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腳步只是略頓,就這麼錯開而去,離開之前,陸哥譏諷地勾了勾唇。
或許在這些圈子裡男人有了情人大部分妻子只要不離婚會保持沉默,但王如惠,他是絕對不會容許那種情況發生。
朱世清進了病房,便立即關好了門,疾步走到木雪柔病床前。
木雪柔看到他,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是淡漠地別過臉去。
雖然表面看起來她很平靜,但事實上,她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難過。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錯。莫唯淵的錯有,她的錯也有,朱世清可以說是受害者,但到了今天,他卻是錯上加錯了。
或許當初她就不該對他動搖,或許堅決一點,朱世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心裡絞痛,她的腦袋裡很亂,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像一頭亂絮。如今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已經於事無補,她甚至可以想像被恨沖昏了頭腦的朱世清已經聯合那王獨野將莫唯淵逼到了何種境地。
「莫家……怎麼樣了?」最終,她還是開口了,聲音平靜無波,但讓他聽的目光一窒。
朱世清心裡很複雜,但更多的還是惱恨,他一把揪住她的手,「木雪柔,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我那麼愛你,我一直追尋著我們的未來,可是你……你怎麼能夠愛上別的男人。」更無法忍受的是,她竟然和莫唯淵生了個孩子。
若不是她苦苦地哀求,若不是他對她的心軟,若不是對她生命安全的擔憂,他早就把那破孩子給……
他眼裡的恨意越來越甚,但木雪柔卻只是平靜地將他看著,看的他震怒地摔了一旁桌上的水壺。
「你愛我……愛到和別的女人結婚麼……」木雪柔眼裡閃過一絲痛,畢竟是曾經愛過的男人,甚至現在看到他,心裡還是會有那麼絲觸動。
朱世清眼前一亮,緊揪著的手不由地鬆了鬆,「雪柔……」
「莫家……到底怎麼樣了……」木雪柔趁著這功夫把自己的手掙出來,又問。
朱世清目光又冷了冷,「股市大跌,沒有什麼公司願意注資,你說呢……」遲早破產而已,只是他納悶的是,沒人注資,他們竟然也能夠撐到現在,要知道,按計劃,這會兒莫家早該宣佈破產了才對。
他還給莫唯淵安排了一些好戲,當然,他會將他送進監獄,至於是什麼指控,哪家公司沒個黑點,將這個黑點放大就夠了。
「怎麼不問問莫唯淵?」他放柔了聲音,坐在病床邊溫柔地撫著她的臉,她的臉此時有些浮腫,很蒼白,因為連日來沒有休息好加上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她的精神狀態瞧起來很好。
她抿了抿唇,知道問莫唯淵會引起他的反彈,知趣地沒有說話。
「現在警察正在查他……他當然也想反指控我綁架了你,但他不知道你在哪裡,他沒有證劇……」朱世清笑著,「真可惜呀,他沒瞧見他的寶貝孩子!」
「你想做什麼。」木雪柔的平靜被撕裂,她驚慌失措地看向他,「不許你動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她眼含淚,眼神卻是凶悍的。
朱世清心裡又一堵,仍是笑著,「當然,我不會對孩子做什麼,放心吧,動他的話你會恨我,但是,我不會讓你見孩子。」
「你不可以這樣……」木雪柔聲音顫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朱世清按坐下去。
他拿出一份報紙,放在她面前,「你可以救他……」他溫柔地將她看著,彷彿她已經屬於他,「只要你答應我,孩子歸莫唯淵,你跟我在一起,再也不見莫唯淵,我就勸王獨野放過他。」
「……」木雪柔定定地看著他,或許是被她這樣的目光盯的不舒服,他擰了擰眉,伸手蓋住她的眼,「好好考慮,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交易。」
「這樣做有意思麼……」木雪柔木木地道,「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我現在只想和莫唯淵在一起,就算他一無所有,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朱世清震怒,聲音爆如雷,雙目刺紅,手改緊緊地攥住她的肩膀,「告訴我,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地要這麼跟著她……你當初愛的不是我麼!嗯?」他眼裡的恨意那樣深切,深的讓人恐懼。
木雪柔木然看著他,直到他漸漸冷靜下來才發覺她的臉已經極度地蒼白他才趕緊鬆開了她。
木雪柔悲哀地看著他,「世清,你這麼做,又得到了什麼?把莫唯淵打壓下去,你得到了什麼?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你為什麼就是想不明白?」
「不,我永遠也想不明白,你會是我的!你也只能跟著我!我會把莫家人趕出那棟豪宅,我會和你一起住進去,我會把他送進監獄……當然,我也可以養著那個孩子……我比他強,」他握住她的手,聲音柔了下來,「再也沒有人能從我身邊把你搶走。」
再也沒有人能夠踩著他,王如惠也不行。
從那天開始,朱世清便天天過來陪著她,每天給她放關於莫氏集團和莫唯淵的消息。
木雪柔痛苦萬分,又見不著不知健康狀況如何的孩子,她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發起了高燒,朱世清才開始消停,王獨野把他叫了過去,「那個女人,要麼殺了,要麼給我用來當對莫家的棋子,我女兒剛為你生了個孩子……你這段時間讓我太失望了!」
朱世清臉色很不好,低著頭,「我知道了!」
有了王獨野的警告還有陸哥那譏諷的眼神,朱世清選擇了退讓。他才入王家不滿三年,根基還不夠穩,縱使他拉攏了幾個不願意白的大佬,卻也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