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想抓住木雪柔質問,但她不願意在莫唯淵面前失了風度,一直隱忍著。
「何必……」木雪柔忽然異常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往房間走,「交給你了。」她瞟了瞟木年嬌和莫唯箐,「我累了。」
莫唯淵眉頭一擰,走過去,「都回家去。」
莫唯箐不高興了,「我是你妹妹耶,妹妹向你尋求一下安慰都不行麼?」
莫唯淵不說話了,半晌道,「我要去工作了,愛待多久待多久,雪柔累了,一會兒別去打擾她。」維護之意明顯。
莫唯箐瞧木雪柔的樣子,有些來氣,瞧她哥哥多護著她,她怎麼就這一副淡漠的樣子。
只是想到莫唯淵百般遷就著木雪柔的模樣,她就來氣,她哥哥多難得在意一個人,她怎麼可以不屑一顧呢。
莫唯箐蹭地站起來,「站住。」
木雪柔腳步頓了頓,莫唯箐不會拿這麼跟莫唯淵說話,也不可能是木年嬌,那就是她了咯。
她納悶地轉身,正見莫唯箐憤怒地瞪著她,一副她很不識好歹的樣子。
又是關於莫唯淵麼,她有些煩躁,這些天來她已經夠對自己對莫唯淵的變化煩了,偏偏還要有人湊上來百般地繞著彎子說她不識好歹。
難道他看上她就是她的榮幸了麼,她不要行不行,她以為她和莫唯箐說的夠清楚了。
「有什麼事麼?」她靜靜地看著莫唯箐。
卻見莫唯淵拎著莫唯箐的後衣領,對她道,「你上去吧,你累了……」
木雪柔瞧他的表情,不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禁有些惱了,轉身便上了樓。
莫唯淵心情突然好了,鬆開了莫唯箐,悠哉悠哉地轉身走出門,「我去公司,你自己玩。」
莫唯箐氣的跳起來,「我也在這裡住下,木姐姐也一起。」
莫唯淵頓住,慢條斯理地哦了一聲便走了。
木年嬌看著莫唯淵離去的背影,一種尖銳的疼痛從心底裡鑽出來。
何必呢,這種男人何必還要湊上來,以她的身份和容貌,怕沒有人願意要她麼。
可是,她就是喜歡他呀,她能怎麼辦。
莫唯箐心疼地走過去抱住她,「年嬌姐姐,再忍一年九個月,你就能擁有我哥哥了。我哥哥說話一向算數。」
木年嬌臉色好了些, 據說是木雪柔自己說的,莫唯淵會在兩年後放木雪柔離開。
聽說那個朱世清已經跟著一個女人走了,據說還會和那個女人結婚,木雪柔,你注定什麼都得不到。心裡,這才痛快了一些。
木雪柔痛痛快快地又睡了一覺,再醒來天還黑著,門正好打開,她愣了愣,卻是歸來的莫唯淵。
他頓了頓,脫下西裝,「怎麼醒了。」
木雪柔淡道,「睡不著了。」
他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嗯。」
他要睡在這裡麼?
想到在這裡留宿的女人,她擰了擰眉,不管怎麼說,似乎他留在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十來分鐘後,他穿著浴袍出來,木年嬌忽然身著清涼的睡衣便闖了進來,「唯淵……」沒想到木雪柔竟然會在房間裡,她愣了愣。
她原想,木雪柔既然能說出那一番話,一定是同莫唯淵過著非夫妻的生活的,瞧這場景……
「賤人……」她有些失了控,衝上去,心裡異常淒涼。
而那一廂,木年嬌的妹妹木年媚是知道木年嬌去了莫唯淵新搬去的地方的,心裡有些不屑,姐姐還是不明白,就算莫唯淵不要了木雪柔,另一半也一定不會是木年嬌。
家裡人心裡都明白,那是多大的一個恥辱,雖然她希望也渺茫,不過,她的希望可是比木年嬌大多了。
酈宇楓同莫唯淵一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被寵大的,這樣的男人,是普通的女人能掌控的了的麼。
木年媚譏諷地勾了勾唇,她不急,她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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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唯淵捉住木年嬌的手,厲聲喝道,「出去。」
木年嬌捂著臉痛哭,「她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總維護著她,我哪點不比她好了,那件事你到現在都不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
「我當初有說娶的是你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不想對這件事情做太多的評價,「一直是你在自作多情!」
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傷了木家的面子,過後他抓住了木家的軟肋做了補償,這才揭過。
木年嬌捂著臉低泣,心裡痛的要命,自己所愛的人這般折辱,哪個女人受的了,可是她又捨不得放棄。妹妹說她應當的時候就該放下,而不是這般千方百計抓著他不放。
放下,她怎麼放下。
「需要給你們談話的空間麼?」木雪柔極冷靜的開口。
「不需要!」「要!」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莫唯淵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聲音漠然地令木年嬌心寒,「滾。」
木年嬌受不了他的這般冷漠的有態度,心裡一時接受不了,流著淚便衝了出去。
莫唯淵眉頭這才舒展開,把門關好,換上了睡衣便爬上床。
木雪柔退了一些,莫唯淵一把將她扯過來抱在懷裡。「我不困……」木雪柔掙扎了一下。
「陪我睡。」他的聲音裡透出一些疲憊來,「我不會做什麼。」那天的舉動確實過了,瞧她今天這樣子,他便有些懊悔昨天晚上的衝動。
木雪柔確實睡不著了,扁著嘴不高興地任由他抱著,嘟噥道,「我又不是抱枕。」
「習慣了就好。」他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木雪柔無言,「為什麼當初不同木年嬌說清楚,這麼傷一個女人,你……」
「冷血?」莫唯淵冷笑,「我可從來沒有給她任何要娶她的暗示,是她自己自我感覺良好,我沒有那個義務去澄清,以為報紙大篇幅地報道我便會真娶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