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乙為了恕罪,連忙把紅葉賄賂他們的舉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紅葉站在一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驚恐的看著冥邪,「爺,紅葉沒有,真的沒有放走她們!紅葉只是念在主僕一場,給他們送了一些吃的……」
冥邪上去一把抓住紅葉,揮手接連甩了幾個巴掌,紅葉的臉頓時浮起幾個指印,嘴角還流出了絲絲血絲。「留著你,亦無他用。來人,把紅葉送回邀月樓!」
「爺,不要,不要送紅葉回去。紅葉不要去邀月樓啊。紅葉要留在爺的身邊,伺候爺,陪著爺!」
「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滾回你的邀月樓,從此不要再來邀月宮!」
冥邪長吐一口氣,「妞兒,派人尋找柯芊柔三人,務必把他們找到!好生帶來邀月宮!」
「是,爺!」撇到紅葉臉上的絕望,小妞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屑,誰替代夫人的位置,她便會讓誰離去。冥邪心裡的那個位置,她會一輩子為夫人捍衛的。
沿著小妞說的小路,三人迅速的朝山下走去。天色也慢慢變亮了。小路很偏僻,可能是常年無人走動,地上鋪滿了腐爛的落葉。整座山也有些陰森森的。芊柔拿著棍子,一路走一路把厚厚的落葉扒開。來到這世界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他們卻總是在奔波,逃命,真累。這種生活,真的把他們壓得快要崩潰了。
到了半山腰,三人見有個石亭,便坐下歇息。芊柔滿臉痛苦,她覺得背上有三個地方,總是時不時的出現疼痛。那種疼痛很詭異,就是讓你渾身都不舒服,渾身都像螞蟻啃食一樣難受。
「小姐,你怎麼了?」霖兒一臉擔憂。
「沒什麼!霖兒,你知道咱們這下山後,會是什麼地方嗎?」
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身體難受的事情告訴她們兩。自己本就在他們心中是支柱,如果自己出什麼事,他們該怎麼辦呢?芊柔心裡好擔心啊。她不知道那飛針到底會怎麼樣,但是,自己還能活嗎?如若不能活下去,霖兒和小蟲該怎麼辦?
朝山腳下望了望,霖兒有些迷惘,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爹爹也從未帶我出過逍遙谷,因此……」
「哦,沒事,下去就知道了,休息夠了,我們走吧!」
身上越來越不適的感覺,讓芊柔心裡泛起一股涼意。想起紅葉那陰森森的話,她覺得自己此番似乎難逃此劫。怎麼辦?
忽然,芊柔想起楚劍心當時給他說過的一句話,「柔兒,無論你們遇到什麼急事,只要在城池貼告示的地方留下記號,便可有人來幫助你們。」
如果把霖兒和小蟲送給楚劍心,想必他是可以善待他們倆的。自己如果能活下來,自然是想辦法做好儀器再去找小蟲和霖兒,倘若無法活下來,他們好歹也有了一個依靠。想到這裡,芊柔的心裡仿若有塊明鏡似地,指引著她做事。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終於到了山腳。山下是一條官道,想必這條路,過往的行人比較多了。三人偷偷站在草叢邊,有些凌亂,不知道要向左,還是向右。
「小媽咪,我們朝哪邊走?」看著兩邊都差不多,他們有些茫然。
「別急,等一下,看看那些過往的行人便知道了!」芊柔找了個地方坐下,背上的疼痛加劇,她額頭汗水宛若瀑布。
不一會,便有四五人走過官道,芊柔心裡有了個大概,「我們朝右邊走吧!」
「為什麼啊小媽咪?」
「這條路是官道,過往的也是大多數是百姓。在這個地方,百姓們自然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看剛才提著慢慢一簍子魚過去的那個人,手上還提著稱,是去賣魚的。那個背著空簍子回來的女人,頭上還粘著菜葉子,想必她是剛賣了菜回來。一個空的回,一個滿的去,城池自然在右邊了。不然他們去哪裡賣東西?」說罷這段話,芊柔發現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她真想扒下衣服讓霖兒給她看看。只是,她真的不想讓這兩個孩子擔心。唉!真TM悲劇!
「小媽咪,你真聰明!我又開始敬仰你了!」小蟲眼底甚是佩服。
「雖然你小媽咪我琴棋書畫是不行,但是要論文韜武略,放眼這個天朝,想必也沒有人能超過我的吧!」芊柔有些自負,她也確實有實力自負,畢竟是穿過來的哈佛高材生,自然不是蓋的。
「每次一誇你,你從來不謙虛!」小蟲鄙視的看了眼芊柔。
「每次你也從來不亂誇我,幹嘛要謙虛!」芊柔戳了戳小蟲的頭,眼底一抹心疼,萬一自己真的死翹翹了,小蟲怎麼辦?他肯定會難過死,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他蒙在鼓裡。
三人順著官道走,一路上倒也平靜。快天黑時,他們終於來到了天壇城。如此大的城池,比起逍遙谷那是大太多了。琳琅滿目的商店,過往的那些帥得冒泡的公子哥,還有頂著糖葫蘆叫喊的人。沿街的小商小販。看得三人目不轉睛。沒想到,在天朝這個地方,居然還有如此繁華的城池。
「霖兒,先找個客棧!吃點東西,歇息一下!」再堅持下去,她怕是要暈倒了。
「哎!」
尋了個悅來客棧,三人走了進去,霖兒要了一個上房。小妞給的銀子,大概有幾十兩,應該也夠找個地方安生了。一走進客房,芊柔便一下子倒在了趴在了床上,渾身癱軟。好半天,她才稍微緩了過來,抬眼看著小蟲和霖兒。兩人均一臉驚恐的看著她,眼底有一抹害怕。
「小媽咪,你是不是要死了?」小蟲心裡一涼,便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
「別哭小蟲,小媽咪可是小強,怎麼會死翹翹呢!你忘記孟少宇那麼折騰我,我都沒事嘛!」芊柔淡笑到。曾經孟少宇派人抓她,她可是開著車硬把圍攻她的四五輛車甩掉了,還成功的把其中一輛,逼到了河裡。這等壯舉,何等威風!
「我好怕……嗚嗚嗚,爹地媽咪都死了,我不要你也死了!」
「傻孩子,我怎麼會死啊!別怕!」揉揉小蟲的頭髮,一個月過去,他的頭髮已經變長了一些,不過,這邊的人都是帶著玉冠綸巾的,小蟲的頭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