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好了門,她忐忑不安地搓洗著身子,一想到那些天的親密行為,她的心裡就發慌,一種發軟的感覺從腳底裡竄上來,讓她險些跌進水裡。
心亂如麻地洗完了澡,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便見他正收拾著櫃子,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些東西。
她的心一緊,疾走幾步想要藏好。
「想家了?」莫唯淵將最後一件衣服放進去,轉過身來環胸看著她。
他似乎也洗過澡了,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好聞味道,大半的胸膛從未緊扣的睡衣之間露出來,又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有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黑暗神秘。
她忽然有些緊張,一言不發地將自己偷偷買給家人的禮物放好。
他在床邊坐下,「想親自送過去……還是寄回去?」
她一言不發,只是關好了抽屜,默默地爬上床,看著明亮的房間,心裡難受的厲害,可她不願意在這個人面前哭。
莫唯淵走過去將窗簾拉好,整個房間便陷入了幽暗。
「大白天睡覺……」莫唯淵頗有興致地躺到她身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她心裡難過,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讓她闖不過氣來,對於他又擅作主張地給予的溫暖,她沒有抗拒。
她緊緊地咬著唇,想著那天父母的決絕,心便痛到不能呼吸。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目光幽深地看著不知哪一處,低頭親吻著她的頭頂低而誘惑地道,「哭吧……」她的眼淚,無論是為了誰而流,只能在他的懷裡……
被窩的溫暖,他胸懷的寬廣,就像是她最後的歸處,讓她有些熏熏然,當情緒爆發到一個極端,那委曲的哽咽就不斷地溢了出來。
「你為什麼總是讓我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抽噎,揪著他的衣服哭的痛苦。
她不是軟弱的女人,可是這個男人總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顯示出自己最不願意示人的一部分。
他讓你笑,我便讓你哭……
莫唯淵心裡閃過這麼一句話,想完自己也不由地笑了,這種難得的溫馨真好,難得她收了自己的爪子,這麼溫馴。
看著她極力地想要吞嚥下浮現出來的軟弱,強作堅強的樣子,他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嘴裡開始輕輕地哼起了歌。
聽起來像是法語的歌,極慢的,有著安撫人心的神奇力量。
她有些錯愕,抬頭看著他,模糊的光亮裡,他的眼睛就如黑夜裡的星辰,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她心裡一緊,一種接近了危險的感覺從心底裡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