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調查的,我想墜毀時你受的刺激一定不小,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夕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裴伊藍,他凌厲的氣質真的可以說蕩然無存,可以說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和身上所發出的氣質,完全是她不認識的裴伊藍。
無論何時他都是狠歷而又嗜血的,即使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你都能感受到他的血腥,但是現在的他,完全是那種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看不出一個人的情緒要比知道一個現在的情緒還要可怕,林夕離開的時候可以說是那種膽戰心驚的,心裡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絕對不相信裴伊藍會就此擺休,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又回中國的,還是一直都在中國,他只要一查,就能輕而易舉的查出出賣KL帝國的人是誰,估計這一個多月裡,他早就知道是誰將這個消息說出去的。
林夕越想越可怕,她恨不得早點離開,而南宮郁那邊卻讓她感覺到一陣後怕和恐懼,到底是不是南宮郁做的,沒有人知道,但是事實已經放在那裡了,能在高架上公然做出十幾輛別克車襲擊的事件,除了背景大的權利大的人,誰還能敢做?
和她有過節的無非就是裴伊藍和南宮郁,剛好這兩個人都是黑社會中的黑社會,一個在美國是老大哥,一個在中國儼然就是一個天地會。
裴伊藍已經被排除參加公然襲擊事件了,剩下的也只有南宮郁了!這該死的……
那個悶油瓶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林夕開始擔心起來,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現在真實身份甚至可以相信的人,如果他也死了,那她真的會崩潰的。
關掉電視,南宮蕭疲憊的揉著太陽穴,語氣平淡:「沒有任何KL標誌,那就不是KL帝國的人做的,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不是他還有誰?」南宮郁的表情有些激動,似乎在按耐不住什麼,身後的影依舊一臉的波瀾不驚,眼眸深處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他此時的情緒。
「郁,你要知道,他要是想要殺林夕完全可以在車上裝個炸彈什麼的,沒有人喜歡殺人還那麼張揚的。」南宮蕭自這一個多月來,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父親對於黑手門的事情完全是不管,而他每天要管理著黑手門上千的生意還要預防著裴伊藍的突然襲擊,他整個人都屬於精神高度集中狀態。
「也許他這是一個開始,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真正的反攻還在後面。」南宮郁斬釘截鐵的說,除了裴伊藍就沒有任何人敢和黑手門作對。
「那你想怎樣?」南宮蕭耐著性子,關於高架墜毀事件,他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三遍,更是派人去現場長勘察過,以他對KL帝國的瞭解,那完全不是裴伊藍的作風。
「當然是盡快找出KL帝國的人,加以防範。」南宮郁停頓了一下,本想讓哥出動小組去尋找林夕的,但是想想這麼久了,即使找到也是一具身體。
南宮蕭擺擺手:「這個知道,你回去吧!」
「派人去把那輛墜毀的車撈上來。」南宮郁終究不死心。他一想到不久前林夕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下一秒她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甚至連屍體都見不到。他不相信……
南宮蕭嘴角蔓延一抹微笑,琥珀色的眼眸也完全睜開:「郁,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乎一個女人了?」
南宮蕭這句話說的很輕,卻帶著很深的疑問,如果不是南宮蕭說南宮郁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竟會一個女人擔心過。
心猛的沉了下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正常,當理智戰勝思維,他清醒過來。做著痛苦的掙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如果車上的是其他人,他只會關心KL帝國的事情,絕對不會管車上的人是死是活。
但是他心中明明關心林夕比關心KL帝國的事情還要重,他聽到林夕墜海的第一反應就是馬上派人下海去撈那輛車,甚至要親自趕過去。
如果不是大哥派人來找他,他現在估計還在大海中找尋林夕,期盼盡快打撈起那輛車。
「警察也在撈那輛車,也出動不少警員下海營救了,很快就有結果了。」南宮蕭看著南宮郁難受的樣子,也不再問。
高架四周十幾輛警車、救護車、採訪車停在海域四周,幾輛打撈船不分晝夜的作業著,十幾名潛水員在海水中不停的搜索著,卻始終一無所獲。
南宮郁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臉色凝重的看著那群深藍的海域,眼中到處是複雜的情緒,複雜的讓人看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那一副平靜的外表,卻是一顆著急的心。
影看了南宮郁一眼,漆黑的眼眸射出異樣的光芒,隨後轉頭看向那片海域。
隨著起重機慢慢的升起,墜毀的藍色法拉利車被慢慢的吊了上來,南宮郁整個心都懸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琥珀色的眼眸更是從來沒有過的緊盯著那輛在海水中浸泡了24小時的藍色法拉利,他即希望林夕還呆在車上,也希望林夕還活著。這本身就是一個本身很矛盾的想法,但是南宮郁卻是這麼想的。
車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潛水員也沒有在車子四周找尋到任何人的屍首。
那一秒南宮郁的眸光是從來沒有過的暗淡,就像一個失去視力的盲人,絕望的讓人可怕。就連那呼吸都帶著酌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