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蓮步輕搖的女子,水仲明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咬牙切實道:「皇后娘娘的架子可真大,讓老臣真是好等。」
「爹爹恕罪,璉兒不是故意的。」相較於水仲明那憤恨的表情,水琉璉是一臉的無辜,只見嘴角勾著淡淡的笑靨,眼底勾勒著一絲絲歉意與懼意。
「哼!你還知道本相是你爹爹,還以為皇后娘娘貴人多忘事呢。」水仲明依舊沒有給水琉璉好臉色,理了理衣擺,復又坐到剛剛的木椅上,端起桌上有點微涼的茶繼續品味著,這擺明了就是無視水琉璉。
「璉兒哪敢怠慢爹爹。」水琉璉說著也順勢坐到了主位上,儘管臉上是一片謙卑,心中卻是很不屑。什麼玩意,把自己的女兒當做籌碼,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真沒有見過這樣冷血的人。
「知道就好,別忘了,你那皇后的尊貴寶座是本相給的,既然本相能把你捧上去,亦能把你從那個位置是上給拉下來。」看著水琉璉明顯軟化的態度,水仲明壓抑了怒氣,聲音略顯平和,畢竟她對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爹爹教訓的是。」每叫一聲爹爹,水琉璉就惡寒一次,別說是便宜爹爹,像這樣的父親就是倒貼給自己十萬兩黃金,自己還不樂意要呢。明明是把自己當做棋子,還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誰稀罕做皇后,要是自己再早來一會,在水琉璉做千金小姐那會兒來,保管自己老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哪還需要留在這裡受那些個有的沒的閒氣。
「本相讓你來是博得皇上的寵愛的,現在倒好,皇上來了,你居然不迎接,你這是把恩寵往外推,難不成本相之前交代你的一些事情,你當沒聽見嗎?你當本相是不存在的嗎?」水仲明越說越氣憤,甚至於剛剛坐著的身姿現在已經是傲然挺立的站了起來,而說話的分貝是越來越高,高到水湘顫顫發抖,高到水琉璉低下了那纏著三千墨絲的頭顱。
只是那水湘是真害怕到發抖,而水琉璉被墨絲遮蓋的嘴角處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這是明顯的嘲諷。只可惜那高調的左相大人亞更就沒有發現,還以為自己的威嚴起到的震懾作用。也不能怪左相高傲,畢竟人家有錢有權,甚至皇上都讓三分,家裡做棋子的女兒有三四個,哪裡會在乎水琉璉這麼個草包,她只是他拋出來探路的一個棋子,沒想到她還真能博得聖寵,只是突然間又落寞了,不過他認為她還是可以再得聖寵的,如果不行的話,再做廢棋也不遲。
「女兒不敢。」切,不敢才怪,只是本姑娘腳還沒有站穩,不想多樹立敵人而已,好得自個兒現在還是皇后,怎麼的就一文不值了的,哎……
「知道就好,你被禁足了一個半月,等下本相把你妹妹送進來先代為照顧皇上,等你解了禁就多幫襯點你妹妹,聽到沒有。」說著,水仲明又抿了一口茶水。
「是,女兒遵命。」還先代為照顧,不就是怕自己誤事嘛,又一個可憐的女子要被犧牲了呀,不過這與自己無關。水琉璉擺足了低姿態,把一個怕爹爹,唯爹爹的命令是從的女兒演得惟妙惟肖。一點不意外的讓水仲明對她一點戒心都沒有。讓水仲明以為她就是個沒有腦子好控制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