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年媚一聽,頓時愣住了,緊接著感黨到一陣難堪。
「你!」她從小到大就是花蝴蝶,從來都是她玩弄男人,哪裡有男人這麼對過她。
只有眼前這個被眾多人稱為冷血無情的男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裡激盪著,疼著,許久才平靜下來,她笑意盈盈地望著他,「這些對我說沒用,我還真就看上你了怎麼著。」
莫唯淵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大步往前走,絲毫不理會木年媚是不是跟的上。
走到停車場前,他才猛然想起來車子已經讓小韓開走了,擰了擰眉,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馬路。
木年媚伸手攔住他,甩著手中的鑰匙,笑瞇瞇地道,「我有車,何必打的!」
莫唯淵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半晌,才從她手中接過了鑰匙往她的車走去。
一直到了醫院,木年媚又想纏上去,莫唯淵冷道,「若是明天的報紙出現半點我和你的緋聞,木家和莫家的合作到此結束。」
木年媚到底不是木年嬌,木年嬌就是這時候,也會毫不猶豫地只為和他扯上關係捨棄家族。但是木年媚,她還是理智的,暗暗咬牙,最終還是沒有貼上去,努著嘴巴跟在他身後。
到達病房的時候,木年媚正處在癲狂狀態,老遠就聽到她的哭叫。
莫唯淵走過去猛地推開門,一臉厭惡地瞪著正被眾人努力地制住的木年嬌,怒喝一聲,「鬧夠沒有。」
木年嬌眼睛一亮,刀子從手中滑落,她跌跌撞撞地撲過去,很是驚喜,「唯淵,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木父木母祈求地看著他,莫唯淵不禁想到因為父母的到來而欣喜若狂的木雪柔,擰了擰眉,還是任由她抱著他。
「唯淵……你和她離婚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求你了……」她每天晚上都在結婚那天驚醒,明明她都穿上了婚紗了,就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成為他的新娘。
是那個女人的錯,都是,他只是被木雪柔蠱惑了,他是愛她的。
木年嬌慘白的臉上滿是淚痕,她瘦了許多,看起來楚楚可憐,大約是個男人都會不忍心,也許有的人還會因為她的自殺而放棄自己心中的所有勉強和她在一起。
可是,誰讓那個人是莫唯淵呢。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連眉頭都沒有動過,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這樣的沉寂就像是一種絕望,慢慢地在這房間裡蔓延開來。
木年嬌呆愣地看著他,緊緊地抓著他,期待地看著他,「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只是一時間被那女人迷惑了,都已經一年過去了,你應該已經醒悟了,你要看清你的心啊,你喜歡我的。」
莫唯淵勾了勾唇,伸手撫無她的臉,看似溫柔的動作,卻是絕情的話,「不,我越來越喜歡她了,不願意放她走了。」
「你聽懂了麼,是我要娶她,她不愛我,可是我喜歡她!」他坦蕩地說出來,看著木年嬌眼裡的希望的光一點點泯滅,心中並沒有快意,只是覺得疲憊。
如果,那個女人也像木年嬌這麼喜歡他該多好,真讓人覺得焦躁。
木年嬌癱軟在地上,她抱著頭,崩潰地尖叫,「不,不是,你愛我!」這麼些時間以來,為了讓她恢復正常,多少人都是這麼告訴她,莫唯淵是喜歡她的,只是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裝的而已。
她信了,這個時候,叫她怎麼承受的了。
木氏兩姐妹的母親衝過來,淚流滿面,全然沒有平日的貴氣,請求道,「求求你,騙騙她也好。」
莫唯淵輕輕掙開她的手,無情地道,「不可能讓她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樣的謊言裡,我不喜歡她,她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為她做這種事。」
除了公事,他極少在外人面前說這麼多話。
聽到他的話,木母尖叫,「你這個冷血動物。」
「抱歉我是人。」他淡淡開口,推開木母轉身就想走,走到門口時,他停下來,對著正在掙扎的木年嬌道,「你什麼時候才學會不讓關心你的家人傷心。」
想到莫家,他不由地擰了擰眉。
趁著木年嬌還在發愣的功夫,他大步地走了出去。
木年嬌愣了一下,趁著這伙功夫,醫生忙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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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十二點了,莫唯淵還沒回來。
獨自躺在床上,木雪柔有些不適應,閉上眼睛半天卻還是睡不著。
索性起身,走到客廳去打開電視看。
看著看著,忽然覺得睏倦,門忽然卡嗒一響,她被驚醒。
還來沒得及轉身,一股酒味便竄入鼻間。
緊接著,一雙大手便圈住了她,「在等我?」他輕輕地輕吻著她的耳垂和臉。
木雪柔顫了一下,有些醒神,擰了擰眉,「喝了酒??」
他一把將她拉起來圈在懷裡,她不舒服地掙了掙,「我沒有在等你,我只是睡不著,起來看電視。你喝了很多酒,醉了?」
「沒醉!」他嘟噥著,把她掰過來一把吻住她。
她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唔,等等,你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
不舒服。
他微微鬆開她,咯咯咯直笑著,一雙醉眼滿是笑意,這樣的他,看起來頗為……誘人。
她心一悸,驟然加速,微微別過臉,「妖孽。」嘟噥著。
他捧住她的臉,「這張臉,喜歡麼,比起那個朱世清,如何?」
木雪柔閉上眼,「各有各的好。」
莫唯淵卻不依,封住她的唇,使勁地吮吻起來,「你是我的女人,聽懂了麼?」
「你怎麼了?」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他的眼底,忽然溢滿了柔光,「你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