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正在家裡,隔壁的一個大姐說:我看你一個人過日子也很可憐的,學校要兩個人去掃地,你願意去嗎?我開心地說:現在只要有錢我當然願意去了,太感謝你了。 我背著小旺來到學校裡掃著,看到地上有很多擦皮頭和還剩很長的鉛筆。我想小南也快要讀書了,我把這些留著,於是我就把那些放在包包裡。然後看到可以做廢品賣的我就拿一個袋子裝著,那個大姐也幫我撿。我說:你還是留著吧!你家也不容易,她說:再怎麼不容易我家那個還是可以賺錢的。你看你一個女人帶著這麼小的小孩。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感動地看著她,再次說了聲謝謝。沒想到這一天的收入有五十,我跟她說:以後還有這樣的事請她再叫我,她說:我也只是一個臨時的。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叫你的?
我在家裡等了兩個月,仍然沒聽到電話的到來,我想是不是四姐沒叫我呢?可我想不會,四姐有時雖然嘴巴很厲害,可心還是很好的。她不會那樣的。我又想也許人家幫你想辦法也不容易。我在焦慮中又度過了二個月。我想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要去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再次來到A縣,這次我一來就去他家,他看到我一改往日的熱情,他說: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叫你等我的消息嗎?一臉煩躁的樣子,我看著他:他那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難道他並不是真心想幫自已,我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我說已過去四個月了,托著太久派出所都已定罪了。我說:你還是帶我去看看你那個院長朋友吧!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當面問問,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救人。他說:人家忙得很呢?我說:我來一次也很不容易,你還是帶我去一下吧!他看著我的態度那麼堅決,不得不帶我去。我們走進了一家很豪華的房子裡,這個時候那個院長也在家裡,他看上去是一個四十歲的人,油光滿面的,可是我沒心情來看這些了。那個院長在打著電話,看到我們的到來沒有一點反應,依然在講他的電話。我想著一個好朋友會是這樣嗎?對於他們的關係我不由得懷疑起來,我看小本的爸爸站在那裡一會兒,然後自已找了一個位置座下。那個院長打完電話說,張媽,你怎麼亂放人進來呢?我一天很多事情要做,怎麼總是有些閒人來打擾。張媽說:他們說是你的好朋友。他說:很多人都想做我的好朋友。我要出去了,你送客吧!我不可思議地走了出來,我說:哥哥,我看這個院長也是不想幫我們的,現在我的生活也很困難,你還是把那個錢給我吧!他說:哦!這段時間我也沒錢,你過一段時間來拿吧!就這麼一點錢難到我還會吃了不成。說完就打的走了。我愣在那裡,不知道自已該怎麼辦?我連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我覺得我是那麼的孤苦伶仃,出了這樣的事沒有一個人幫我,只有一大幫的人在那裡罵我是壞人。甚至還要欺負我,此時我忍了好久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我在路邊大哭了一場,路過的人投來奇怪的目光,可是沒有一個人會上來問我是什麼原因。可連他家的人都不幫,還有誰會來管這些麻煩的事呢?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我覺得自已更加孤單了。也才知道我們在G縣過的那些日子是最幸福的日子了。這時,小旺又哭了,我抱著他坐在路邊餵奶。然後我摸出了電話本,我現在好想找一個人來訴說自已的痛苦呀!然後我看到了楊芬的名字,她那次要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一個號碼?說是以後多多聯繫,可是自已忙於過日子很久都沒有聯繫了。
再次聽到她熟悉的聲音,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說:你的事情我也聽到一些。不過你沒電話,也沒手機,我沒辦法聯繫你。她說:你不要哭了,哭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去找楊粉,她現在就在A縣醫院上班。楊回也就在A縣附近的鎮上上班,然後我記下了他們的電話號碼?我感歎到,楊回和楊粉以前還跟在我們的後面跑來跑去的玩,現在她們都有出息了。我拔打了楊回的電話,
她說她還在上班,叫我去楊粉住的地方等她,下午下班她就趕過來。
我來到了楊粉的住所,她也剛分配下來,還住在一個很舊的宿舍裡。她說:現在剛分配下來,工資也很低,住的地方也很簡陋。叫我不要太在意。我說:現在我就像要飯的,能有一個人來關心我,我都已感激涕零了。下午,楊回就準時來了,楊回問我現在打算怎麼辦?我說:我現在也沒什麼主意了。她說:我在法院也有朋友,我幫你打聽一下,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然後就叫楊粉和她一起去,我在楊粉的宿舍裡等著,不一會兒,她們就回來了,還買了幾套小旺的衣服,我再一次的感動了。楊回說:我去問了,現在的關鍵就是先去問清楚我表哥是不是已經判刑了。如果還沒有那就準備打官司,不過你要找出有力的證據才可以打贏,要有物證和人證。我說:打官司要多少錢呢?她說:也就交幾百塊錢的手續費,我說:那樣就可以了嗎?她說:當然,不過還是有很多麻煩的事,你現在還要找人證,那些人證現在在那裡呢?也就是被你們帶去嫁人的那些女孩,這下可把我難住了,前面兩個到底嫁到那裡去了呢?她說:你想辦法找到她們然後叫她們出庭作證。如果她們承認自已是願意嫁人的那表哥的案子可能有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