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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天朝舉行狩獵大會
狩獵大會如期召開。芊柔逝去的悲情因為時間的沖淡而淡漠。狩獵大會上,人聲鼎沸。南宮青雲的幾個兒子都來了,就連被打入冷宮的若雲也來了。她如一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南宮瑜身後,為他助威吶喊。只是,因為林中多險惡,南宮瑜便讓若雲守在玉瑤的身邊,陪玉瑤解解悶。
南宮瑜一身銀色盔甲,帥氣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汗珠。劍眉下的眸子裡,浮動著一股若隱若現的陰狠。自從芊柔去世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極為冷酷。辦事也甚為果斷。
漸漸的,朝中很多大事,南宮瑜也都開始參與決策。看著南宮瑜不斷的走向成熟,南宮青雲非常開心。雖然他不知道南宮瑜心中的一股動力從何而來,但卻因為南宮瑜的能力而自豪。
所以,這也更加的讓如月感覺到慌張。眼看南宮青雲越來越依仗南宮瑜,她心中非常害怕。怕就這麼定了乾坤,那她和南宮峻,還有什麼戲唱呢?
只是,南宮瑜最近性情大變,她非常忌憚。皇后都落馬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南宮瑜發現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今日的狩獵大會,朝中重臣都來了。賽飛,司徒無忌,陳羽飛等。最為淒涼的,怕是要數南宮軒兩夫妻了。因為皇后的落勢,南宮軒整個人都頹廢了很多。所以司徒無忌在看到南宮軒那如鬥敗的公雞時,生氣極了。他非常的恨鐵不成鋼。
看到老丈人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南宮軒連忙領著司徒媚兒走了過去。
「岳父!」南宮軒恭敬的抱拳。司徒無忌手握大權,又是自己的岳父,所以南宮軒對司徒無忌還是有些敬仰。
「你為何這般模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司徒無忌直白的道,眸子裡儘是唾棄。
「……」被司徒無忌這麼比喻,南宮軒直接無語了。他尷尬的笑笑,偷偷撇了眼司徒媚兒。
司徒媚兒不忍南宮軒被司徒無忌鄙視,連忙抱著他的手臂撒嬌,「爹爹啊,人家生病的時候,軒哥哥一直照顧,這是累的嘛!」
「哼,沒用就是沒用!你看看你那母后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司徒無忌冷哼一聲道。這莊羽蟬的心思不如如月鬼,所以,她被發現了,而如月卻是一點事沒有。雖然一直沒有找到陷害外孫的兇手,但司徒無忌卻就是感覺這是如月所為。所以在朝上,但凡跟如月母子有關的事情,他都會阻撓。
「母后也是為了我……」南宮軒低聲道,臉色很是難看。雖然司徒無忌貴為丞相,但自己好歹也是皇子,他卻是這麼個態度對他,真是讓人生氣!
「沒那本事還學人家擺龍門陣!」司徒無忌更是譏諷道。讓南宮軒臉色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如月在陰涼的大棚下看到司徒無忌和南宮軒在說著什麼,她的汗毛馬上就豎了起來。這司徒無忌很鬼,說不定到時候幫著南宮軒站了起來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如月轉頭看了一眼如天神般站在那裡的南宮瑜,此時此刻,雖在烈日下,他卻絲毫沒顯得煩躁。反而那銀色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讓他整個人被光芒包圍,甚為霸氣。
所以這南宮青雲看到南宮瑜那霸氣外露的模樣,心坎上驕傲得不得了。一雙眼睛從開始到這會,就沒離開過南宮瑜。玉瑤乖乖的坐在南宮青雲身邊,看到南宮青雲那滿眼的驕傲,她也與有榮焉。
只不過,她是一個低調的女人,雖然心中雀躍不已,臉上卻是雲淡風輕得很。她摘了一顆葡萄遞給南宮青雲,「皇上,天熱,吃點涼果子吧!」
「愛妃,你說今日他們誰會打得更多?」
玉瑤淡然一笑,眼底餘光撇到如月那嫉妒得發狂的模樣,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到:「軒兒和峻兒的獵術都不錯,瑜兒也還行。誰能打得多,就得看運氣了!」
「呵呵,是,是啊!還是愛妃說得有理!」聽得玉瑤的話,南宮青雲甚為滿意。
看到玉瑤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光芒,如月輕哼了一聲,冷然道:「皇上,峻兒昨晚跟臣妾說,想要打一頭野豬,用野豬皮給皇上最一副軟靴。臣妾尋思著,這狩獵場裡還有野豬嗎!峻兒這心思,怕是要失望了!」
「無妨無妨,峻兒有這個心,朕就開心了!況且,聽守護圍場的人說,前些日子看到有野豬!」南宮青雲大笑到。眉宇間甚是得意,自己的幾個兒子,還真是不賴。
玉瑤一聽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來一顆綠色軟玉,「皇上,這是瑜兒前些天去尋找柔丫頭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軟玉。通體冰冷,放在身上可以避暑。他自己不好意思送來給你,托臣妾轉送給皇上……」
南宮青雲欣喜的拿起軟玉,握在手心,一股冰冷冰冷的感覺立刻傳遍了全身,「寶貝,真是個寶貝!瑜兒這孩子還真有心啊!柔丫頭走了他那麼傷心,還惦記給朕軟玉!」
「是啊,柔丫頭走了這半個月,瑜兒人都瘦了一大圈。不過,身為天朝太子,私人感情遠遠比不上國事重要啊。皇上,瑜兒最近還聽話嗎?」
似乎是故意,玉瑤說道太子二字的時候,斜眼睨了眼如月。看得如月滿眼的寒冰,她微微笑了笑。忍氣吞聲了多年,今日,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嗯,瑜兒悟性很高,對國事的參透力,不亞於訣兒啊!唉!」提到冥邪,南宮青雲忍不住歎息一聲。
玉瑤臉色有些微變,看得南宮青雲那滿臉的無奈,她知道南宮瑜是怎麼也比不上冥邪的地位的。這讓她有些難過。一個造反的孩子,卻是讓南宮青雲如此惦記。想必當年那死去的花紫月和世子讓南宮青雲甚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