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說話的同時,一張車的聲音來到了樓下,她媽媽說:喲,可能是楊芬回來了,我們都跑了出來,然後就有四個人下車了,有楊芬一家,她已生了一個女兒,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楊芬對她媽媽說:這是小雄的司機,你現在就去準備一些東西給他,他吃完飯就要回去了。我驚歎道:他們還有專門的司機,楊芬看著我說:你也回來了。我說:是呀!聽說你要回來,所以也回來看看你嘛!這時他們從車上拿了很多東西出來,楊芬把他們分開說:這些都是要分給叔叔家的,看到這裡我不由得很羞愧。是呀!養到這樣的小孩父母的臉上也有光彩,不像自已沒有給父母的不說,還要從他們的身上拿去。不一會兒,又是很多車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其它人也全部回來了。現在他家的人每個人都有工作了,楊輝在州上的電力公司上班,楊粉在某縣上的政府財務部上班,楊回現在也調到A縣水電局上班,楊粉在A縣縣醫院上班,而最小的楊翔還在讀大學。他們回來仍然帶來很多過年貨,這時我的心裡也感受著別人幸福的氣氛,不過突然來那麼多人我覺得太擠了,我對他們說:我先回去了,等空閒下來我再來找你們玩。他們也可能覺得人多,就說:好吧!好吧!然後楊芬的爸爸說:你叫你大姐家來拿過年的東西。我們走了出來,身後傳來了屬於他們一家幸福的笑聲。我突然覺得特別的失落,想著如果自已當初好好讀書是不是也是這樣了呢?
回到大姐家,大姐說:快要吃午飯了,早上就隨便吃一點,晚上好好弄吃,因為今晚就是大年三十了,路邊有一家賣豆腐的,你去買兩塊錢的來,錢在那個袋子裡。我說這點錢我還是有。我來到了路邊,原來是村子裡的人賣的,這時好像沒什麼人來買,而她的豆腐仍然還有很多,她跟我打起了招呼,說:你回來了,我笑著說:是呀!我說給我來兩塊錢的豆腐,她說:你買兩塊的怎麼夠吃呢?你爸爸一家,你嫂子又是一家。你大姐家又是一家。來來來,這三大塊我也不多收你的呢?就給十塊吧!我說:我現在是在我大姐家吃飯,不要那麼多。她很不高興地看著我說:你不會真的像別人說的那麼慘,連十塊錢的豆腐也買不起吧!我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我怕我再說下去,她可能還要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了。我只好付了錢把豆腐拿回來,回到家裡大姐說:你買這麼多怎麼吃得完呢?我有點委屈地說:她偏要給我這麼多我也沒辦法。不過可以分給爸爸嫂子他們吃,大姐很生氣地說:欺負人竟欺到這種地步了,她不知道你很困難嗎?我去罵他一頓,我說:你不要去了,大過年的吵架不好,大姐說:本來是有兩家的,不過那家的好吃一點,賣光了。她家的賣不出去就亂賣,不過也是你太好欺負了,是我我把她罵死。我說算了,不就幾塊豆腐嗎?大姐氣憤地說:以後再也不去她家買了。
初二那晚上,楊芬家要烤燒烤吃,楊芬叫她妹妹來叫我,再次來到楊芬家,他家依然那麼的熱鬧,依然那麼笑聲不斷。他們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弄燒烤架,很多小孩跑來跑去,等那些小孩都吃飯睡著了,他們就談論著時下的政策,他們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已步步高陞。怎麼樣才能讓自已發財!我默默地聽著,覺得他們都很了不起。夜已很深了,他們都吃飯喝足睡覺去了,只剩下我和楊芬。她說:我是不是工作就是家庭,也沒機會問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我說:我去看你表哥了,他讓我謝謝你,你給她的錢。她說:你們這麼困難,我還應該多幫一些呢?我說你這樣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了。她問我:你現在是怎麼過日子的?我說了阿源的事情。她說:當初怎麼說你你都不聽,唉!不過你們不是在G縣過得很好了嗎?怎麼又出這樣的事呢?我說:還不是為了一個貪字。她說:那你打算跟我表哥離婚,然後就跟著這個阿源的老頭過日子嗎?我說:這就是我為難的事情,如果真的離了,我想著你表哥出來一無所有,他可能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她說:你相信他會有回來的一天嗎?我說:我相信他會有那樣的一天的。她搖了搖頭,她說:那個阿源對你好嗎?我說他那樣的人沒有什麼好不好的,也就亂過日子而已。她說:要那樣一個老頭來陪我睡覺的話,我還不如一頭去撞牆死掉算了,她說:你就不怕嗎?我說:我怕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只有他那樣的人才可以接受我的兩個小孩。她說:你的事情我想了頭也很疼。不過我現在也幫不了你什麼了?我說:你幫我的實在是太多了,只是這就是我的命,我又能怎麼樣呢?她說:你總是說命,命運有時是掌握在自已手裡的。我說:如果換一個角度說,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樣呢?她說:如果是我我有能力了,就好好把小孩帶大,等著他回來,實在沒能力就離婚,從新再嫁嘍!你這樣左右為難也不是辦法,我懶懶地說:做一天和尚敲一天的鐘。
初四,他們都要走了,村裡很多人都背著很多吃的東西來給他們,看著又要離別了,我感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