼有興趣,請把!」芊柔領著一群人來到了廣場中央。廣場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面,是整個天朝的大致形狀。壘得惟妙惟肖,讓人歎為觀止。
看著這巨大的沙盤,司徒無忌也有些暗驚。先不說這沙盤暗藏的陣法,單是這包括天朝所有郡縣和督府的沙盤,就已經表明,芊柔對天朝有多熟悉。乾坤似都被她掌握一樣。
其實司徒無忌不知道,這是南宮瑜與芊柔一起壘起來的,對天朝熟悉的人,是南宮瑜。但這沙盤中的陣法,卻是芊柔佈置的。
「司徒丞相,這沙盤中,用了十大陣法。丞相不用破解,只需要指出來便可!」
聽得芊柔這麼囂張的話,司徒無忌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因為他發現,自己壓根就找不到芊柔說的陣法。她在這沙盤中設置了很多據點。各大防守都具備。而那陣法是隱藏於這其中。就連南宮瑜,也是看了一晚上才找出來。這司徒無忌,怕是沒那本事吧。
看得司徒無忌一臉尷尬,芊柔微微笑了笑,「三皇兄,四皇兄,你們也可以看看。大家都可以參與嘛!」
南宮峻和南宮軒其實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打量這個沙盤。對上面奇形怪狀的據點和防守很是上心。作為帝王家的孩子,他們自然從小就要學習兵法。但這種表達方式,是他們完全不熟悉的。
所以他們暗自看了半天,亦沒有領略到其中奧妙。自然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南宮青雲見芊柔的陣法難道了一干群臣,心中自有些酸酸的。這讓南宮瑜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別人看不出,他自然可以,雖然用了不少時間,但起碼也證明,他可以破解這陣法。
所以看得大家一臉訕訕的表情,南宮瑜走上前,拿起一支樹枝。
「既然大伙都不做聲。我便為大家解說一下。柔兒,你看看我說得對不對!臨江城,是天朝最為險峻的一個郡地。柔兒才這個地方,設置了降龍陣,何謂降龍陣呢……」
看得南宮瑜滔滔不絕的從臨江城講到逍遙谷。把各個陣法分析了個遍。在場人嫉妒在臉上,誠服在心裡。南宮青雲面露喜色,起碼,自己的一個兒子能降住芊柔。這樣放能挽回一些面子。否則這天朝上下如果找不出一個人能破解芊柔的陣法,那多丟臉呢。
說了一大通,南宮瑜抬眼望著芊柔,「我說的對不對,柔兒?」
芊柔喜得不停的點頭,「瑜哥哥,你好聰明哦。人家昨天佈陣花了很久的時間也!」芊柔大喜,上前拉住南宮瑜的手腕。南宮瑜驕傲的摟著芊柔,那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在瞬間迸發。
司徒無忌惱羞成怒,大袖一拂便轉身離去,「一個女人家,當什麼大將軍!」他一邊走一邊嘀咕。
一些跟隨司徒無忌的大臣,看到芊柔和南宮瑜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心中的天枰都在不斷傾斜。他們似乎,要改改方向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不會拿自己的下半生來做賭注的。
毫無疑問的,這臨時大將軍一職,便是狗血的落在了芊柔頭上。邱楚的身體毫無起色。但卻還有一口氣。趁著邱楚還尚在,南宮瑜連忙為他們舉行了婚禮。雖然有些倡促,但作為太子的奴婢,南宮瑜還是非常大方的給春草備了一份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