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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牢,芊柔看到紅葉那一臉憤憤然的表情,很是幸災樂禍。她搬了一根凳子坐在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望著紅葉。
「美女,坐牢的滋味怎麼樣?」
「哼!」紅葉冷哼一聲,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她似乎已經嘗了好幾次了。上次被芊柔戲弄,這次,卻又被他們反敗為勝,真是讓人惱火!
「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了吧?爽不爽?」
「哼!」
「就知道你沒臉說話,不跟你計較!」芊柔眼底浮起一絲作弄。
「誰說我沒臉說話?」紅葉大怒,待看到芊柔那一抹揶揄時,她又閉緊了嘴巴。
「今天本姑娘沒有心情來挑逗你,唉,真懷念你那銷魂的呻吟啊!對了,美人,聽我老大說,他們一進城就中了你的埋伏了。想必你也不說那麼笨的嘛,可你千算萬算,又有沒有算到,冥邪是不會管你死活的呢?他現在還沒有能力與皇上抗衡。所以利用這次天災來蠱惑人心。成了,便是你幫他的功勞,敗了,也是你的事,他不會管你死活的!」芊柔冷冷到,看到紅葉的臉色一點點蒼白,她覺得紅葉很可憐。
「你知道什麼,爺會來救我的!」紅葉急道。
「噢?那麼我們賭一把如何?」芊柔欺近紅葉,一臉神秘。
「怎麼賭?」
「如果冥邪來救你,我無條件把你放出去,還給他。如果冥邪沒有來救你,你便要把司然為何幫著冥邪討玉珮的事情告訴我,如何?」
「……」
紅葉嘴唇有些哆嗦,她的確無法確定冥邪是不是會來救她,可是,她卻願意賭,因為她不想芊柔用一種萬分悲憫的眼神看她,那會讓她覺得,她的付出就像是個笑話,所有人都在笑,而她,卻在哭。
「不敢吧?就知道你不敢,冥邪那種人,沒心沒肺的,怎麼會……」
「我賭!」紅葉叫道,一臉凜然。
「好,一言為定!時間為三天,我會告訴冥邪你被抓了!如果三天之內他沒有來,你便要告訴我,否則的話……」
「哼,我紅葉也不是言而無信的鼠輩!」
「如此便最好了!春草,給她最好的晚餐!」
「是!」
一天過去,芊柔只是來牢裡看望了一眼紅葉,沒有說話,什麼都沒做。紅葉神色淒然,眼底儘是受傷。那可憐的樣子,讓芊柔都有些不忍。
第二天,紅葉的眼圈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芊柔也沒有說話,只是同情的撇了她一眼,留下了一條絲巾。
第三天,芊柔是晚上才來的。看到紅葉那一臉絕望,她竟然完全沒有打賭勝利的喜悅。坐在紅葉面前,芊柔聽得了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
……
那時候,還是炎國。
司然是一位非常出名的醫生,開著一個不小的醫館,懸壺濟世,在當地很是受人敬仰。與他比鄰而居的,是有著大善人之稱的林員外。林員外的女兒林如月,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也是花容月貌,自然,在當地,也是非常有名的美人。
司然從小就喜歡林如月。只是,林如月並不喜歡司然。倒是對當時衙門的小統領塞飛很忠心。兩人郎情妾意之後,便偷吃了禁果。
林如月不小心懷孕了,又怕父親發現,卻又不想和塞飛結婚,因為她在偶然的情況下,又喜歡上了丞相南宮青雲。當時的南宮青雲已經有了大夫人莊羽嬋和二夫人玉瑤。對於生的花容月貌的林如月,便是若即若離的樣子。
林如月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司然,司然驚心得不得了。雖然對林如月很生氣,但卻還是為她很是操心。萬般無奈之下,司然答應,林如月生下的孩子,便由他來撫養。
司然悄悄吧林如月藏在了醫館,對外謊稱說自己成親了,夫人很害羞。而如月卻告知林員外,自己去遊玩,習武。林員外不疑有他。便由著女兒去玩了。
在司然的醫館待了九個月,林如月生下了兒子。便偷偷回到了林家。而司然,便對外說夫人難產,死了。他領養了這個兒子,取名為司言!
後來,如月成功的嫁給了南宮青雲,再後來,她成為了南宮青雲最寵愛的妃子,而賽飛,卻在她的幫助下,成了南宮青雲最得力的大將。如月為了報答司然,便讓司然進宮當了御醫。
本來,這件事只是天知地知,卻不知道為何被冥邪知道了。當初冥邪的夫人死在了雪地中,而司然,便因為司言的事情,被迫為冥邪做事情。那蝕心草毒,便是由他配置,因為從哪個時候起,冥邪便發誓要推翻南宮青雲。
紅葉的話,讓芊柔驚恐萬分。她終於知道司然為何要自殺了。作為一個御醫,本該濟世救人,而他,卻一直在忙著冥邪害人。那蝕心草本來就是讓人喪失記憶,在天朝亦是無人能解。
而霖兒卻因為芊柔中過毒,雖然她僥倖的為林若水而救。可霖兒心裡卻始終對這事耿耿於懷。所以她發誓要研製出蝕心草的解藥。也因為霖兒的用功,在御醫們的幫助下,竟然把解藥給配置出來了。這大概是冥邪萬萬沒有想到的。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蝕心草能毒人,亦能救人。如若不是蝕心草的毒蔓延在漢俞的空氣中。那麼,瘟疫必然會發生。是蝕心草的毒氣抑制住了人們死後發生的各種病菌。冥邪如此機關算盡,卻沒有想到此去的是南宮瑜,還帶著芊柔和霖兒,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芊柔忽然覺得心情很沉重,原來,司言是如月和賽飛的兒子。難怪他的眉宇間有些神似三皇子南宮峻。
這麼一說,她自然明白冥邪為何要讓司言背叛南宮瑜了。冥邪和南宮瑜本來是比較好的兄弟。讓司言背叛南宮瑜,既可以打擊南宮瑜,更可以折磨司言。當初花紫月的離世,便是由賽飛和如月一手造成。冥邪恨司言,所以便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