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滾!」
看著冥邪揚長而去的背影,司徒無忌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悲涼。他不相信冥邪的話,但冥邪並未是一個無中生有的人,所謂無風不起浪,這件事,定然不是那麼空穴來風。
想到此處,司徒無忌迅速朝賽非月的廂房走去。這些日子,他們似乎沒有任何的異常。
經過小花園時,司徒無忌的小妾多蘭正在花園帶著兒子小胖丁玩。見得司徒無忌滿臉怒容,她連忙抱著兒子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
「老爺,什麼事讓你這麼不高興?」多蘭是一個美麗的苗家女子,天生一副好嗓子。所以司徒無忌被她歌聲所迷。
「看到非月了嗎?」多蘭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司徒無忌對多蘭也很疼惜。雖然多蘭不如賽非月漂亮,但身為苗家女子,有著獨特的民族風情,這很特別。
「噢,姐姐一大早去皇宮了。走的時候還給了小胖丁一個小金鎖呢。你看,好看吧老爺?」多蘭把小胖丁脖子上的金鎖露了出來。小金鎖金光閃閃的,做工甚為精美,底部還有一個特有的標緻,這不是民間的物品。司徒無忌一眼就看出來了。
所以聽得賽非月去了皇宮,他滿眼都是憤怒,「她又去皇宮做什麼?」
自從戲院消失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歸家的賽非月,得知司徒無忌帶著御林軍尋找她,甚為感動。謊說自己因為想要給司徒家祈福,便在廟裡禱告了一晚上。一直對賽非月比較寵愛的司徒無忌自然不會懷疑。後來賽非月總是會找些他無法拒絕的借口說去皇宮找女兒。司徒無忌見賽非月一個人在家煩悶,便也允了。
「聽說李美人的兒子滿月,她帶了些禮物去!」
「……我去看看!」司徒無忌氣呼呼的轉身似要離去,卻一下被多蘭拉住了。
「老爺,你難得閒著,咱們的小胖丁可要一歲了。你卻還沒有取名字!」之前司徒無忌說小胖丁定根晚,要晚一點取名比較吉利。這麼一直拖,也差不多要一年了。
司徒無忌心思煩悶,那閒心給兒子取名字,他揉了揉兒子嬌嫩的臉頰,「就叫司徒丁吧!」
「這也太難聽了吧?」多蘭有些不開心。
「蘭兒,你自己取吧,我有事去一趟皇宮!」
司徒無忌說罷匆匆忙忙的離開,沒看到多蘭那一臉的擔憂。作為一個女人,她自然知道賽非月最近一臉光彩照人從哪裡來。以前,但凡有大型的宴會,司徒無忌總是一個人參加,實在要攜帶夫人,肯定是帶她去而不會帶賽非月。這讓她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後來從跟了司徒無忌很多年的老管家那裡,得知了他們三個曾經的事情。
也所以,看得賽非月頻頻找借口進宮,她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再明白不過了。賽非月對多蘭不錯,所以兩個人也相處得還可以。也因此剛才多蘭想阻攔司徒無忌,只是,她不怎麼善於撒謊,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借口了。只能祈禱賽非月不要被司徒無忌撞見才好。
……
如月寢宮裡,南宮青雲和賽非月正如情竇初開的小青年一樣你儂我儂。這裡,宛如是他們人生中的第二春。
當司徒無忌氣沖沖的來到皇宮找女兒時,司徒媚兒還在給李美人的兒子擦屁股。
看到司徒無忌到來,她連忙把世子給了一旁的嬤嬤,熱情的迎了上去。
「爹爹,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女兒派人去接你啊!」
「你娘親來過嗎?」
「來了啊,給寶寶帶了好多小衣服。還給女兒帶了很多吃的。爹爹啊,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媚兒把司徒無忌扶到了上座,難得見到司徒無忌沒事來找她,所以她有些意外。
看到女兒這麼熱情,司徒無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娘親呢?」
「她說去找如月娘娘討教繡花的事,你也知道,娘親的女紅做得不怎麼樣嘛!」看得司徒無忌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媚兒有些納悶,「爹爹,你這是怎麼了?娘親惹你了?」
司徒無忌張了張嘴,卻沒有把冥邪說的事情告訴媚兒。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是對方是女兒,也不能說。
「也沒什麼事!就是看她不在家,問問而已!我去如月那邊看看!」
「哦!爹爹會過來用膳嗎?」
「不了!」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司徒無忌暗道。眼下,他恨不能立刻跑去如月的寢宮看個究竟,因為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
見司徒無忌焦急,媚兒也不好挽留,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遠去。只是,看他焦急如焚的樣子,哪裡像是沒事人啊。到底什麼事讓一向冷靜的爹爹這麼煩躁呢?奇怪!司徒媚兒換了件衣裳,也朝如月的鳳闕宮走去。
鳳闕宮裡,南宮青雲激情得已經和賽非月來了兩次了。人到中年,卻是雄風不減當年啊。就連守在門口的如月,都有些嫉妒。最近南宮青雲迷上賽非月,對她的要求也少了很多,雖然態度上變化了很多。但有時,女人要的不是物質嘛!肉體上的需求,也是必須的!
「皇上,時間差不多了!」賽非月想要起身,今日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眼皮有點跳。心中被一股無形的忐忑壓得有點透不過氣。
「別怕,外面有人守著呢。非月啊,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啊。天天想,夜夜想!都快相思成災了!」南宮青雲言不由衷的道。
賽非月嬌羞一笑,「你又哄人家。你後宮三千佳麗,又不差我一個!」
「她們哪一個人,能比得上你呢!朕真的想和你遠走高飛,做一對神仙眷侶啊!」
「皇上,非月何德何能……」
賽非月話音未落,便聽得寢宮外一陣腳步聲。
「娘娘,丞相來了!」
寢宮外,秋紅急急的跑過來道。如月心中一驚,連忙敲了敲門扉,「皇上,丞相來了!」
「怎麼辦?無忌看得我這樣會發瘋的!」賽非月驚得手忙腳亂的穿衣,可是越忙就越慌越穿不好。
「別急,你快躺下裝病,朕來應付他!」眼見時間來不及了,南宮青雲迅速套上衣服,把如月換了進來。
看得床上光溜溜的賽非月,如月眼底很是嫉妒,卻也無可奈何。
「你也上床去!」南宮青雲看著如月到。
「……」
如月怔了怔,想說什麼卻又因為南宮青雲那詭異的眼神而打住。她連忙脫掉了外衣,躺了進去。感覺到薄薄的被褥裡還有一股淡淡的男女交he的味道,如月忍不住心中歎息。皇后支的這一招,似乎有點害人害己嘛。皇上那邊沒討到好處,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萬一這事被司徒無忌發現了,卻不知道是如何收拾。這一次,似乎有點欠妥了。
賽非月的身子在被窩不停的發抖,尤其是如月看到她光溜溜時嘴角那一抹笑容,似乎在諷刺她,這讓她覺得很難堪,很……後悔。她有些恨自己一把年紀了還紅杏出牆,更恨自己竟然不顧廉恥,那麼迷戀南宮青雲的溫柔懷抱。
「別怕,皇上會應付丞相的!」如月悄悄在賽非月耳邊到,這非但沒有減輕賽非月的罪惡感,而是更加重了她的難過。這種快被抓奸在床的感覺,讓人感覺到很恥辱,很狼狽。
門外,南宮青雲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裡,看著匆匆過來的司徒無忌,他那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又來了。一股強烈的嫉妒讓他失去了帝王的風度。
「愛卿,你來這裡做什麼?」上前幾步,南宮青雲攔住了司徒無忌。
「老臣見過皇上。聽說夫人在如月娘娘宮裡,臣來接她回家吃飯!」一想到面前的南宮青雲可能是一個衣冠禽獸,司徒無忌的口氣就冷得宛如冰凍。
「如月身子骨不舒服,非月過來看看。聽說是女人家的病,咱們還是在這裡等吧!」南宮青雲輕聲道,似乎真有其事。
司徒無忌將信將疑的看著南宮青雲,眼底有些疑惑。南宮青雲見狀到門口敲了敲門。
「愛妃啊,你身子骨好些了沒有,丞相要請非月回家吃飯了!」
「皇……皇上,臣妾肚子疼得沒法起來給你請安,還望皇上恕罪。非月姐姐正說話為臣妾解悶,丞相能否讓非月姐姐多留一些時刻?」如月順著南宮青雲的話下去,說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就連門口的南宮青雲,都忍不住稱讚。
「既然這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雖然心中還是將信將疑,可如月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司徒無忌也不好拂了如月的面子,也就勉強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