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再一次的懷疑自己的眼力有問題了,因為她眼中那只一直很乖巧的小綿羊再次體現了大灰狼的本質,直接讓她一天一夜沒有下床,這怎麼了得,怎麼了得。
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了進來。
床榻上的人兒微瞇著眼睛,就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咪一般,很是惹人憐愛,只是不知,當那雙微瞇的翦水眸瞳睜開的時候,那又將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唔……」彷彿是為了應正什麼,那蝶翼般的睫毛輕輕的煽動著。
「醒啦。」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很是惹人遐想。
一雙波光瀲灩的翦水眸瞳在煽動的睫毛下顯現了出來,一絲迷茫閃過眼底,隨即恢復清明。看著眼前這只像理著毛髮一般的慵懶且狡猾的狐狸的時候,那雙閃亮的眸子中又閃過了一絲羞澀,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下一瞬間,卻顯現出了憤怒。
「墨水千,你覺不覺的自己太過了,啊?」感覺到自己週身的不適,安然咬牙切齒的開了口,這個男人真像一隻惡狼,有這麼拆吃入腹的嗎,早知道剛開始那會就不應該點頭。
「然然,你要體諒人家。」墨水千很是委屈的撅起了嘴,「人家可是為你守身如玉了六年了。」說著,鳳目中還配上一點盈盈的光芒,好不讓人憐惜。
「你……」安然覺得自己有點無語,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這個男人做的一切都是自己默許的。
「好了,然然,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墨水千愛憐的抓住了指著自己的素手,心中很是滿足,這個女人終於是自己的人,不過,為了防止別人窺探,他還是早點貼上自己的標籤為好。
「哼。」安然冷哼了一聲,別開了頭,此刻的安然看上去很是純真,完全就是一個被寵壞的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嘿嘿……」墨水千討好的笑了兩聲,「然然,嫁給我好不好?」戲謔中夾雜著真誠。
「不好。」安然想都沒有想,直接否決,她才二十一歲,雖然是一個五歲娃的娘,但她不想這麼早就被套上婚姻的枷鎖,雖然已經嫁過一次人,但那時六年前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被迫嫁的,現在自己能做主了,怎麼還可以那麼早就結婚,怎麼的也得有個二十五六歲把。
「為什麼……」墨水千不解加不滿的問道,「難道是你不愛我?」墨水千掰過安然的螓首,讓她正對著自己。
看著那鳳目中閃過的一絲小心翼翼,安然很是心疼,「沒有。」
「那你是愛還是不愛。」墨水千略顯受傷的看著安然,心中卻滿是戲謔,雖然這個女人什麼也沒有說,但他能感覺的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心意,但是,誰不想聽到自己愛的人說喜歡自己,說愛自己,所以,他就再次狡詐了一回。
「我……」安然低垂相愛眸子,掩蓋了眸子中的波光瀲灩,哼,她才不會傻得再把大灰狼當做小綿羊。
「你什麼……」本來只是想戲謔一下這個女人的,可這女人是什麼表情,墨水千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害怕。
「想知道?」安然依舊低著頭。
「想。」墨水千直接就在安然話落之後應了聲,開玩笑,他當然想知道,這可是他追逐了六年的東西。
「我偏不告訴你。」安然忽的抬眸,眸中盡顯戲謔。
看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墨數千快要窒息的心跳又活了過來,好呀,這個女人居然戲耍自己,墨水千二話不說,直接就一個狼吻撲了上去。
安然早就有防備,直接將頭一偏,那個吻就這樣落到了那粉嫩的臉頰上。
吻不著那香艷的櫻唇,墨水千也不氣餒,直接順著玉頸就吻了下去。
「不要,不要……」安然像是知道了某人的意圖一樣,揮舞著玉手,不停的推囊著身旁的人。
「聽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的,然然這是在邀請我嗎?」墨水千抬首,戲謔的看著安然,並將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捉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
他只是想戲謔一下她而已,只是,那個女人如果再亂動,他可就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會不亂來了,沒有聽說過清晨起床的男人很是危險嗎?
「墨水千……」安然大叫,一副很是憤怒的樣子,卻又同時在掩飾自己的羞澀。
「好了,不鬧了,你再歇會,我去吩咐小二給你送水來沐浴。」墨水千不再逗弄安然,有點時候要適可而止,為了自己下次的性|福著想,他必須要見好收好。
安然直接瞪了墨水千一眼,然後拉了被子就將頭蒙了起來,她不要再看見這個討厭的男人,真是太討厭了。
「哈哈……」看著羞澀的安然,墨水千很是好心情的將起身下床穿了衣服。
「你不想活了?」安然從被子中伸出玉臂直接就將一旁的棉枕丟了出去。
「息怒,息怒。」墨水千一個閃身就讓了開來,連忙討好的說道,隨即快速的拉好了衣襟,什麼話也不說就開門閃了出去,開玩笑,再不遛,那個女人鐵定要殺下來。
門內的安然很是幸福的勾起了嘴角,真好,自己不但有疼愛自己的兒子,還有一眾票生死相依的姐妹,現在,又多了一個愛憐自己的男人,真好,真好。
剛出房門的墨水千,就被早等候在一邊的安璟皓給逮了一個正著,他可是為了刺探情報早起的。
「皓皓,早。」看見賊頭賊腦的安璟皓,墨水千很是好心情的打了招呼,也不去計較昨天的偷聽事情,當然, 只是暫時不計較而已。
「早,墨叔叔,額……」安璟皓說完又想了想,「什麼時候能叫爹呢。」一雙大眼睛很是期盼的看著墨水千,曾經他以為那個要打他的男子是他的爹爹,害的他傷心了好一陣子,現在知道了這個一直都疼愛自己的墨叔叔是自己的爹爹,他怎麼能不激動,話說,這句話他憋了好久了,只是那個時候娘親貌似不高興,他不敢問,可現在不同,貌似,娘親被自己這個後知後覺的爹爹給搞定了。
「想叫就叫吧。」墨水千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要是自己早點去探知,是不是,皓皓就會成長的更快樂了。
「可是,娘親同意了嗎。要是皓皓隨意做主,娘親會不高興的。」安璟皓覺得還是經過娘親的同意比較保險,雖然他很想叫爹,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是娘親更重要一點。
「那就等下問問你娘親吧。」墨水千很是理解的摸了摸安璟皓的頭。
「好。」安璟皓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那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很是純真的看向墨水千,「墨叔叔,娘親為什麼叫的那麼慘,你是不是咬娘親了,還有娘親總是說什麼不要了不要了,是不是你欺負娘親了。」
「咳……咳……」墨水千感覺自己快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這個小子都說的一些什麼,可是看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他根本就是說不出半句的責備之言,敢情這個小子一直都沒有忘記這事。
「墨叔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勢還沒有好呀,要不要緊。」看著墨水千不知該如何啟齒的模樣,安璟皓變本加厲的說道,做足了一副擔憂的模樣。
「那個,叔叔還有點事先走了,皓皓你慢走。」墨水千敷衍了兩句,一個閃身就消失,那速度之快呀,就如那身後又洪水猛獸一般。
「哈哈……」看著墨水千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安璟皓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聲。
此刻,離開的墨水千相愛知道,自己被這個小子開刷了,自己怎麼忘了,呢個臭小子從來就不是善茬,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死小子,改天定要好好的懲治一番。
不多時,沐浴的所有東西都送到了安然的房間,安然也很舒適的洗了一個澡。本來墨水千還想來個鴛鴦浴,可是卻被安然毫不留情的趕走了。他很是『傷悲』,所有,他決定,下次一定要把安然拐進浴池來個鴛鴦浴。
而當坐在浴桶裡的安然看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除了些許的羞澀,更是發誓,以後一定不能讓那小子得逞,看看,看看,這叫她怎麼見人,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