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四姐的話,我的心更不安了。我整天坐著不是,站著也不是。想打電話又不知道往那裡去打。在這樣的不安中我又度過了五天,他仍然沒回來。我的心情開始煩躁起來,我想我這樣一天呆在家裡會瘋掉的,於是就出來走走,然後碰到隔壁認識的人的,她說:去我家玩嘛!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於是我就跟著她來她家看電視,我們租的房子沒有閉路線。我們只買碟子看,聽聽歌。她也是從外地來的,他老公在工地打工,無聊時她也會來找我玩。然後她就打開電視,播放著新聞。我勉強笑著說:喲,你還這麼關心國家大事呀!我們從來都沒看新聞,她說有時無聊就隨便看看。這時,只聽女主播說道:近年來很多人為了謀取暴力,都在從事著販賣人口的事情。此事已引起國家的重視。這段時間這樣的案子越來越多,最近就在河南,江蘇一帶逮捕了很多人販子。然後就看到很多被抓的人。我看著看著今天雖然是冷天,但是我的冷汗不停地冒著。那個鄰居說:喂,你沒事吧!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冒汗呢?現在你還懷著小孩你可不能生病呀!這樣對小孩不好。我說:我是有點不舒服,我回去了。我從她家逃了似的出來,我告訴自已不要慌,不要慌,那個鐵鷹已經說過,不會有什麼危險,那些女的是自願的?可是我又想到他另外的話: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有風險的。我的思想在矛盾中掙扎著。每一夜我都覺得時間是那麼的長,於是晚上我就帶著小南來到街上,沒有目地地走著,從東走到西,從西走到東。等到走得很累我才回來,睡在床上,我的腦子很亂,這時我已不希望他能掙多少錢回來,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覺得足夠了。
過了二十天,這一天我仍然不安地坐在門口,郵遞員來了他說:有你家一封信,看這上面好像是派出所來的,你在裡面有認識的人嗎?我說:派出所。沒有呀!我想現在還會有誰會寫信給我呢?不過信已遞到我手裡。我打開一看,我的腦袋「嗡」地炸開了。因為裡面有一張通知單,清楚地寫著「王興由於拐賣婦女已被我所逮捕。我看地址是A縣來的。我驚慌失措,我多麼希望這信封是郵遞員弄錯了,我也多麼希望這個王興不是我的老公,而是另外一個同名同姓的。可是上面已清清楚楚地寫著,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我慌忙之中想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在大腦中想著在A縣認識的人中,感覺都沒有一個可以幫我的,於是我想到了五姐,現在只有她可以幫自已了。平時雖然不怎麼來往,可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她妹妹,我遇到這樣的事她應該幫我的吧!我這樣想著。我慌亂之中跑到了四姐家,因為她家有一個座機電話。我來到門口帶著哭腔叫道:四姐,四姐,快開門呀!四姐罵罵咧咧地出來了,說:幹什麼呀?然後隔著門問我怎麼像是要哭的樣子,我們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在家裡面哭,我說:王興被人家抓起來了。我想到你家打個電話,她慢慢地來打開門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前幾天我就看見很多人在你家鬼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壞事。我說:現在你先不要罵我了,讓我先打個電話吧!她正想說:好吧!四姐夫出來了說,在這裡哭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你也是跟這些人販子說那麼多做什麼?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兒子小風 是怎麼給弄掉的,還不是這些人販子搞的鬼。我驚訝地想:什麼?人販子,我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人販子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已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我只好出來,我想跑著去街上打公用電話,可是我已跑不動了。這時,小南從家裡跑了出來:媽媽,媽媽,你要去那裡,我也要去。我把他放到家裡說:你在家裡呆著,媽媽去買糖給你吃。於是就到街上來拔打五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