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蛟房內。
「哥,你為什麼不幫我,你就任由那個姓蕭的侮辱我?!」
「阿健,不是我說你,你這次做得太錯了,完全沒有證據,你怎麼能……」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尤其是文窕,完全是被那個姓蕭的迷惑了心神!」
「阿健,你沒發覺莊主也對這蕭小公子敬畏三分……何況你……」
「我就是不明白了,他姓蕭的有什麼了不起,你們都偏向他,就算他真的是品菊公子又如何,我就不信了……」
「阿健,你說什麼,」梁蛟抓住姜的肩膀,「蕭公子是品菊公子?!是誰告訴你的?」
「是文窕推測的,我看未必……」
「天,阿健,你可闖了大禍了……窕妹雖外表瘋傻,可實則聰慧過人,心思細膩。況且據窈兒說她又多年崇拜品菊公子,對品菊公子的瞭解必定超出常人……她若說是,那多半就是了……阿健,你可怎麼辦……」
「哥,怕什麼,我就不信品菊公子能有多大的神通。傳聞說得天花亂墜,我看都是騙女孩子的……該死的姓蕭的,竟然不讓我娶窕兒,個,你還說他對窕兒沒意思?」
「他若真有意思,你爭也爭不過……阿健,你現在立刻去向蕭大俠負荊請罪,說你甘願取消這門婚事……」梁蛟拖起姜健就往外拉。
「哥,你瘋了麼,我憑什麼?!好,連你都這樣對我,我走!我就不信了,品菊公子有什麼了不起,江湖上自有不怕他的人……」姜健掙脫開梁蛟的束縛奪門而出。
「阿健——」梁追出門去,然後停住了腳步,「走了也好,免得留在這裡,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姜公子出文家山莊了。」憐惺匯報道。
「一隻小跳蚤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董尋伊頗為不屑。
「這個姜健,名字取得好啊,就是賤人一個,哼╭(╯^╰)╮。」談羽瑤更加不屑。
「對了也鶴,你把金缽藏在哪了?」卓雲汀端起杯憐惺泡的茶送到蕭手中。
「嘿,不就在這屋裡麼,你們找找看?」(∼ o ∼)Y
「什麼?那些家丁那麼搜都沒找到,我們怎麼可能。臭橘子,快說你藏哪了?」
「憐惺,你也沒發覺麼?」
「公子抬舉了,憐惺可不是火眼金睛。」
「門口不就是麼。」蕭的眼神落到進門口右側的一株綠意盎然的植物上。
「這是什麼名堂?」談羽瑤走過去端詳起來。
「別急。」蕭的掌中匯聚些許內力,擊向花盆。只聽得嘩嘩的幾聲碎裂聲,白底藍描的青瓷花盆片片剝落,露出一隻金燦燦帶有刻字的大碗來。
「哦,原來你是吧青瓷片鑲到這個缽上的。嘿嘿,真有你的。」
「要是讓覺森大師知道公子把這無字金缽當花盆用,不知他會是什麼表情。」」估計全武林的人嘴角都會抽搐。「談笑道。
「也鶴,我看你還是把這金缽早日送還慈芸寺吧,以免再起波瀾。」
「我正有此意,今晚就動身。」
「臭橘子,你失去還缽的,又不是偷東西,怎麼專揀晚上啊( ☉ o ☉ )~」
「羽瑤小姐有所不知了,我看公子這是賊改不了本性~」憐惺眨著狡黠的眼睛笑道,「下一句,應該是——狗改不了吃屎,呵呵O(∩_∩)O~」
「公子一穿上黑色勁裝,就顯得頗具職業性了,人也正經多了。」
「哦,是麼。」蕭冰冷的臉上勾起一抹弧度。
「怎麼會,我看明明是更加邪魅玩世不恭了。」
「好了也鶴,早去早回。」卓雲汀整了整蕭的衣口。
「別一時興起真想出家當和尚了。」董尋伊拋了個媚眼。
「有你們在,我捨得麼。」蕭磁性的聲音伴隨黑夜中一抹修長飄逸的身影飄散於風中。
「吱呀——」入定中的禪師左眼皮一跳,起身關上了被風吹開的房門,回塌盤坐,卻覺得屋內有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方丈緩緩我住了手旁的玲瓏寶杖。
「哎呀大師,不必緊張。」嬉皮笑臉的聲音忽然傳出,方丈鬆開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嘿嘿大師,沒想到是我吧。」蕭如憑空出現在覺森的視野裡。
「蕭施主,深夜造訪,所為何事?」覺森笑瞇瞇地眼中閃著光輝。
「哎呀呀,恕蕭某冒犯,大師的笑容好似老狐狸呀。」
「蕭施主怎麼可如此評價老衲,者若是讓寺內眾僧聽到……」
「我說話,你放心,怎麼會讓別人聽到呢。大師,我今天可是帶來件好東西給你。」
「若老衲沒料錯,蕭施主是把本寺的無字金缽帶來了吧。」
「大師你猜錯嘍,」蕭搖了搖食指,「我帶來的這個,是有字金缽。」
「蕭施主此話何意?」話音未落,數萬小字閃閃發光的金缽便已出現在方丈眼前。
「這是……覺森的聲音明顯激動。」說來大事可別見怪,是我用內力轟出來的效果。努,這是從上面波羅的金箔。
「原來如此……金缽的秘密,竟然被蕭施主破解了……」
「大師,別裝了,你讓我找回金缽,不就是為了讓我解開金缽的奧秘麼。」
「這……說來慚愧,唄蕭施主發現了,說來也是寺內眾僧無能,老衲的師父又曾說過蕭施主與佛有緣……想必蕭施主如此聰慧……」
「行,不用誇我。不過就是利用我的好奇心幫你們破解無字之謎,我不會介意的。起碼蕭某還有利用價值不是麼。」
「蕭施主此言差矣,此後你就是我寺的大恩人,代代弟子僧眾都會尊重敬仰你的。以後有用得著慈芸寺的地方……」
「嘿嘿,大師不如在寺內為蕭某塑座金身吧,讓眾弟子上香朝奉~」
「蕭施主這麼說,也未嘗不可……」
「哎,大師,我是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對了,你怎麼也不問問這金缽是從何而來?」
「老衲正等著蕭施主說呢。若是不說也自有你的道理,老衲便不多問了。」
「咳,這說來也簡單,想必大師聽說過孤鴻飄渺宮吧,因為宮主呂箏對這金缽好奇就命她宮內的神偷辛鴻蒙盜取了它把玩而已。」
「素來神秘隱匿的孤鴻飄渺宮也對小寺這無字金缽感興趣,還真是本寺的榮幸啊。不過蕭施主為何不白日來當眾送還,非要深夜造訪,倒令老衲有些不解。」
「這話好像聽了禪那小和尚說過。對了大師,了禪那小呆子沒事了吧。」
「他早已從藏珍閣出來,現在功課做得更為出色。不過老衲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沒事就好,大師不必多想。」蕭摸了下鼻子,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卓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斷斷續續的歌聲,雖然似有似無,可是那種空靈的感覺……」
「噓——,」卓雲汀點點頭,「走,我們出去看看。」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什麼人,可否出來一見?」憐惺不大的聲音迴盪在客房院內。
花叢後的身影聞言一怔,心裡暗道,不會這麼倒霉吧……才剛來怎麼就被發現了,人家不過是想晚上過來探探蕭懿之嘛(☉_☉)~
「憐惺,是什麼人?」董尋伊翩然而來,似牡丹花絳吐芬芳。」不知道。這聲音灌注內力,著實不簡單。「」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飄渺的聲音愈加淒婉哀艷,一個淡紫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神秘高貴,縹緲如畫,亦真亦幻……」卓雲汀如蘭花初綻的聲音響起。
「卓姐姐,你也來了。」憐惺與她會意微笑。
怎麼搞的這麼興師動眾……花叢後的身影剛想起身,卻聽得談羽瑤訝道——」這麼說來,難道你就是孤鴻飄渺宮的宮主呂箏?「
淡紫色的半透明絲帶輕輕飄蕩,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笑聲。
「不知宮主深夜駕臨,有何貴幹?」卓雲汀淡然微笑。
「枝疏青雲浮暗香
微風徐來紅唇嘗,
天高雲淡美人唱,
柔腸百轉細思量……」一個磁性魅惑的聲音遠遠傳來,每吐一字,優雅的身姿便閃電般移近一丈。雖夜色中著黑衣,卻如星般閃爍著光芒,「想必宮主是來找在下的吧。」
「懿之回來了。」
「蕭公子到的真是時候。不知事情是否解決了?」
「全仰仗宮主。蕭某已把金缽還回,不知宮主要告訴我的事……?」