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對抗如今僅剩空殼的京都了。
冥邪此次穩操勝券的來由,還因為得到了芊柔的那塊玉珮。雖然沒有芊柔,但孟子墨已經從杜仙月留下的書籍中得知了催動血鳳的咒語。所以他胸有成竹,這一次,定然能讓南宮青雲讓位。
看著冥邪一臉的自信,風花夕輕歎一聲。
「你真的那麼恨皇上嗎?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爹爹!」
「他逼死本宮妻兒,我要怎麼原諒他?你說,如果是你,你會原諒他嗎?」冥邪眼底浮起傷痛,他又想起了紫月難產死的時候那淒然的模樣。從紫月死,他的人生中,就再沒有親情了。
風花夕不再說話,她知道,無論說什麼,冥邪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別……殺我爹爹!」沉默片刻,風花夕黯然到。
冥邪扭頭看著風花夕,臉上一片冰凍。
「那你現在馬上離開,去叫你爹爹離開!本宮念你伺候我這麼久,會放過他!」
看著冥邪那認真的樣子,風花夕臉上很受傷。那絕色的臉上,不再是冰凍。
「我不會離開!」
一直以為,她真的是深愛楚劍心,愛到無法自拔那種。可是,呆在冥邪身邊久了,風花夕才發現,自己對楚劍心的愛戀,已經在慢慢的開始轉移了。她知道冥邪不可能喜歡她,可是,她卻無法離開冥邪。她迷戀那種因為肉慾而帶來的悸動。她喜歡冥邪的瘋狂,喜歡他的暴風驟雨。
看著風花夕那黯然的樣子,冥邪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怎麼,你也喜歡上本宮了?」
「沒有!」
「你最好不要喜歡本宮,本宮不會愛上你,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是麼?那你為何把那副千年寒玉所製的耳墜送給了柯芊柔?那是你為花紫月打造的!」風花夕冷冷一哼,反擊到。
驀地,冥邪忽然抬手一巴掌朝風花夕揮了過去,眼底裝滿陰寒。
「滾!」他怒喝道。
撫著臉上瞬間浮起的掌印,風花夕眼中浮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嘴角微微顫動了一下,忽然朝門口跑去。一打開門,就看得妞兒一臉幸災樂禍的睨著她。
「活該!」妞兒輕輕吐出兩個字,踏步走進了書房。「爺,奴婢給你送了些點心!」
撇著冥邪還一副衣衫不整歡愉後的模樣,小妞伸手給他繫上衣結,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冥邪還沉浸在剛才風花夕的話語中,沒錯,那副耳墜是打給紫月的。是打算紫月生產之後送給她的。當年他尋遍了天朝,才得到那塊寒玉,迫不及待打造了一副耳墜,希望能給紫月一份驚喜。卻沒想到,耳墜還未打好,他就發生了飛來橫禍。
這麼多年,那寒玉都要被他遺忘了。卻沒想到那玉器店的老闆,竟然尋遍天朝,把耳墜給他送來了。當時他想都沒想就把耳墜送去給芊柔。而芊柔卻在逃跑的時候留下了那副耳墜。
當時古馳和司言走了之後,冥邪進入到芊柔的側殿中,看到了她留下的耳墜和她撬水晶的痕跡。他苦笑不得,卻對芊柔愈加的想念。才又去到京都找她。
只是,如今芊柔已經成為了天朝的郡主,與他,也站在了對立的立場上了。他真的愛上了芊柔嗎?他愛的是紫月啊?這輩子,他的愛已經隨著紫月的去世而消失了啊。為何,剛才風花夕說起這件事,他是那麼惱羞成怒呢?
「爺,要奴婢為你沐浴嗎?」
「好!」
抬眼睨了眼妞兒,看著妞兒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冥邪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你是不是在鄙視本宮?」
「奴婢不敢!」
跟著冥邪走到寢宮的浴池,妞兒為他寬衣解帶。冥邪這身子,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就連渾身的汗毛,她都怕是能數的清了。
躺在浴池,冥邪斜睨著妞兒,臉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本宮馬上就要進攻京都了,到時候,你想本宮如何冊封你?」
「爺這是第三次問奴婢了。奴婢什麼都不想要!」妞兒淡淡道,手上依然很輕的在為冥邪擦拭。
「放心吧,本宮不會虧待你的。紫月那麼心疼你,本宮不會辜負她的!」冥邪輕聲道,心中湧起了無數惆悵。
妞兒手微微停頓了一下,輕歎了一聲。
「爺,你應該找個女人了!小姐已經過世那麼多年,她應該不會責怪你了!」
「你不是一向不希望本宮身邊有女人嗎?為何一下子改變了?」
「如果那個女人是柯芊柔,奴婢不會反對!」
妞兒的話讓冥邪有些驚訝,他轉頭看著小妞,有些疑惑。
「為何?」
「她是唯一能配得上爺的人!」
妞兒淡然道,除去之前芊柔維護紅葉一事讓她動容之外。天朝的比賽也讓小妞對芊柔有些刮目相看。天朝的比賽她雖然沒有去,但是她聽說了。而且,芊柔還從地宮中把古馳救了出去,這換做一般人,誰敢去動那滿山洞的蛇。
那條在地宮守護古馳的小金龍,竟然沒把芊柔怎麼樣。這說明,小金龍都能接受芊柔。小金龍是邀月峰的鎮山之寶,很有靈性,就算當時芊柔是無意中進去,但是,憑著那陌生的味道,小金龍就會聞出來的,它卻沒有傷害芊柔,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小金龍認可她。
小妞的話讓冥邪沉默了,仔細想著自己怪異的舉動,他縱容芊柔。從來沒有因為她的挑釁而傷害過她。他似乎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只是,她心裡,並沒有他的位置。
「爺,你打算什麼時候進攻京都?」話鋒一轉,小妞又回到了謀朝篡位的事情上。
「盡快!」
冥邪眼底透出一股濃濃的仇恨,嘴角浮起了一絲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