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侍衛頓時大驚失色,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是王妃有個好歹,這可是他們的失職,雖然還弄不清王爺的心意,可人家畢竟也是鄰國的公主,身份尊貴。
「火勢太大,都已經衝破屋頂了,恐怕王妃和她的陪嫁丫鬟是凶多吉少--」紅綾狠狠的擠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也讓兩名侍衛頓時慌了神。
「我先過去看看,你快去找人。」其中一名侍衛先發話了。
就在他們二人急匆匆的朝濃煙翻滾的的方向跑去後,墨汐趁機拎著兩個包袱先溜出了王府,同時還不忘給紅綾一個暗號,紅綾那丫頭也精靈了一回,也趁著侍衛們分神之際,趕緊的溜之大吉。
離王府外,紅綾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望向小姐茫然地問道:「小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要知道南蒼國是肯定不能回的,若是一回去,豈不是自尋死路,且不說離王會不會放過她們,就是南蒼皇恐怕也輕饒不了她們。
「咱們暫時哪兒也不去,就先在這東璃國住下了,等過了這陣風聲,咱們再悄悄地回南蒼,把我姐姐一起從家裡騙出來。」墨汐莞爾一笑,她心裡最最牽掛的人恐怕就是墨嵐了,南蒼皇明擺著是將她押扣在宮裡做人質,借此逼迫墨汐就範。
「小姐,奴婢以前就常聽人說,東璃國強民富,可是你看這黑咚咚的……」紅綾扁扁嘴,都快要哭出來了,這夜半三更,四下黑乎乎的一片,看來不管是多富饒的國家,天黑了還是一個樣兒,嚇得人渾身囉嗦。
「有我在呢,別怕!」墨汐安撫的攬上紅綾的肩膀:「咱們今夜只能先找家客棧先住下了,你看那邊還有燈光,咱們順著走過去——」
翌日,離王府的後院站著一位美如妖孽的男子,一襲純白金絲軟袍上,繡著瑩瑩閃光的碎金,華貴軟袍下擺呈緩雲的弧度,層層疊疊,流光斂影。
此人正是聞訊而來的離王,望著眼前被大火燒盡的一片廢墟,那雙眼銳利如鷹閃過一抹冷冽,盡染狂狷之氣,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剛硬的線條冷肅而懾人。一襲華麗長袍襯出他的偉岸和英氣,眉宇間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氣。
看著看著,突然龍千絕誨暗幽深的眸底迸射寒光,唇角卻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就算人已經燒得化作了灰,難道陪嫁來的金銀細軟也都燒化了麼,什麼女人竟然敢在本王面前玩花招,一定在把人給本王找出來。」
逃婚且不說,竟然還敢一把火燒了他的房子,真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瞞天過海了?也不想想他龍千絕是什麼人,只是掃一眼這處廢墟,他也能看出這個女人的把戲。
「爺,那這件事情是不是要派人去南蒼……」赤炎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既是南蒼國送來和親的,出了事情當然得由他們負責,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等等,暫時不要透露風聲,給本王先把人找出來再說。」龍千絕低沉出聲,心裡卻也暗暗地把龍千翼那個臭小子罵了一萬遍,說好了讓他損了南蒼國的顏面後,再把那個女人處理掉,結果那小子也不知抽了哪根筋,竟然把這個女人給留下來了。
現在可好,連他的宅子都給毀了,還得再花些人力財力來重修,簡直是快要將他的肺給氣炸,等他找到了那個女人,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就在離王府內雞犬不寧之際,墨汐和紅綾主僕二人活得是瀟灑自在,竟然還在東璃國的帝都城裡買了套宅子住下來,日日上酒樓,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一日主僕二人在酒樓吃得正香,突聞隔壁廂房裡傳來一陣淫穢的笑聲,墨汐不由蹙緊眉心:「這些噁心的男人,弄得本小姐一點兒味口都沒了。」
緊接著,又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猥瑣的低沉嗓音:「都說紅香樓的夢如姑娘是賣藝不賣身,若是能和她風流一夜,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墨汐忍無可忍的冷嗔一聲:「一群下流胚子……」
「小姐,他們說的那夢如姑娘……如今還真是名聲大振,奴婢這幾日已經聽人提起過好幾次這個名字了,好像是紅香樓新來的姑娘,這麼快就當上了花魁……」紅綾喃喃低語道,眸底閃過一抹不屑:「男人還真是沒幾個好東西,一看見漂亮姑娘就……」
「紅綾,過來——」墨汐眸底突然閃過一抹狡黠,打斷了紅綾的話,衝著她勾了勾手指頭。
紅綾順從的湊上前去,聽完小姐在耳朵的一番叮囑後,嗤的笑出聲來:「小姐,你還真是夠陰狠的,這樣的招兒也想得出來……」
「哼!誰讓他們擾了本小姐吃飯的雅興。」墨汐冷哼一聲,緩緩地站起聲來,紅綾會意的點點頭,看著主子走出了雅間。
墨汐走到隔壁雅間的門口時,紅綾便趴在這邊的窗口大呼道:「哇,花魁夢如姑娘,真漂亮呀!大家快來看呀——」
墨汐隔著門縫朝裡看,果不其然,紅綾的那一嗓子一叫,原本圍在餐桌上的一群男人,全都發了瘋似的奔向了窗邊,她也就趁著這混亂的時候溜了進去,那些男人個個脖子伸得長長的望向窗外,哪裡注意得到雅間裡進了外人。
墨汐將手中準備好的藥粉利落的灑到餐桌上,接著便全身而退,那些男人們還探著脖子瞅了好長時間才捨得收回來,一個個怨罵連聲,隔壁屋的紅綾掩嘴偷笑,墨汐唇角同樣勾起一抹冷笑,一會兒這些色胚就會嘗到滋味了,讓他們個個拉得三天爬不起床,看他個還有沒有力氣去青樓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