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包了不少回去準備帶給小蟲。
拿著兩串糖葫蘆剛一轉身,忽然撇到遠處一抹白色身影,焦急又惶恐。芊柔眉頭皺了皺,有些納悶,這如月這麼低調的出來做什麼?看她神情,似乎有些激動,有些擔憂,還有些期待。
本著好奇的因素,芊柔偷偷的跟在了如月身後,見她徑直走向了聚賢樓。
這麼早去吃烤鴨?太油膩了吧?芊柔有些疑惑的想到,腳步卻是不停的跟了上去。如月走得匆忙,似乎未曾注意到背後有芊柔和霖兒跟著。
看得如月徑直上了二樓,芊柔抬手一扯頭上的緞帶,一頭瀑布似的長髮散落,頓時把她的臉遮住了一半。
「你就在這樓下,我上去看看!」攔住了霖兒跟隨的腳步,芊柔小聲對她說道。
「噢,那小姐你小心點!」
走上樓,芊柔迅速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如月。她朝小二招了招手,小二飛快跑了過來。
「客官,要吃點什麼?」
「剛才看到一個白衣女子上來了嗎?我找她有事!」
「哦,她在雅座裡面,小的帶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吧!給我來點吃的!」掏出一點碎銀遞給了小二,芊柔在小二指的雅座外面尋了一張桌子,背靠著他們坐了下來。
……
雅座間裡
如月一臉愧疚的看著司言,眼底浮動著點點淚光。
「言兒,娘親對不起你!這麼多年都沒來找你,讓你受苦了!」
如月伸手想要去撫摸司言的臉頰,司言眉頭皺了皺,擋開了如月的手。那一臉的冰凍並未因為如月動情的話而有絲毫的緩和。
「有話直說!在下時間很緊!」司言眼底那宛如利劍的寒冰直直朝如月射過去,如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言兒,你當真是無法原諒娘親嗎?娘親當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兩行清淚滑落,如月神情好悲涼。
司言不屑的冷哼一聲,「對不起,在下的娘親很久以前就死了!你若沒什麼事,在下就告退了!」
無論什麼如月的理由多麼充分,他被拋棄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他不可能去因為如月如今的聲淚俱下而心軟。他和她直接,除了身上的血液有相似之處外,沒有半點情分。
看到司言那一臉的鄙夷和冷漠,如月的心宛如被利刀剁碎。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她現在不是在竭力彌補嗎?
「言兒,娘親給你跪下了,求求你,原諒娘親吧!」如月說罷,當真是不顧自己千金之軀,猛的跪在了司言面前。
司言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他有一剎那的動容。卻也僅僅是一閃而逝。
「當年你拋棄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你如今來找我,我就算再笨,也猜得出你是為了你兒子來的!而我,只是你想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
透著譏諷和寒凍的字句,一顆顆如炸雷一樣轟向如月。如月本就蒼白的臉色,頓然變成了死灰。那毫無血色的雙唇在不停的顫抖著。她被司言的話震驚了,她想為自己反駁一下,卻是說不出任何片言。她來找他的目的,似乎真的是想讓司言幫助她。他說的沒錯……
可是,為何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了一般,疼得那麼歇斯底里。一時間,如月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自責感。她好唾棄自己。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自己從未用心去愛的孩兒。
「我……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弟弟當上了太子,他絕對會讓你認祖歸宗的。就算受盡天下人恥笑,他也會這樣做的!」如月嘴唇哆嗦的道。
就在昨晚,她把自己曾經的荒唐事,告訴了南宮峻。菲兒那決然的樣子刺痛了她。她跪在南宮峻面前,懺悔了自己曾經的一切。作為一個母親,她的確是很失敗,也很噁心。所以她得不到她想要的,因為這是現世報。
而南宮峻在聽了如月的述說之後,竟然答應,如果司言助他稱帝,那麼,他會讓司言認祖歸宗,得到賽飛的認可。對於一個一直背負這私生子頭銜的人而言,這算是最大的恩賜了。
所以如月利用細作找到了司言,約了司言在這聚賢樓相見。只是,她沒有想到,司言是如此不屑她這個娘親,甚至都到了憎惡的地步。
「這算是你的條件嗎?」司言嘴角浮起一絲諷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稀罕你和那個男人?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是我父母,我感到恥辱,羞愧!抬不起頭啊!」
司言的語氣很激動,也很憤怒。這麼多年他都過來了。雖然司然是他的養父,可是起碼司然是把他從小到大養大的人。這如月和賽飛兩,算什麼東西?司言的話再次讓如月無言,的確啊,她和賽飛,都不值得司言稀罕。可是,眼下她急需要司言的幫助。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氣餒。
「如果沒事,在下告辭了!」司言起身就要離去,如月一把抓住了司言的衣角。
「孩兒,難道你心中真的沒有想過認祖歸宗嗎?娘親是錯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好受嗎?我經常偷偷一個人去司太醫身邊看你。好多次,我都好想走出去,讓你叫我一聲娘親。我知道我沒用,我虛榮,我貪圖富貴。可是,言兒,娘親想要更好的生活,難道有錯嗎?我只是一個女人,我需要更好的庇佑。」
「所以你就拋棄我?既然你無法養我,又為何要給我生命?」司言打開如月的手厲聲道。
「我如不愛你,當年便可讓司太醫配一副墮胎藥把你扼殺在腹中了。可我捨不得,我捨不得我的孩子血淋淋的被丟棄。所以我冒死生下了你。言兒,拋棄你是我的錯。可是,我對你的愛,卻一直在心底!如今我們已經站在了這個高度,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王位只有一個,我來求你,是讓你幫幫我!你不是殺手嗎?你就當是接一樁生意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