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千,安然,安璟皓三個人,每人各自買了一個花燈,也學人家把自己心中所想都寫在了一張紙上然後放在花燈之中,隨即,三人來到了放花燈的小河邊,將手中的花燈放進了河中,不消片刻便和河中的千萬隻花燈融為了一體。
「娘,佈滿花燈的河好美。」安璟皓拍著手掌歡快的叫著,他的願望就是希望娘親幸福快樂。
「嗯。」安然輕輕的應了一聲,的確很美,那閃亮的花燈就像一顆顆璀璨的繁星一般。佈滿花燈的河流與佈滿繁星的夜空形成了對應,一個是天上的玉盤,一個是地上的玉盤,很美很美。
墨水千的確很適合跟安璟皓待在一起,沒有片刻的功夫兩個人就又鬧到了一起,好不自在。
安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只要皓皓開心,什麼都無所謂了。
看著那遺世獨立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的安然,好多男人想過來搭訕,只是,看著那玩成一團的墨水千和安璟皓,眾人都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女人雖美,可卻是名花有主,而且還有了娃,一個個只能看看解解眼饞,然後都很識趣的離去,去尋找沒有主的名花。
識相的人很多,但不識相的人卻也不少,總有那麼些個人被色迷了心竅,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見一個渾身肥腸、穿金戴銀,一看就是一個富得流油的人帶著幾個家丁走到了安然的身邊,那雙老鼠眼裡滿是猥褻的目光,嘴角還流著哈喇子,一副要把安然拆吃入腹的樣子。此人乃是雨城的首富陳木,橫行霸道慣了,仗著有幾個錢經常調戲良家婦女,在他的理念,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連那城主都讓他三分,以至於,他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所以此刻他的那雙老鼠眼徹底體現了他那鼠目寸光的意願。
「小娘子,沒見過,是外地的吧。」陳木很是紳士的問著安然,只是那雙眼睛很不紳士,此刻正不停的在安然身上審視,仿若要把安然看穿了一樣。
聽了陳木的話,安然笑了,就如那瞬間綻放的曇花一般美麗,連這滿河的花燈都在這一瞬間失了顏色。
墨水千剛想過去,卻被安璟皓拉住了,只見安璟皓套著墨水千的耳朵神秘的說了幾句,然後墨水千就不動了,反而和安璟皓向兩個旁觀者一樣,雙臂交疊的站著看戲。
周圍喜歡看熱鬧的人不禁疑惑的看向那看戲的一大一小,這兩個人怎麼都沒有動靜,莫非和這女子是不相干的人,可剛剛還見他們很親密的來著,頓時間,各種各樣的猜測聲夾雜在吵吵囔囔的人群中,顯得很是突兀。
「小娘子真漂亮,跟小生回家可好。」陳木見那剛剛和她一起的一大一小都沒有什麼動靜,膽子更肥了。
「好。」安然笑的越發的嬌艷。
「真的?」陳木很是意外,感覺太順利了,但隨即一想,怕是看上自己的錢了,喜歡自己錢的女人多了去了,家裡的婢女還自動爬上過自己的床呢,所以那一閃而過的疑惑瞬間消失了,接而就被得到美人的喜悅給淹沒了過去。
「嗯,公子前面帶路,小女子這就跟你回去。」安然微低下螓首,那樣子看上去像是很羞澀一般。
「好,好,好。」陳木摩拳擦掌,嘴角的哈喇子流的更歡騰。「小娘子這邊請。」說著就讓一個家丁走在了前面,自己和安然平排走,不過為了小娘子不中途逃跑,陳木安排了兩個家丁在安然的身後跟著。
可惜的是,陳木光顧著得到美人的高興,而忽視了低下螓首的美人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呀,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隨便招惹的,有的女人招惹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安然跟著陳木離去,安璟皓和墨水千隱沒在人群中遠遠相隨。
剛剛看戲的人沒有看到一齣好戲很是失望,本以為那女子至少該反抗一下,卻不想是甘願跟著離去,哎!又是一個貪慕榮華的女子。而那一起的男子和小孩,不但不阻止,還和他們一樣的站在一般看戲,這是在畏懼強權嗎?
各色各樣的猜測都有,有人罵那女子不知羞恥,有人罵那男子窩囊憋屈,有人惋惜,這樣一個花樣的少女就這樣被糟蹋了,有人恨,恨自己怎麼不早點動手,要是早點動手的話,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是自己的了。
陳木領著安然上了橫跨在花燈河上的一座橋。恰巧此時,獨孤曄正摟著林靜從橋的另一面走來。就這樣,在這樣不期然的情況下相遇了。
獨孤曄很是複雜的看了安然一眼,但卻始終都保持著沉默,沒有言語。
安然也看到了獨孤曄,只是她投過去的眼神很淡,淡的察覺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安然的駐足讓陳木很是疑惑,難道小娘子反悔了,「小娘子,你怎麼不走了。」陳木很是焦急的看著安然,他當然希望小娘子可以自願跟他回去,畢竟動粗不是紳士的行為。
安然收回看向獨孤曄的目光,回眸看向陳木,微微一笑,「踩到了小石子,有點疼,稍微休息了一下。」
「啊!」陳木一驚,原來如此呀,「那小娘子疼不疼,要不小生背你可好。」陳木兩眼泛著精光,可以提前佔佔便宜了,真是天助我也。
「不用,已經好了。」如是的說著,安然不再看向任何人,而是抬腳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