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怎麼樣,然然的傷勢還好吧。」墨水千轉過眸子,不再看向安然,而是直接詢問的看向紅霜。
「嗯,還好,不過還是需要好好休養,畢竟是好幾重的傷勢加在一起的。」紅霜收起了調笑的面色,很是嚴肅的說道,對於墨水千與安然之間的那些事,紅霜還沒有那個膽子拿出來開玩笑,畢竟,安然看上去總是那麼的冷情,即便是獨孤曄出現了,紅霜感覺安然依舊是那麼的冷情。總之,她感覺安然的這些事她還是不要參合的好。
「哦,對了,娘,這次的事情查到了。」安璟皓突然想起有些事還沒有告訴娘親,說著並急急的到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疊紙交到了安然的手裡。
安然順手接過,那雙看著紙張的眸子越看越陰沉,甚至身上散發出了絲絲的冷意。
「娘,我已經把那個女人給毒啞了,而那個男人也沒有阻止。」安璟皓看著安然的神情,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明一下,「而且我還派人守著,他們休想就這樣走出燕子樓。」
墨水千則很是緊張的看著安然,那些紙張他也看了,對於燕子樓的事情,安然從來既沒有瞞過他,他看著安然變化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然然會不會繼續選擇那個男人。
「娘,我們要怎麼做?」安璟皓徵求著安然的意見,以他來看,那個女人就是欠折磨,最好弄她個生不如死,那樣才是大快人心。
冷意只是一瞬間,隨即安然又恢復了平和,撇開感情的事情,安然一向都是很精明的。
「不用,把人撤了,不需要我們動手,那個女人會過的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慘。」安然說的很是平淡無波,像林靜這樣的女人最大的懲罰就是讓她在乎的男人折磨她,那樣,比死了還要讓人痛快。
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是不在乎,自己是瞎了眼了,竟然會喜歡那樣的一個男人,只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不由自己做主的,那份初始的悸動也讓安然明白了許多,至少讓她知道了什麼是感情。
「哦。」安璟皓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雖然他很想將那個女人千刀萬剮,但是,既然娘親說了不用,那就不用吧,對付那個沒有品位的女人,安璟皓都覺得是髒了自己的手。
須臾間,安湘和紅玲將早膳給送了進來,眾人不再言語,很是有序的用了早膳,而此刻的安湘也恢復了自然,沒有了剛才那抹窘迫。
看著對面的安湘,安然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目光。她覺得,變得有人情味的自己一點都不好,這個時候,她覺得還是上輩子那個冷情的殺手比較好,至少在做什麼事的時候,不用顧慮太多。
「璉兒……」正用手帕擦拭著嘴角的安然聽到那深情的呼喚抬眸看向聲源處,只見獨孤曄正一臉憔悴的站在門口。
「有事?」安然沒有什麼表情,回之的是一貫的清冷。
紅霜等人見狀,很是知趣的收拾了碗筷離開,最後只剩下安然,安璟皓,還有墨水千。
「你怎麼樣。」獨孤曄說著向前走了幾步。
「你來做什麼。」安璟皓一個閃身擋在了獨孤曄的身前,面色很是不善,一副很不歡迎的模樣。
獨孤曄直接無視安璟皓的不善,直直的看向安然,「璉兒,你感覺怎麼樣。」
安然淡淡的看了獨孤曄一眼,隨即將眸子轉向床榻上方的帷幔,淡淡的道:「現在這般又有什麼意思,獨孤曄,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你捫心自問,你那是愛我的嗎,或許只是覺得我是個與別的女人不一樣,所以才引起了你的興趣吧。當年,你狠心將我扔進豹子籠,你那時可有曾想過我的感受,如若當時的我不是有點腳力,你認為我還會活著嗎,怕早已經喪失在那兇猛的獵豹口中了吧。」安然說著,復又將眸子轉向了獨孤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我記得,當時我就說過,你會後悔,所以,現在,你後悔了沒有。」
獨孤曄痛苦的閉上了那雙子夜般的黑眸,隨即又睜了開來,「你說的一點沒有錯,我,後悔了。」
「呵呵……」安然嗤笑出聲,「知道我為什麼將鳳印交給你嗎?」
「為什麼?」獨孤曄心中頓時警戒,難道不是因為愛自己嗎?
「因為我覺得你很適合做帝王,水仲明那隻老狐狸野心太大,太貪婪,而且如果改朝換代的話,那天元就會發生動盪,雖然我不是很偉大,但我想過平凡的生活,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安定的環境,如此這般,你可明白了。」安然說的毫不留情面,「而且那三尺紅牆之內的奢華根本就不適合我,我討厭那些爭鬥,我早就說過,當年的一切都只是一個錯誤,我不是很有興趣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
「我只獨寵你一人,可以嗎?」獨孤曄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與自己擦肩而過了。
「呵呵……」安然笑的很是諷刺,「你以為我稀罕,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怎麼,現在不要你的靜兒了,是你的靜兒讓你失望了,還是怎麼的了。」
「可是,明明再相遇時,我明確的感到你對我是有情意的。」獨孤曄不顧安然的嘲諷,不死心的追問,那個時候,自己很危險的時候,這個女人是那樣奮不顧身的救自己,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